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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想是我听岔了。”“少夫人且安心,夫人身子骨儿康健的很,今儿并未请过郎中过来。”说着,白鹭脸上又挂了怒,“也不知是哪个杀才rou皮子又松了,竟是敢这般胡吣,这黑灯瞎火的,劳动少夫人白白跑了一趟,赶明儿奴婢必禀给夫人知道,也好叫那些个混账行子吃些教训!”大丫鬟骂的痛快,静姝莞尔。也不知这白鹭若是知道他嘴里的“天杀的、杀才、混账行子”,都是他家少爷和他的头号护卫谢一,还能不能骂的这般爽快。随着白鹭连番怒骂,静姝在心里把“天杀的,杀才、混账行子”后边都自动补上了个谢瑾年,心中升腾而起的怒气好歹散去了些:“既是夫人无碍,我便放心了。澜哥儿一个人在怀瑾院里我放心不下,便先回去了,明儿个一早再来给母亲请安。”白鹭忙恭恭敬敬地行礼恭送。*出了荣华堂,压抑在心底的怒意渐而重新爬上了静姝那张明艳的脸。谢瑾年那个臭狗子!前科未消竟就敢骗她!静姝含着薄怒,往怀瑾院的方向走了几步,念及谢瑾年在泰老爷跟前儿那诚惶诚恐、小心翼翼的模样,也知这一骗也是情非得已,到底不放心,脚尖一转,又拐回了花园子里。揣摩着方才那情境,知道谢瑾年怕是有将她支开之意。静姝也没敢直接前往书斋,只循着隐蔽小径,攀上了紧邻着桃花林的那座假山,隐在半山腰的凉亭里,遥望灯火通明的书斋。足足过去有半刻钟,那泰老爷才从书斋里出来。然而,静姝隐在凉亭里看得清清楚楚,那泰老爷出了书斋并未离去,而是在金戈卫的护卫下进了荣华堂旁那栋神秘莫测的竹楼!如同禁地一般的竹楼,神秘莫测的泰老爷,谢瑾年那遮遮掩掩的差事……静姝突然觉得她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以前只觉得谢家有些不同寻常,如今却是觉得这谢家竟是处处都像是个谜题,而最大的谜题、离她最近的谜题就是谢瑾年。谢瑾年如今就在书斋里。静姝回首望了一眼亮起灯火的竹楼,漫步下山,袅袅娜娜地朝着书斋而去。唔,得去找那个臭狗子算个账,再解个迷。她最会解迷了,也最爱解迷了。50.妾身愚钝不懂夫君何错之有,又因何求……望北书斋,烛火摇曳。静姝于紧闭的门扉前驻足,屈指轻敲。“笃!”“笃!”“笃!”不轻不重、不疾不徐的敲门声传入书斋,谢瑾年闻声,自沉思中回神,眉宇间霎时染上了一丝喜意。猜出门外敲门的是谁,谢瑾年心生欢喜,立时翻身而起,疾步走到门前。拉开房门。便见他那娇艳动人的小娘子,立于门外,披着朦胧月色对着他浅笑。谢瑾年满心喜悦,探手攥住小娘子的腕子,将人拽进书斋,反手关上了的房门。夹杂着药香的冷香扑面而至,熟悉的怀抱瞬间将她禁锢进了怀里。半个时辰前,还仿佛即将撒手人寰的病美人,此时两条胳膊似是钢筋一般箍着她,仿佛恨不得把她揉进他的胸腔里。只可惜,胸腔上缠着厚厚的布,让病美人的企图落了空。静姝从病美人怀里抬起头,眼底含着笑意看着谢瑾年。小娘子笑意盈盈的模样太过动人,压抑了数日的思念霎时破笼而出,谢瑾年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却没能如愿一亲芳泽。他满含思念的吻却是落在了暖如春阳的掌心里。静姝张开五指,按住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颜,硬起颜狗的铁石心肠,轻轻往后推,拒绝之意不言而喻。谢瑾年扬眉,轻笑。随着温热的气息,探出舌尖,轻点了一下小娘子的掌心。温热濡湿的触感,似是轻叩门扉一般,轻叩着她的掌心。扣得她心律有些失常。静姝抿唇。仿佛触电一般缩回手,眼底含着薄怒,白了谢瑾年一眼。小娘子含嗔带怒的模样一样可人。谢瑾年低笑,带着怀里的小娇娘转身,把人抵在门板上,拿开按在他脸上的柔荑,低头噙住了娇艳诱人的唇。这个吻,不同以往,完全没有以往的温柔缱绻。素来温柔体贴的人,竟是近乎粗鲁地撕咬着她的唇舌。唇有些疼,舌根儿有点麻。挣动着被按在门板上的手,静姝往外赶着口中的入侵者,却是换回了愈发凶狠的吻。避无可避,只能被动承受着病美人的索取。静姝睁着眼睛,与眸色沉沉的病美人对视了一瞬,旋即放软身体,闭上了眼。也不是没亲过,权当是在算账之前,先领了个福利罢!小娘子突如其来的顺从,让谢瑾年欣喜。近乎凶狠的索取渐而化作温柔缱绻的缠绵,谢瑾年含着娇软的唇舌,轻柔地安抚了须臾,总算放过了诱人的朱唇。含笑看着小娘子轻颤的长睫,谢瑾年在似是染着无限风情的眉眼上落下一吻:“瑶瑛。”谢瑾年鲜少这般称呼她。静姝用她那被盛世美颜迷晕了的脑子反映了一瞬,才慢半拍地应了一声:“嗯?”看着小娘子脸上染着云霞,呆呆的模样,谢瑾年忍俊不禁,捏着小娘子的下巴在微启的朱唇上又印下一吻,低笑:“原谅为夫,可好?”喵的!先放美人计,再求饶,简直犯规!静姝眼底潋滟着尚未褪去的水雾,看着谢瑾年,强行硬起被美色迷惑了的心肠,似笑非笑:“妾愚钝,不懂夫君何错之有,又因何求妾原谅。”他这个小娘子。平时都是我来我去的,现在却跟他咬文嚼字地妾来妾去……谢瑾年用下巴蹭着小娘子的头顶,低笑:“只要是惹了娘子不乐意,为夫便是有错的。”唔,犯完归,又来花言巧语。静姝踢踢谢瑾年的小腿,似笑非笑:“诚意不足,甜言蜜语来凑?”谢瑾年莞尔。垂眼看着慢悠悠露出锋锐爪子的小娘子,轻笑:“娘子既然觉得为夫肺腑之言皆是花言巧语,便请娘子说说,为夫如何做才算诚意足?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