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刘燕红脸说:“在这医院当然影响不好。不过事情不像你知道得这么简单。还、还比这严重得多。” 欧阳一鸣愣了下,募然明白金玲可能是与那个男人在做那样的事,惊得轻轻“啊”了声,嘴巴就张在了那里。刘燕涨红着脸说:“就是、就是那样的,被巡逻的给撞到了。”欧阳一鸣惊的半晌没说话,缓了下神说:“怎么会这么巧?这、这不丢死人了?在哪啊?”刘燕说:“就在花园那边的树丛里。他们俩也太胆大了。本来战士谈恋爱就是违反条令的,他们还敢在营房里那样。”欧阳一鸣心跳着问:“那,这样可怎么办?要怎么处理他们啊?”刘燕说:“现在还不知道呢。可能要对那个战士处理的严一些,不过金玲这次还不够丢人的啊。我上午去司令部就是去找我姑妈,看姑妈能不能帮她办成调动的事,她这样也不好在这医院呆了,人家还不背后戳她脊梁骨啊。不然就得转业,你不了解我们军人,十几岁就当兵,对部队有感情,不想离开部队。”欧阳一鸣疑惑道:“你姑妈?你姑妈能帮她办成这件事?你姑妈是干嘛的?”刘燕看他那神态,说:“看你,一下问这么多。我姑妈是军区司令部的干部,管干部的。给你说你也不明白。我估计能办成吧。这事现在可就金玲和我知道,能不能绝对办成还不好说,你可谁也不能露。”欧阳一鸣说:“我会和谁说啊。”刘燕说:“能办成的话金玲也算是得到了解脱,不然她这次可就垮了。”说话时站起,说:“我得走了,正上着班呢。”脸红了下说:“忍不住想你,不过来看看你,心里就跟有啥事是的。”俯下身来在欧阳一鸣脸上快速亲了口,转身走出门去。 欧阳一鸣兀自脸红心跳麻酥了阵,又想到刘燕所说的姑妈,原来她的姑妈是部队的高级干部啊。就想,她姑妈是管干部的,那么就肯定可以帮金玲办成调动的事。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子在做这样的事被本单位的人抓住,即使是结了婚的,即使不违反纪律也够丢人的了。就想金玲在被人抓住的那一刻该是什么心情啊,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也够羞耻的。兀自脸红心虚了一阵。再就想到金玲和男人做的事,忽就联想到自己在电影院里与那妇人所做的事,又是一阵心跳,心里不由得麻酥酥地。下面就起了反映。一阵后定定神拿起了课本。 在这时节门被推开,刘燕带着范旭瑞进来。范旭瑞谢过刘燕,刘燕又冲欧阳一鸣笑笑离去。范旭瑞说:“一个人躲到这个地方来了。这里幽静,谈情说爱的好地方啊。”说完坐下。欧阳一鸣说:“去你的,这几天死那去了?”范旭瑞说:“这几天特忙,学生会老有事。”欧阳一鸣问:“今天怎么有空?”范旭瑞说:“想你了。自习课溜出来的。”停了下问:“哎,刚才这护士是不是那天那个酒窝护士说的那个美女啊?”欧阳一鸣知道他说的酒窝护士是金玲,装作不知问:“啥酒窝护士?”范旭瑞说:“就是那天那个一笑脸上俩酒窝的。”欧阳一鸣笑了说:“知道了。就是她说的那个护士。”范旭瑞说:“乖乖,真的漂亮哎。我就没敢和她说什么话,见了面就好像被她镇住了似的。这女人眼睛好看,你注意眼眶了没有,上面向下弯,下面稍稍平直,不笑也跟笑似的。她那rufang不是很大,可挺得好看......”欧阳一鸣听到后一句变了脸,说:“好了好了,你还有没有正经的时候?谁的玩笑都开。你可注意了,她不像金玲可以开些玩笑的,和她开玩笑当心她弄你难堪。”范旭瑞说:“我这不就是和你说说吗,又没在她跟前说,看样子你倒挺护她。是不是喜欢上了她?我看你们俩挺般配的。”欧阳一鸣脸红了下,说:“瞎说啥!我就是感觉你这张嘴越来越不像话。上次你和金玲开玩笑我到现在都害怕,你说人家要是当时就骂你,你的脸往哪放!”范旭瑞“呦呦”了两声说:“我看你是吃醋了。你要真喜欢这个护士我可是不能开玩笑的,怎么说也是我弟媳妇。祝你成功。”欧阳一鸣笑了说:“啥成功,就你的心眼多。”范旭瑞笑说:“郎才女貌绝等的般配,也说不定就会一见钟情。说实话,有没有想法?”欧阳一鸣说:“得了吧你。”范旭瑞看着他说:“我明白了,现在还在朦胧期,喜欢她是肯定的了。你说的金玲就是那个酒窝护士吧?”欧阳一鸣说:“就是她。”范旭瑞说:“那个护士也很有韵味,我对她还真有想法。哎,怎么没见她?”欧阳一鸣心里一沉,但也不想和范旭瑞说起金玲的这件事。就说:“人家休班。”范旭瑞说:“遗憾,改天来就好了。”欧阳一鸣没言语。 范旭瑞忽然精神一阵说:“你可能都不知道这医院前两年发生的一件事,轰动全城的。”顿了下直盯着他的脸看,问“想起了没有?”欧阳一鸣摇头说:“啥事啊?我不知道。”范旭瑞想了想拍了下脑门说:“你可能不知道,我也是听说。那时咱们还没有来这里上学呢,不过后来也闹过一阵的。”欧阳一鸣凝神想了下摇头说:“想不出。”范旭瑞说:“前年不是在鼓楼举行阅兵吗,想起来了没有?”欧阳一鸣说:“你就说吧,我想也费劲。”范旭瑞说:“这个医院有个护校,那年阅兵的女子方队就是这护校的学生。那年阅兵前训练的时候有个小子晚上钻进女兵宿舍挨个进蚊帐看,听说还强jian了两个,后来被这医院当兵的给打死了,死者家属闹到了中央,说是这小子有精神病.......”欧阳一鸣恍然大悟说:“我听说过,原来就是这里发生的事啊。我只听说是部队的护士学校,怎么能想起来那个护士学校就在这个医院啊。”范旭瑞说:“那个护校就在这个医院里。你没听说?上次我回到学校一说这医院,就有同学和我说这事。你来这里后没听说过吗?”欧阳一鸣说:“没听谁说过。我没事也不跟谁瞎聊,你看我不是都在这看书吗。”范旭瑞说:“有空你问问,金玲肯定知道的,说不定她还参加了那年的阅兵呢。”欧阳一鸣说:“有机会打听一下。” 两人又瞎扯了阵,范旭瑞回去。 刚把范旭瑞送走回到屋里,刘燕推门进来,说:“我看你那同学走了。”欧阳一鸣说:“走了。”刘燕坐下后说:“刚才我给姑妈打了个电话,姑妈说已经给我们习院长打了招呼,估计金玲的事能办成。”欧阳一鸣有些兴奋地说:“那可太好了。我刚才还在想金玲要是真办不好可怎么办呢。转业不情愿,留在这里没法呆,真能办好真是谢天谢地。”刘燕冲他撇了下嘴说:“就跟金玲和你有啥关系似的,看把你高兴的。小心梁超揍你。”说完咯咯地笑。欧阳一鸣脸红了下说:“金玲现在的处境真也是很难。能帮她办成了调动,渡过这个难关,她能感激你一辈子。”刘燕说:“倒不想让她感激什么,一齐上的护校,一齐分到的科室,又一齐住在一个宿舍这么多年能不帮她吗?”欧阳一鸣点头说:“是啊。战友的情份在这里。” 稍顷抬眼看她问:“哎,说到护校我问你件事。你们的护士学校是不是就在这医院里?”刘燕说:“是啊,在后院,你认识人?”欧阳一鸣说:“我不认识谁。刚才我那同学来说了件事,前年阅兵是不是这护校的学生参加的?”刘燕说:“是啊,当时我和金玲都参加的。”恍然大悟道:“哦,你是不是想问那件打死人的事啊?”欧阳一鸣说:“是啊,当时真就给打死了?”刘燕说:“我还以为你认识什么人呢。没你听说的那样当时给打死了。那天晚上炊事班的战士把那个人打了后锁进了一间屋子,想天亮上班再处理的,谁也没想到第二天上班开了那门一看人死了。炊事班的管理员和班长战士有几个都被军事法庭判了刑。医院在开庭的那天给这几个人都聘请了最好的律师。管理员最怨,当晚逮到那人时他不在,逮住后给他汇报了,可他当时去看了下吩咐关起来就走了,他也不知道几个战士会在他走后打了那个人,领导责任。”欧阳一鸣说:“听说那个人有相当的关系?”刘燕说:“这人有个亲戚在中央的什么部门,对这件事出了不少力。不过就是没什么关系把人打死总是不对的。当时几个战士也想不到会打死他。”欧阳一鸣问:“怎么会是炊事班的人逮到了他,这事不应该巡逻的管吗?” 刘燕说:“护校根本就不让男人进,校区也没有巡逻的。是这样,那年阅兵,我和金玲都是三年级在科室实习呢,可阅兵还是要参加。学校就数我们那一级的年龄大,基本都是十五六岁就来上护校了,我们那一届那年也就十八九岁。有些学员小学毕业就给送来了,她们来时才十二三岁。阅兵前训练的时候苦啊,我们这些人白天训练一天,晚上熄灯号一吹上床就能睡着。有天晚上一个同学被一个男人摸了,吓得大叫,那人吓跑了。隔了两天那人又来了,钻进了另一间屋一个同学的蚊帐里,那个同学也被弄醒了,这人又跑了。当时勤务连也在学校蹲守了几天,奇怪的是那人好像知道似的,居然一次都没来,学校就想那人不会来了,勤务连也撤了哨,谁知道撤哨的这天晚上那个人又来了,又摸了一个同学,后来又跑掉了。学校的领导就开始怀疑是炊事班战士的事。于是就在炊事班查,也没查出来。炊事班的战士恼火,管理员就对班长说让他们晚上轮流值班逮那个人,蹲了两天还真给等到了,这人是从后墙翻进来的。几个战士把他按住,一审就是他干的。后来就打了一顿,关在那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