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我和欧阳发生过。”秦处长虽然心里想到过会有,但也在此时惊了一下。心里有气想怪她,想了想还是说:“你和欧阳发生的事千万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明白吗?” 刘燕在心里说:这种事我会和谁说啊!也没言语。秦处长说:“我的意思是说,以后就是你和张雷结合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以说出这事的。男人是很在乎这事的。”顿了下紧跟着问:“张雷那天没有怀疑吗?”刘燕说:“第二天他问了我,被我骂了一顿。”秦处长问:“他当时是什么反应?”刘燕说:“他说是随便问问,没有别的意思。”秦处长想了阵说:“看样子他只是怀疑,可并没想到你会有这样的事。不然他和他mama不会还说喜欢你,来咱家也不会说是真心喜欢你,想娶你。记住,一定要埋在心里。” 刘燕听得有气,说:“不要说我现在还没有想到嫁给他,就是打算嫁给他,他和多少个女人有过这事还不知道呢。他还吃亏了?”秦处长说:“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的。你和别的女孩子更不一样。咱的家庭是有地位的。明白吗?”刘燕心里不服,可也知道mama说得有道理。秦处长说:“睡吧。明天还要上班。今晚所说的,你没事的时候多考虑。一会半会是不可能想通的。你就为欧阳多想一想,也会清楚你离开他对他也好。在为你自己和我们想一想。今天我把什么都和你说了。关键还是你自己。我也再不想说什么。你爸爸过两天就要回来,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你爸爸那脾气是没有人能控制住的,到那时简直就无法收拾。”顿了下说:“说到你爸爸我还要多说两句。假如你不和张雷结婚而和欧阳或者其他人结婚,如果张雷在以后说出了你和他的事被你爸爸知道,你也可以想象你爸爸会不会气死。又会不会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来。对这个问题我实在是太担心。” 这晚刘燕母女躺在一张床上很久无眠。她们娘俩各自在想着不同的心思。谁也没说话,尽管都知道对方没有睡着,也不愿意开口再说什么。 第八十八章 范旭瑞在下午三点多时来到欧阳一鸣家,欧阳一鸣给他开了大门后,范旭瑞看着欧阳一鸣铁青着脸也没说话。欧阳一鸣冲他笑着问:“啥时回来的?”范旭瑞低头将自行车扎好也没理他。进了欧阳一鸣的房间眼中含泪,黑着脸,对着欧阳一鸣的胸脯就是一拳。欧阳一鸣被他打了一个趔趄,惊愕地看他。他被范旭瑞这进门来的表情和突然地举动吓住了。稳住身子,茫然地看着范旭瑞说不出话来。 这对从小到大,如亲兄弟般的男人一时就这样凝望着,没有话语。稍顷,范旭瑞终于还是从颤抖着的嘴唇里蹦出了几个哀怨的字:“干吗不和我说?”欧阳一鸣在茫然了片刻,看到范旭眼中闪动着泪花,听了他这话时募然明白他是因为奶奶才这样的。心里也是一酸说:“你去了那么远的地方.......”范旭瑞流着泪吼道:“我就能死在外面?是你奶奶就不是我奶奶?”欧阳一鸣的眼泪哗地流下,痛苦地摇摇头垂了下去。 范旭瑞是从自己的爷爷奶奶见回来后,听自己mama说起欧阳一鸣的奶奶去世,在家中就与自己的mama发了一通脾气,抱怨mama没有将这事电话或电报告诉自己。哭了一阵后来的欧阳一鸣家。他对欧阳一鸣爷爷奶奶的感情,可以说比自己爷爷奶奶的感情都要深。 范旭瑞的吼声惊动了全家的人。欧阳安平和毛玉琴及欧阳玫和欧阳冬冬都赶到了欧阳一鸣的房间。看到范旭瑞在流泪,他们的心里霎间明白,心也就一酸。欧阳安平走到范旭瑞身边说:“你和你爸去了那么远,也不好让你们回来。”范旭瑞抬着泪眼看着欧阳安平说:“可我、可我再见不到奶奶了。”欧阳安平听了这话眼泪也刷地流下。范旭瑞就一把抱住欧阳安平的腰哭了起来。于是所有人又是一阵哭。 欧阳玫哭了几声,捂着嘴哭着回了自己的房间。毛玉琴流泪说:“小瑞,你奶奶知道你疼她,老人早晚要走的,就别哭了。”欧阳安平擦了泪,拍着范旭瑞的肩说:“小瑞,别哭了。”范旭瑞依然哭。毛玉琴说:“听话孩子,你这一哭俺们都不好受。你看一鸣这些天也瘦的......”说着话自己又抽泣起来。一阵后全都止住哭。范旭瑞低头站着想了会,摸摸眼泪对毛玉琴说:“我和一鸣一起去看看奶奶,给她老人家烧点纸。”毛玉琴说:“那也好。”想了下说:“状元桥的桥东有卖火纸的,你们正好路过那。”说着话就掏出些钱来说:“这钱拿上。”范旭瑞急忙推开毛玉琴的手说:“我带着的。我给奶奶去烧纸咋能拿你们的钱?”毛玉琴问:“真带了啊?”范旭瑞说:“毛姨,我真带了的。” 几人出屋,欧阳一鸣和范旭瑞各推一辆自行出门,毛玉琴随在身后说:“给你奶奶烧纸时在坟前画个圈,冲着坟留一个缺口。”两个人也没问为什么。毛玉琴说:“也别回来太晚,晚上回来吃饭。”范旭瑞说:“等会看,回来晚了你们就先吃。我和一鸣兴许就不回来吃了。”走了两步问欧阳一鸣:“等会给奶奶烧了纸我想去看看爷爷。”欧阳一鸣说:“爷爷晚上到这里吃饭的。”范旭瑞转回头又对一转身回家的毛玉琴说:“毛姨,晚上我和一鸣回来吃饭。我想见见爷爷。”毛玉琴应着。欧阳一鸣和范旭瑞蹁腿上车。 两人一路没有多少话语,在状元桥不远的一家寿材店,范旭瑞买了一些火纸、串箔及金元宝之类冥钱,用一个黑色的大大的塑料袋装上,挂在车头骑车向城外骑去。这之后范旭瑞才断续的问起老太太摔下山崖及住院时的一些情况。欧阳一鸣详细地和他说了。范旭瑞也时不时得怪他说,奶奶住院时就该和自己说,怕玫子考试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保密啊。到了现在连奶奶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住院时能陪她老人家几天也算是尽孝了。说这话时两人心里都很沉,眼圈发红。 欧阳一鸣便有问太原的爷爷奶奶身体咋样?范旭瑞说,爷爷就是感冒没啥病。也是年龄大了想我们,我们去后就全好了。范旭瑞感叹着:“你也知道我对爷爷奶奶的感情,自小我见过我亲爷爷奶奶的次数也不多,我是把你爷爷奶奶当作自己的的爷爷奶奶的。对他们的感情应该说超过了对我自己的爷爷奶奶。你这次没有告诉我,我真的很伤心。”欧阳一鸣理解范旭瑞对老人的感情,这会也是为当时奶奶住院时没想起告诉范旭瑞而后悔。 远远看见山坡上那座老太太的新坟,欧阳一鸣和范旭瑞的心情都很沉重。两人推车上坡也没有言语。到了老太太的坟前,范旭瑞扎好车子就眼中流泪的立在老太太的坟前,一动不动的看着。欧阳一鸣陪他看了会,转身去拿挂在车头那只装着冥钱的塑料袋。就听身后范旭瑞凄婉地喊了声:“奶奶,小瑞来看你了。”欧阳一鸣转回头看,就见范旭瑞扑在奶奶的坟上痛哭。此时的欧阳一鸣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放下那只塑料袋,一蹲身双手抱头呜呜地哭起来。 两个男人就这样哭了一阵,谁也没有劝谁。好一阵后慢慢止住了哭,欧阳一鸣拿过那只袋子。范旭瑞在坟前的地上画了个圈,留一缺口对着坟,欧阳一鸣将将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放进圆圈里,说:“奶奶,小瑞来给你送钱了。”范旭瑞拿出火柴点上。一会烧完,两人冲坟磕了三个头。起身后转头走到自行车前,刚想推车,就听身后一阵风声,两人回头看,就见刚才还没有一丝风的坟前挂起了一阵旋风,只见这股旋风在坟前急速旋转着,片刻卷起他们俩刚刚烧过的那堆灰烬直冲天空,一会后消失。 欧阳一鸣和范旭瑞愣愣地看了会,缓过神来相互对视了眼,心里都有一些恐惧,谁也没言语。转过身默默地推过自行车,转回头在看了两眼老太太的坟。骑在自行车上慢慢的下了山。 上了大路,欧阳一鸣脑中思想着,该不该将徐慧这次来的事和范旭瑞说。徐慧的事这些天他的心头压得他心头实在是太沉。骑了阵到了黄河故道边的一片柳林。欧阳一鸣说:“旭瑞,到河边坐一会说说话,这些天我实在是闷得喘不过气了。”范旭瑞点点头。两人下车推车进了树林。 捡一茂盛的柳树下坐了,欧阳一鸣拾起身边的一根树枝,在面前的地上画着圈,脑中想着自己和徐慧感情的事重重地叹了口气。范旭瑞看着他说:“也别难过了,老人也不能老守着咱。看你这段时间也确实瘦了很多。”欧阳一鸣想了想才说:“旭瑞,我这个样子不光是为了奶奶。”范旭瑞不解地看他。欧阳一鸣说:“有件事我和谁也没说起过,就这件事把我快弄崩溃了。”范旭瑞问:“遇到了啥事?”欧阳一鸣说:“感情的事。我也只有和你说,你帮我出个主意。”范旭瑞点点头。 欧阳一鸣说:“你记得去年我在那部队医院住院,金玲,就是你说的那个酒窝护士,她那时说起的那个美女护士吧。”范旭瑞想了下说:“我知道。我见过的。那次就是他带我去你看书的屋子。那个护士长得真漂亮。”欧阳一鸣说:“我在住院时就和她恋爱了。”范旭瑞睁大眼睛看他,脸上霎间露出了惊喜说:“是吗?我当时不就说你们般配嘛。”抬手打了下他的肩说:“没想到啊,你还真行,就那么几天都把那美女挂上了。”欧阳一鸣摇摇头说:“我见了她和她见了我,都不知道怎么会有那种很奇妙的情绪,我们俩都有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