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十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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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24日 (一) 朋友老何前段时间离了婚,按理来讲,他这个年龄和他的为人不应该有这些 故事发生,他已经38岁了,而且一贯作风正派,最胆大的一回也就是被小姐亲了 一口,还让他激动了好几天,所以说知道他离婚的消息,另外几个朋友都大吃了 一惊,就像听到中国足球出线时一样的震惊,而我只拍了拍老何的头,说了句: “走吧,去喝两杯” 说起他被小姐亲了一口的事还有个故事,那还是前年,哥几个为了庆祝老杨 的生日跑到一家我已经忘了名字的夜总会喝酒,然后叫了几个小姐,老何习惯性 的隔了小姐快要有一米了,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趁老何出去买烟时,给了一个 小姐50元,让她亲老何一口,小姐倒很敬业,等老何一进来还没来得及坐下就扑 了过去,老何当时就吓晕了,不知怎么回事,还在下意识的挣扎,那场面真叫一 个悲烈,就像赤手空拳的老百姓在和鬼子搏斗一样,结果还是让小姐得逞了,老 何坐在那里半天没有讲一句话,脸上都在出神,把我们都吓了一跳,担心他会闷 出病来,结果出来的时候,老何兴奋的讲“妈的,老子活了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 次让老婆以外的女人亲呢!”结果回家的当晚,老何就差点壮烈牺牲了,原因是 那个小姐亲在了老何脖子上,衫衣的领口有一半口红印,结果让他那细心的老婆 检查出来了,接下来的几天里,老何受尽非人的折磨,用他自己的话讲就像是地 下党进了日本鬼子的宪兵队——惨呀!其实,倒不是老何的老婆厉害,他老婆叫 周玉兰,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在市里的一个局机关上班,穿着得体,保养有方, 35岁了一点都没留下些什么岁月的痕迹,是很会生活的一个好女人,对老何那是 无话可说了,连老何的手指甲长长一点都要关心,平时 我们就没看到过老何一衣件穿过两天的。每次我到他家里去都会被他老婆感 动得受不了,一句话,他老婆就是现代版的娴妻良母!我觉得他老婆的事迹都可 以上电视了,拿个“三八红旗手”的奖状绰绰有余,我曾经一度在兄弟们的家属 中间发起过向周玉兰同志学习的号召,实在是响应者无几,让我这个计划含恨而 终。 口红风波过去后,老何解释了好久,又把我拉去当证明,他老婆才放过了他, 女人嘛,也很正常,何况她那么喜欢老何,当然容不得老何有半点对不起她了, 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为了这对模范夫妻的幸福,我索性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 承认是自己主使的,老何才得以逃过一劫,把我当成了他的再生父母一般。不过, 周玉兰对我意见很大,我知道,她有些怕我,因为我这个人是一伙朋友当中最洒 脱的一个,喜欢出入高消费场所,整天灯红酒绿,她一直就怕我把老何带坏了, 其实她应该对自己有信心才对,老何并不是带不坏,而是因为家里还有她,正因 为她对老何好,老何才会在外面那么老实,用老何的话讲就是:“她对我太好了, 我要是乱来就对不起她、对不起孩子!” 我对于他们结婚十年还能保持这么好的感情表示由衷的感动,不像我老婆, 一天到晚就知道问我要钱买衣服,饭也很少煮,看到老何和周玉兰我才明白什么 是幸福。 整个离婚的过程都有我参与,从找律师、分财产到孩子的抚养权,我都在帮 老何,这么多年了,老何一直就像我的一个弟弟一样,我和他是同乡,又比他大 一岁,经历的事情比他多,社会上也比他混得好,神头鬼脸的人我认识一大堆, 从参加工作起,他就几本上都是听我的话,让我给他出主意,他从小就是个爱学 习不太懂社会上这一套的好人,我不能让他被欺负。 两个月前,一天晚上,我正在夜总会和几个领导吃饭,老何打电话来,声音 低沉,非要我出去,我意识到肯定有事,就赶了过来,他在我家门口等我,已经 喝了不少酒,我忙让他进去,问他什么也不回话,我意识到某些东西了,就坐下 来陪他,他自己跑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几瓶酒,一个劲的喝,我没管他,看着他 喝,等他不行了的时候,我问他:“说吧,有什么不好受的事,别闷在心里,你 这样我也难受!” 老何头一歪就倒在沙发上了,闭着眼睛说:“日它妈,日它妈!”我去拿了 块湿帕子盖在他头上,老何张开眼睛望着我,“哥,我想死”,一下子,我的泪 水也出来了。 (二) 事情是这样的,今年上半年春天的时候,刚过完春节没多久,老何到北京出 了趟差,回来那天下午,一下车他没 有回家先赶到我这里,因为我托他从北京给 我父亲带了点药,他先赶过来把药给我,回家的时候我随便扔给他几条好烟,反 正也是别人找我办事时送的。老何回到家,老婆和女儿都不在家,老何一打周玉 兰手机,知道她和女儿在娘家吃饭,周玉兰听到丈夫回来了,也很高兴,一个劲 地叫老何也过去吃饭,说是丈母娘买彩票中了几万块的奖,全家正在庆祝。 老何想了一下,觉得太远不想去,就自己在家洗了个澡,然后出来泡了包方 便面,在他低头扔方便面口袋的时候,不小心把垃圾桶弄倒了,这下好了,脏了 一地,老何忙去收拾,谁都知道她老婆可是出了名的爱干净,老何正是抱怨应该 去丈人家大吃一顿,不该呆在家里这么倒霉的时候,他看到了垃圾里的几样东西, 这一天也许注定是不平凡的,老何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天会改变他今后的生活。后 来,我帮他查了查黄历,上面写着,四月初四,凶,不宜归家、破土、扫除。 垃圾中间夹杂着几只避孕套!还有几团卫生纸。 老何呆了半天,拿起一只避孕套,红色的避孕套!里面有些浑浊的液体,乳 白色,一如牛奶,我无法得知老何当时的感觉,但是我可以肯定当时他一定在地 上蹲了好久,忘了起来。 老何是一个星期以前去的北京,而且他从不用红色的避孕套,老何当时的脑 子里一定像放电影一样闪现一些镜头,在他去北京的前一天晚上,他和老婆做了 一回,正好把家里剩下的那一只避孕套用完了,当时,要不是因为没有了避孕套, 他可能还会和周玉兰做第二次的。 那是个阴沉的下午,初春的天空里仍就泛着些寒意,大街上来往的人群依就 穿得很厚,我知道,老何当时的心情一定就像那时窗外的天气一样寒冷。 时光回到十年前,我记得那也是一个初春的下午,那时的天气好像比现在还 要寒冷,在我住的地方,当时的老何和周玉兰相互依畏着坐在我的沙发上,我们 喝了些酒,我大声地告诉老何,女人不可信,不要把女人想像得太美好,不要被 电视上那些可歌可泣的女人形象蒙闭了双眼,老何一个劲地笑,说我喝醉了,而 我女朋友很严肃地看着我,周玉兰有些恨意地一声不吭,我回过头看看我女朋友, 骂了一句:“看什么,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对的,你也不是什么好鸟,谁都不是什么好鸟,多年以后,这些话一直很清 析地留在了我的脑海里,人生一世,对什么都不要想像太美好了。 我不知道现在的老何是不是还记得当时我说过的话,那个下午,老何一个人 坐在他家的阳台上,抽着我扔给他的那条烟,一声不吭,我不知道他的表情,但 我可以想像。 (三) 周玉兰是个不错的女人,虽然生过孩子,但是身材还是很苗条,长得不算漂 亮,但有些味道,岁月带给了她成熟的风韵,她的眼睛很漂亮,我暗中观察过她 的眼睛,很有神彩,颇具风情,但流光浮动,是那种易于诱惑,且风sao天成的类 型,里说,这种眼睛属贱yin之流,但我一直不相信,因为她很娴惠 温柔,怎么看也不像。而且我知道,老何一直很迷恋她,只和她zuoai,他迷恋她 的身体每一个角落,老何私下里和我说过,周玉兰的rufang很漂亮,不大不小,很 饱满,有弹性,而她的yindao在生过娃娃之后还是保持了丰润紧闭,这一点我相信, 因为周玉兰的命宫紧窄,这种面相的女人下体一般都很紧,这也是 里说的。 老何在这个初春的下午,静静地坐在阳台上,一仍寒风拂面,阳台上,挂着 几条周玉兰的内裤,迎风飘扬,一如旗帜,老何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周玉兰的 内裤中最性感的那几条,有几条还是自己上次出差从情趣商店里买来的。 老何不死心地冲回到厨房,那碗面还摆在那里,已经泡得发胀。垃圾还是摆 在地上,老何注视着那三个避孕套,里面的液体好像在流动,我敢肯定当时老何 的眼睛里都快要喷出血来,不久之后,他又在垃圾桶的底下又找到了两只避孕套, 同样是红色的,但里面的东西已干渴,老何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也许,那一刻,老何又想起了自己走的那天晚上,妻子很温柔地把八岁的女 儿哄睡,然后回到房里,老何已等在床上了,周玉兰看到了丈夫下面那个胀鼓鼓 的东西,很满意,她妩媚地望着老何笑,然后告诉老何她要去洗澡,在她洗澡的 时候,老何已经急不可待了,他脱下短裤,看着自己那玩意,觉得很满意,这么 多年,夫妻俩的性生活一直就很和谐。 等周玉兰洗完澡出来,老何已按耐不 住地扑了上来,周玉兰很喜欢丈夫的这 种表现,她是个健康的女人,需要性的滋润,而且,从三十岁之后,她的性欲一 向就很旺盛。 老何把周玉兰按在床上,周玉兰的睡裙下没有穿内裤,乌黑油亮的阴毛掩盖 着那个丰厚的阴户,老何低下头,分开老婆的yinchun就舔了起来,这一直是他们夫 妻zuoai时的保留节目,老何很迷恋妻子的阴部,他喜欢那种味道,周玉兰躺在床 上享受着丈夫的服务,她手里捏着丈夫的那根roubang,温柔地抚摸着,就像她在丈 夫和女儿面前一样温柔似水。 最后,周玉兰主动要求老何骑上来,她喜欢丈夫像骑马一样的骑在自己身上, 她的手握着老何那玩意向着自己的洞口拉,她的屁股很丰满,成熟的健康的女人 都这样,丰满的屁股向上抬起,老何很方便地就进入了……做完之后,夫妻俩去 卫生间洗了一下,老何忍不住又想,可惜他们已经把最后一个避孕套用完了,最 后,只好为难周玉兰低下头用嘴帮丈夫解决了问题。 想到这些的时候,老何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不敢看眼前这堆东西,我不知 道他一个人在时候会不会哭,但我知道他的心在哭。 自从发了的前半部分之后,很多的朋友跑来支持,发表了各自 的看法,特别是冬眠兄、竖大半兄和wewe38兄十分热情,wewe38兄说:“我看了 昨天香港东方日报的一则新闻,说深圳有40%有女人有婚外情,高于广州等地的 30%,职业妇女和家庭主妇最容易出墙。我不知道这是如何统计出来的,不过这 比例也太高了。我不相信爱情,也不相信婚姻,只相信人是自私的。”,其余各 位兄弟的意见也很好,让我很有感触,在此不一一提及,千言万语难表心中感谢, 唯为努力写完这篇东西,以谢大家了。 (四) 十年之前的这样一个春天,阳光明媚、草长莺飞,老何和周玉兰相识了,那 时的老何已不算年青了,27岁的他还是单身,虽然他之前也谈过一次恋爱,但是 我清楚,他连那个女孩子的手都没有碰过,他是个老实人,而他的第一个女朋友 又太狡猾了,后来,跟一个离了婚的小领导跑了,老何为此伤了好久的心,直到 他碰到周玉兰。 那时的周玉兰25岁了,还在市里的一所小学教书,和老杨当时的女朋友关系 很好,经过老杨当时的女朋友介绍,认识了老何,我对周玉兰便不感冒,因为当 时我想介绍另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给老何,但是老何嫌那个女孩子没有正式的工 作,而且他一贯觉得我认识的女孩子肯定也没几个本份的,这让我很失面子,所 以见到那时的周玉兰也没什么脸色,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俩人一拍即合,认识没 多久就如胶似漆了。 那时的周玉兰也很关心老何,大家一起吃饭的时候,她老给老何夹菜,关怀 之情溢于言表,让我们都很羡慕,看着老何很幸福的样子,我也慢慢接受了周玉 兰,很为老何高兴。 那时老何常跟我说,周玉兰以前还没谈过朋友,但我不信,你想想,一个上 了班三年的女人,又没有什么缺陷,会没谈过朋友?打死我也不信,但是老何信, 我仔细观察过周玉兰,也没看出多少久经沙场的样子,郁闷了好久。后来我拷问 过老杨和他女朋友,老杨嘴很严,我就差给他灌辣椒水了,开容才撬开他的嘴, 知道周玉兰在认识老何之前谈过两个朋友,但都因对方工作单位不是很好告吹, 周玉兰的母亲我见过,是个厉害的妇女,一心希望女儿找一个工作不错的老实男 人,就像周玉兰的父亲一样。 这些我都没有告诉过老何,我怕影响他们的关系,这个社会就这样了,你不 能要求一个人太纯洁,要求别人纯洁,首先得自己纯洁,在这一点上,我不敢, 但是我知道老何是纯洁的,为此我还梗梗于怀好几天,觉得老何吃亏了。 俩人的关系进展很快,当年就结婚了,当时我正被两个女人缠着要结婚,烦 得不得了,老何的婚事我就没怎么过问,让老杨和另外几个朋友帮着他cao办,我 只负责总体部署,周玉兰还笑着说我像个国民党的匪兵司令,为非作歹的事都让 下面去办。 老何是个很节减的人,上班几年也存了不少钱,一心一意要让周玉兰过上幸 福的生活,当时他们的房子没有现在大,家俱也不多,可是夫妻俩生活得很幸福, 在外面夫唱妻随,周玉兰给人一种很温顺的感觉,但我知道这个女人很厉害,用 柔情似水慢慢地控制作了老何,其实家里的什么事都是周玉兰说了算,但这样做 也让老何省了不少心,连碗都很少洗,最明显的 证明就是,老何慢慢胖了起来, 衣服三天两头一换,用我话来讲,他现在彻头彻尾地变成一个花花公子了!完全 是被资产阶级腐化了。用他自己的话来讲就是“家有贤妻良母,万事无忧矣!你 们这是在妒忌我呀!” 也许吧,我们都有点妒忌他,这小子,福气好呀。 (五) 两年后,周玉兰给老何生了个女儿,生得如花似锦,取名叫婷婷,小名叫甜 甜,是我给取的,老何非要让他女儿叫我干爹,虽然没有搞什么仪式,孩子叫我 叫得比叫老何还亲热,老何也很是羡慕,说是要断绝我和孩子的关系。 接周玉兰出院那天,我在单位上找了个车陪老何去医院,老何喜滋滋地去办 出院手续,我在走廊上瞎转,看看有什么漂亮的护士meimei没有,不想遇到老罗, 老罗是我高中的同学,读书时出了名的流氓,后来竟然考上了省医学院的妇产科, 考上那天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读妇产科是他一生的最大愿望,并且他愿意为我国 的妇产事业做出巨大贡献。 我和老罗在走廊上吹牛,说到老何,因为是同乡,老罗也认识,趁四下没人, 老罗拉了拉我的衣袖低声和我说:“你知道不?老何这个婆娘以前到我们医院来 打过胎!”我不信,我说他们夫妻俩感情一向很好,老何又早就想要个孩子,怎 么会来打胎,老罗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说:“是三年前,三年前这个女人来打过 一次胎,当时还是我们院里张姐给作的手术,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一下就呆在 那里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好。 三年前,那时候周玉兰还不认识老何,她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很多纯真 的东西一下变得无比复杂,不可捉摸。 老何抱着婴儿扶着周玉兰从病房里走了出来,脸上幸福扬溢,我和老罗勿勿 道别,走的时候,我对他说了一句:“这事你不许再和别人说了,要是让老何知 道了,我再找你算帐!”老罗不屑一顾的问我:“你以为我就那么不懂事?实在 是看到你对老何这么好,我才告诉你!” 我开车送他们夫妻俩回家,一路上周玉兰还是那么柔情似水,说老何的头发 又长了,衣服又有好几天没有换了,一付关切的语气,我再怎么听也觉得嗓子里 像吞了只苍蝇。老何温柔地说:“不要紧,你现在出院了,我在忙也是值得的!” 天啦!当时就差点把我给噎住,我冷冷地说:“要亲热回家亲热去,不要在我面 前来这一套,我受不了!” 晚上,我打电话,让老何出来陪我喝酒,他死也不出来,说是老婆刚生完孩 子,他要照顾老婆,他还一个劲地劝我要多在家里陪陪老婆(那个时候我也结婚 了),气得我破口大骂,“那你就一辈子呆在家里当个好男人吧!”然后挂了电 话跑到酒吧大喝了一顿。 女儿满月了之后,老何就以周玉兰要照顾孩子没有时间从事教育这样繁重的 工作为由,找他的一个当官的亲戚把周玉兰调到了市里的一个局机关上班。 那段时间我一直在斗争,想要把老罗告诉我话说过老何听,但我害怕会伤害 一个老实的好人,再看看周玉兰对老何确实不错,感情也很深,心想,过去的事 就让它过去吧,那个时候的周玉兰又不认识老何,也不能怪她,尽管有些东西不 再纯洁,但是只要它到了你的手后不再受到污染就行了,看着老何一家人乐在其 中的样子,我终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也许什么东西胡涂一点,你还会快乐,真要是太清楚了,你就会痛苦。 幸福其实也就是鼓在纸上的那层东西,要真是捅破了,你就会坠入深渊。 (六) 也许伤害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谁都不会觉得疼痛。看到别人鲜血淋淋, 你可能会有血从自己身上涌出的感觉,但是,你决不会痛!我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所以我无法很清析地体会到老何的痛苦,很多东西都只能靠自己去想像,但有一 点是很明显的,老何很难受。 那天晚上,老何可能没有吃东西,那碗方便面一直就放在厨房里,等到周玉 兰带着孩子从娘家回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厨房里的垃圾又全部放到了垃 圾桶里,一点异样也没有,周玉兰快乐地和躺在床上的老何打招呼,问他怎么不 开灯,老何想了好久才说:“我想睡觉了,开灯干什么?” 周玉兰一个星期没有看到丈夫了,显得很兴奋,把女儿放到房里睡下,洗了 澡就回到房里,老何还是躺着,房里那浓密的烟味已经烟消云散了,只能闻到周 玉兰洗过澡后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幽香。 周玉兰坐在化妆镜前梳着头发,她的头发很好,乌黑柔顺,老何躺在床上看 着她,她的身材还是很好,没有多少肥rou,周玉兰关心地问他这几天在北京过得 怎么样,老何吸了一口气,说:“好,事情也办得很顺利!” 周玉兰放下梳子,走过来趴到老何身上,眼神流离,妩媚无比,温柔地问老 何:“这几天想我了吗?”老何楞了好久,看着老婆,问她:“你说呢?”周玉 兰咯咯笑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想没想呀?不会是想别的女人去了吧?”老何 笑了笑:“除了你我还能想谁呀?”“谁知道你还会想谁呀?我又不是你!”周 玉兰咯咯笑着,跳到床上,说:“想没想,我检查一下就知道了!”然后伸手到 老何的裤裆处,揉了揉老何那玩意,“还说想我?这里一点反应都没有!”然后 睁着水汪汪的眼睛问老何:“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在北京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了?” “我是什么人?我做得出那种不要脸的事吗?”老何有些生气地说,看着身 上的老婆,有些心软,缓和了一下语气:“坐了一天的车了,可能是累了吧!” “真的是累了吗?我试一下就知道了!”周玉兰笑嘻嘻地解开老何的裤子,掏出 那根东西来,拿在手里慢慢地揉着,眼睛看着老何,媚笑着说:“你可不能骗我 呀!你要是骗我我就不活了,还要拉着你一起!” 也许是好几天没有碰过女人了,老何那玩意在周玉兰手里不争气地硬了起来, 周玉兰喜得笑逐颜开,“还行,你还真的没有骗我!”然后就趴在老何身上噌着, “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一点也不主动?” 老何只好伸手抱住老婆,说:“我不想,心情不好!”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单位上的事!”周玉兰索性把睡裙脱了,趴在丈夫身上,那两只漂亮的rufang 就放在老何的肚子上,问:“单位上什么事呀?你说呀!”老何生气的说:“你 别问,我烦!”周玉兰一点也不怕丈夫,说:“我偏要问,你在单位受气,你要 发泄一下嘛,我今天让你发泄一回呀!咱们已经有一星期没做过了嘛!” (七) 老何犹疑了好久,还是爬到周玉兰身上,周玉兰在他耳边妩媚地说::“你 怎么不亲我?亲亲我哪里嘛,以前都要亲的!”老何想了想,还是低下头来,暗 红的灯光下,周玉兰那个地方就像是刚喝了血的妖怪嘴巴,老何突然有些想吐! 老何再次趴到周玉兰身上,下身向着那个神秘之源挺进,周玉兰呻吟了一下,张 开双腿,老何习惯性地开始抽送,周玉兰闭上眼睛抱着丈夫的腰开始迎合着,一 切就如当初,没有一丝痕迹。 当时,老何的眼前闪过一只红色的避孕套,他的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猛击了 一下,他的动作变得缓慢,最后停了下来,那根东西也慢慢软了下来,他觉得有 些肮脏,怎么也硬不起来了。 在那天平凡的初春夜晚,我的朋友老何丢失了他的性趣和信心,这在他的历 史上是第一次。窗外的大街上,空气里有了些花香,冷清的路灯照着几个无家可 归的流浪汉,猫在垃圾堆里翻找东西,一个酒醉的男人就爬在一旁呕吐。 “你到底是怎么了?”周玉兰起身关切地问着丈夫,她也觉察到丈夫的不同 寻常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最|新|网|址|找|回|—— “没有!”老何呆呆地说,想了一想慢慢地说:“单位提拨领导,把老吴提 上去了,我被刷下来了!”“你们领导怎么这样?那个老吴哪一点比你强呀?” 周玉兰帮着丈夫数落着,关切地给老何倒了杯水了,温柔地说:“不要紧,咱们 就不当那个什么狗屁官了,只要你能好好的,我和婷婷就知足了!来,喝口水好 好休息吧!” 老何一下抱住妻子,紧紧地把她抱住,周玉兰猫一样的伏在老何怀里,她看 不到老何的脸。 老何的脸上已是老泪纵横。 我不知道老何当时的心情,不清楚为什么他没有在妻子一回来时就拍案而起, 怒发冲冠,没有质问没有争吵,但是平静的外表下掩藏了更多的斗争,到底那个 初春的下午,他想了些什么呢?事后我问过老何,为什么你当时不问清楚?不揍 那个女人一顿?老何想了半天才和我说:“我害怕!” 时光飞逝,十年的光阴,把一个曾经思想单纯、朝气蓬勃的男人变成了今天 这样一个复杂、懦弱的老何。想想十多年前,还在读书的老何回到家乡,指着那 一片片荒山,豪情满怀地和我说:“我要把这些地方都种上果树!让村里人进来 敞开肚子吃!” 他们那个村很穷,村里人从来都舍不得买水果吃。 再看看现在的老何,我有些想哭。 (八) 接下来的日子,老何就像失去了踪影,我打他电话他也不接,偶尔接一下, 就说太忙了,我知道他也是真的忙,天天躲在单位加班。我知道他,他是从农村 出来的,他拼了命地希望能在单位上弄个一官半职,好让老婆孩子过上更好的日 子,他是一个珍惜生活的人。 我意识到可能是有事发生了,只是些猜测,直到那个晚上,他喝醉了,才告 诉了我这些原因。当时我也很忙了,单位上的事很多,我没有更多的时间关心他 了。 老何后来告诉我,那些天他就像心被人摘去了一样,脑子里空空荡荡,其实 他还是想给妻子一个机会的,看看她会不会告诉他,但是他失望了,他暗示过她, 一次,他发现周玉兰换了两条内裤扔在洗衣机里,他就问妻子,你今天怎么搞的? 一天就换了两条内裤,周玉兰白了他一眼,说:“女人的事你就别管了。”然后 又解释道:“汗水把内裤打湿了,你要我不换呀?会生病的。”那时候,天已经 开始热了起来,老何就没有再说什么。 老何开始注意起妻子来,包括妻子早上出门是穿的什么内裤他都在暗中注意, 他暗中记下家里避孕套的数目,可是,一切都好像很正常,老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