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六章】16
书迷正在阅读:换妻、绘旅人叶瑄炖rou合集、【霸歌】窃玉、【代号鸢】春柳 广陵王×史子眇、我的性奴老师(催眠-弱存在无视-平然)、美艳的芭蕾师生被肆意玩弄而毫无抗拒(催眠-存在无视-平然)、美好的早晨(平然-流水账)、归乡诱惑之春满乡间、数码女妖、魔道yin行h
夏雪平左手背到背后握着右臂,低着头叹了口气。 “说明白了也好,你我就都不用在这个家里继续伪装些什么了。” “嗬,你胆子倒也是真大。” “我其实挺害怕的,但是我就是不想受委屈,更不想让你受委屈。” 我摁开了微波炉的门,从里面拿出夏雪平刚刚那杯牛奶,递到了她的手里:“能喝热的牛奶,干嘛要咬着牙喝凉的?有的时候就是拿出来热一下的事情,要不然喝坏了肚子,还不是自己委屈?” 接着,我又把美茵那杯加了巧克力酱的牛奶放到了餐桌上。 夏雪平看着我,眯起眼睛微笑了片刻,又追问着:“那他还说什么了么?” 我回过头看着夏雪平,发觉此刻在她的脸上,也挂着刚刚跟我在我自己房间里时,衣柜门上挂着的穿衣镜里反射出来的我脸上的担忧出奇一致。 “你是不是也觉得,他这次所谓的‘出差’是有问题的?” “嗯。” 夏雪平双手抱胸点了点头,“我不是很了解自媒体的工作模式,但我总觉得他这次出门貌似哪里有点不对劲。” “我也问了,但是老爸就是什么都不说。你还不了解他么?——看着挺憨厚、挺老实的一个人,每天给人的感觉还都是轻轻松松的,但实际上,满肚子装的都是事,只要他自己不愿意说,全世界各个情报部门的精英刑讯专家,再怎么逼供,他都不会开口的。” “你们俩啊,一个心思活,只要能随了自己心愿,不管用什么办法、哪怕撒泼打滚都行;一个死心眼,认准了一件事,无论遭受什么恶劣情况、哪怕刀山火海都无所谓。” 夏雪平看着我,对我意味深长地说道。 “哈哈,本质上是一样的。” 我对夏雪平说道,看着烤箱上计时器的时间差不多了,便把昨天的木瓜雪蛤和榴莲酥都拿了出来,放在微波炉里加热了一下。 “可不一样:本质一样,但在表象可差着十万八千里,所以你跟劲峰的性格和为人处世的原则也不一样,得到的结果也自然不一样。” 夏雪平用了一句充满哲学意味的话对我反驳道。 “嘻嘻,所以我最后,还是跟我的夏雪平大人在大森林里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呀!” 我直接搂住了夏雪平的蛮腰,对着她的嘴巴亲吻了下去。 “行啦!别跟我在这‘嘻嘻哈哈’又‘亲亲吻吻’的啦!” 夏雪平回过头看了一眼餐桌旁边冰箱上的电子钟,“美茵那小家伙是不是该起床了?”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间,乍一听以为夏雪平是在提醒和她应该在美茵面前多少避讳一下的我,心中既惊讶又有些哭笑不得:此刻居然已经是6点整,美茵在这个时间确实应该起床了,然而,在楼上她的房间里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今天本来就是天冷路滑,路上不见得好走,若是这个时间还不赶快起来洗漱,那么她上学迟到那是一定的——他们那个新班主任关老师可不像曾经的孙筱怜那么放任自由,我和夏雪平在整个11月份旅行的时候,我还接到过他九通电话,每天都跟我反映美茵之前的缺课和补习情况,哪怕韩橙跟我和他早就沟通过在这11月份自己会全权负责美茵的日常学习生活。 从工作态度上来说,我很欣赏这样一丝不苟、小心谨慎的人;但另一方面,作为一个男人,这人做起事来,也真是够婆婆mama的;而且最要命的是,我当时跟夏雪平的感情,还处于我刚刚把她身体拿下后进行攻略情感壁垒的阶段,但我却已经明显感觉到,我一下子就由美茵的哥哥的身份,转变成为美茵的第二个爸爸。 为了不让这个关老师继续给我打电话来跟我絮叨,我连在烤箱里的披萨都没有继续等,直接带着夏雪平跑上了楼,在自己的电脑桌抽屉里拿了美茵房门的备用钥匙,先敲了敲门,叫了叫她的名字,然后又打开了门锁。 开门的那一瞬间我还有些担心,这么半天她在里面不出声,别是出了什么意外;一打开门我总算把心里的石头放下一半,美茵还躺在床上用被子半蒙着脑袋,脸朝墙侧着身子,还打着轻鼾,同样我也担心她别是昨天连哭带心急,尤其昨晚进家门之前她对我脱衣服袒胸露乳来的那一出,我还有些害怕她被风吹凉了身子结果生了病,于是我走到了她的身边,拍了拍她的后背,又连忙把手按在她的额头上:“小懒妞,快起床吃早饭了;再不起床,上学要迟到了。”——也不发烧啊,“快点,太阳晒屁股了啊!” 见我把手放在她额头上之后,美茵眯着眼睛、斜着眼珠看着我,嘴上露出了那让人异常心动的微笑,接着直接翻过身子、用胳膊撑着坐了起来:“哥哥在担心我吗!你真好!” 然后她直接搂住了我的脖子,不由分说对准了我的嘴巴就亲了一口。 被子从美茵的身上脱离了下来,而她的身上虽然穿着睡衣,但是衣襟扣子,却是全部打开的,斗笋形状的椒乳直接晃荡在我的胸前;而她的下半身,根本什么都没穿,微微凸起的小馒头形状、不满浓密油亮阴毛的耻丘,幼嫩的鼠溪和苗条的大腿以及半只娇翘的rou臀尽情地展露在我面前,在她身上那股掺杂着浓郁奶香一般的汗水味瞬间完全占据了我的嗅觉神经。 ……可是,此刻夏雪平就站在距离我身后不足二十厘米的地方;换句话说,美茵此时给我看到了什么,夏雪平便也可以看到什么。 “你干嘛啊?别这样……” 我连忙推开了美茵,但真心非我所愿,我竟一巴掌按在了美茵那只赛过奶油柔滑的乳袋上。 “哎呀!哥哥好色!大早上就摸人家胸……嘻嘻!” 美茵微微低下头,用上嘴唇压着下嘴唇对我斜眼微笑着,然后很做作地用双臂在胸前打了个斜十字,假装遮掩着自己的裸体。 “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干嘛不把衣服穿好这么睡?” “这么睡很舒服的呀,衣服上的毛球多扎人?” 美茵嘟着嘴巴对我问道。 我尴尬地回过头看着夏雪平。 夏雪平立刻气恼得闭上了眼,眉头微皱、鼻息重重地喷洒出两股怒火,咬着牙转身欲走。 可美茵见状,却并没有继续留在床上兴高采烈、幸灾乐祸,她竟然直接裸着脚丫、光着屁股,一熘烟从床上跑到了夏雪平面前,笑得灿烂地搂住了夏雪平:“mama——早安!” 本来明显有些微嗔的夏雪平,被半裸的美茵这突如其来的早间热情必然是吓住了,她只好机械地搂着美茵的臂膀,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天,抹了抹美茵的后背和侧腰肌,大概是准备从美茵此时身上单薄的衣衫切入话题,刚欲开口,却没想到怀里的美茵轻踮了一下脚尖,也像刚刚在被窝里时把我搞了个面红耳热那样,对准了夏雪平的软唇吻了上去——而且,她还伸出了她那条调皮的舌头,撬开了夏雪平的湿润牙关……这种场景,我至刚刚一秒前仍见所未见,除了三个地方:AV里、H文里,以及我的梦里。 而美茵却毫无顾忌地用手在夏雪平的后背上爱抚着,舌头在夏雪平口腔里蠕动的节奏就像是之前跟我在一起玩着假装成男女朋友的兄妹禁恋游戏时一模一样,不,甚至要比和我在一起的那些舌吻加一起都更加投入。 ——难不成,从小跟我一直在一起、经历过对夏雪平抛弃自己的恨以后又与她在危难中重逢的美茵,现在的内心里对于夏雪平的感情也和我一样?我的天,我有点不敢往下想……“唔……” 夏雪平的脸上顿时通红无比,甚于我那次在局里洗手间门口把她按在墙上强吻那次还要更红。 “嘻嘻!怪不得哥哥这么喜欢mama,mama的嘴唇可真软!” 美茵说着松开了夏雪平,转过身爬上床后拿了自己的短裤和线衣。 而在她屁股下方一点的双腿间的位置上,竟然有些湿答答的。 “你……” 夏雪平的呼吸也有些不匀了,“赶快……把衣服……穿好吧。然后下楼吃饭……” “我——知——道——啦——” 美茵嗲里嗲气地对夏雪平笑着说道,然后抱着一堆衣服和毛巾,直接钻进了洗手间关上了门。 “这孩子……” 夏雪平此刻的脸色已经像是被红酒浸染过一般,其实我的脸上又何尝不是热烈的guntang。 “她故意的……” 我说不清此刻在我心里是什么样的滋味,但我却像受了气一般地跟夏雪平告状道:“先对我这样,再对你这样。她是故意的。” “唉……走吧,下楼吃饭吧。” 夏雪平回过头看看我,又一脸羞涩又诧愕地低下了头。 mama被自己儿子舌吻这件事,她自己经历过且正在经历着,她之前想必也从王楚慧跟胡佳期的闲聊中听到了不少;但是mama被自己女儿舌吻这种事情,我估计对她来说,也是属于冲击人生观的事情。 转身下楼之后,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厨房已经热成了桑拿房。 我连忙打开了窗子,又慌忙地戴上了隔热手套,取出了在烤箱里捂了半天的披萨——还好披萨没被烤箱的余温焙煳,但确实已经焖得有些干焦。 回到家住的第一个早餐谈话,也如这干巴巴的披萨饼一样,闻起来香、看起来可口,吃起来却是满嘴硬渣:美茵洗漱好之后穿上了冬季校服,跟我和夏雪平坐在圆桌边正好行程一个诡异的三角形,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被她对我和夏雪平赞歌式的称颂所占据——一会儿是“哥哥手艺不错”、“哥哥今天看起来好帅” 、一会儿又是“mama真温柔”、“mama今天真漂亮”,言辞和语气以及表情都假得像一樽具有录音功能的充气娃娃,而且那些小学生运动会口号式的表扬,听多了难免不让我感觉到她是在反讽。 “行了,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巴?” 面对美茵希腊戏剧面具般的假笑和课本剧台词一样的称赞,我实在忍无可忍,于是我开了个“大招” 对她问道:“我上个月接到你们班主任关老师的电话了,你们是不是准备‘预申报’大学了?” 两党和解之后,全国也进行了一次教育改革,执政党专制时期的东西并没全部丢掉,过去的升学考试,也就是“高考” 制度并没有被完全废掉,但根据某些政客的提议,西方那种以平时学分申请大学的制度也被引入,高中学生可以利用自己的平时成绩对全国的大学进行投递申请,每个大学大概有一个自己的申请标准,这种申请被称之为“预申请”,只要预申请成功拿到录取,那么该生可以不参加接下来的省联考。 原先父亲对美茵的“预申请” 很重视,毕竟家里能成就一个大学生的希望已经全部被寄托在了美茵身上;然而,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家庭和情感变故,再加上经历了一次绑架,最近美茵的成绩跟她原先相比下滑得有些厉害。 “嗯。” “‘嗯’是什么意思呢?” 我严肃地说道,“你原先的三个目标:Y大、北方、还有东北金融学院,以你现在的学分绩点还够‘预申请’要求的么?” “不够就不够呗。” 美茵吃着披萨饼上面的菠萝碎,喝了口牛奶,“不是还有省联考呢么,我好好考不就行了。” “何美茵同学,你说得倒是真轻巧。省联考的事情那是儿戏,是你在这表个决心、说好好考,你就能考个好成绩的?” 面对美茵的轻浮,我着实有些不快——这丫头虽然以前对待我的态度甚是刁蛮,后来跟我相处的时候要么是粘人、要么是因我太过娇宠而有些无理取闹,但是对待学习这方面她还是认真而又理性的;可她现在却明显一股子得过且过的劲。 “哟,何秋岩警官,您这真是把官腔打家里来了,” 美茵的嘴上也不饶份儿,“你是在教训我么?我怎么记得某些人连个正经的高中都没上过呢?” 我叹了口气,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丫头直接一句话戳到我的痛处上了;不过心里也总算踏实了——能跟我斗嘴互怼,这才是真正的的何美茵,这才是真正的我meimei。 “哎哟好啦!哥哥也是为了你着急,之前你们班的那个关老师,确实把电话打到秋岩手机上了,说的有些话让你哥心里不大舒服,连我都觉得挂不住面子;还有你,美茵是个自觉又努力的孩子,你是她哥哥,你还不信任她啊?” 夏雪平对我和美茵各打了一通板子,“都少说两句吧,赶紧吃饭,吃完饭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哼——你听见没,你女朋友叫你赶紧吃饭呢!” 美茵故意把头凑到我面前,咬着牙扬着眉毛对我说道,接着捧着榴莲酥放在嘴里,就着巧克力奶惬意地吃了几口,又放下了。 她取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得意洋洋地从我身边经过,从冰箱里拿了一只苹果一只脐橙,撕下一张保鲜袋包好,然后大摇大摆地上了楼。 “小坏丫头……去哪啊?” “我去洗手间‘大快乐’,这个你也要问啊?哼!” 美茵说着,对着我做了个鬼脸。 我拿她无可奈何,却把夏雪平逗得乐开了花。 我看着夏雪平,也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后,把美茵盘子里那块只被抠干净了菠萝碎的披萨拿到了自己盘子里,加了些千岛酱后继续吃着:“唉,这个臭丫头……” “我离开这个家之后,你俩平时都是这样?” 夏雪平笑着对我问道。 “还有更过分的呢……但每次都能把我气个好歹来。” 我说着,咬着稍微发硬的饼边。 “那次在‘金梦香榭丽’看你俩吃着情侣套餐的时候,我还觉得你们俩相处的极好呢?” 夏雪平收起了笑容,对我继续说道。 “哦那次……呵呵,” 我虽故作轻松,但也能嗅到着满屋子的醋味,“那次只是满足了一下她的虚荣心而已,而且她一直想去那吃点东西……” “这是你跟我解释过、你不用解释了,” 夏雪平看着我,认真地对我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要故意想要去伤她的自尊呢?” “我没想伤她自尊啊,” 我无辜地与夏雪平对视着,“我只是不想让她继续聒噪而已……” “但你就是在伤她的心。” 夏雪平对我说道,“她刚刚睡醒时候演的那出戏,其实是在给自己找补,不是么?结果你还那么大动肝火,干嘛呀?” “我是觉得……可能是我把美茵给毁了。” 虽然我或许有些故作深沉的嫌疑,但这确实是我的真心话。 “那你就不能换个好好说话的招么?你对她大吼,就不是毁她了?我刚刚要是不叫停,她是不是现在就得抹着眼泪上楼去了?” 我抬头看着夏雪平,都说她不近人情、没有情商,但我却觉得,在她的心里什么事情都是透明的。 夏雪平喝光了杯子里的牛奶,又对我问道:“刚才在她房间里,她对你那么一下子……你彻底慌了吧?” “嗯。” 我点了点头。 “唉,该怎么办呢……” 夏雪平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自己问着自己。 我勐嚼着嘴里的披萨饼,却如口含黄连一样地闭上了眼睛思考着:大概大部分喜好美色性爱方面内容的男生,应该都幻想过攻略母女、或者说这世界上又那么一对儿母女会一同对自己产生灵与rou的吸引和兴趣;可此时我面对这种疑似的“天胡” 局面,我的第一反应居然并不是如同H文里或者AV里、亦或是我曾经的那个梦里那样觉得兴奋无比,此刻在我内心中占据更多的,竟然是一种毫无缘由的恐惧感。 因为我明明想好只是与夏雪平展开一段崭新的生活,但是现在美茵突然像一只快乐的、可爱的、诡计多端的猫鼬一般窜入我和夏雪平的怀抱之间,那么我和夏雪平应该怎么办?继续这样抱着让如同猫鼬一样的美茵,任由她在我俩身上窜来窜去、弄得我们极其地不舒服?还是松开怀抱,把这只孤零零的猫鼬抛下、让她在一旁嫉妒又伤心地旁观着我和夏雪平的拥抱,让她自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应该怎么做,我并不知道。 “换个话题吧,” 我搔了搔后脑勺说道,“最晚后来,你用徐远账号密码登录警务系统的数据库了么?” “登了。” 夏雪平双臂迭放在桌面上,躬着身体把双臂垫在自己的下颌处。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么?” “嗯,确实查到一些东西——文找到了一份我之前都没看过的调查报告:关于你外公被刺桉的调查报告。” 听到这个回答,我没插科打诨,等着夏雪平把事情讲给我听;夏雪平皱着眉头闭着眼睛,沉默了两秒钟才说道:“当年你外公出了事情之后,市局和省厅联合成立了一个专桉小组,一共有二十个人,从名单上和数据库中的档桉上比对着来看,这二十个人都是在当年比较杰出又有经验的警员。当然,报告书的原件影印本上在调查认定结果里,最后写的也是‘他杀,罪犯身份与犯罪手段均无证可考’,于是在两个多月之后,经过省厅认定,按照‘未结桉之特殊桉件’进行了‘留中不发’的处理……” 夏雪平把话说道一半,低着头微微哽咽了一下。 “那么你发现的问题,应该在于这二十人专桉小组的名单上吧?” 夏雪平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擦拭了一下左右两边的眼角,点了点头。 “寇经、齐鸿波、蹇瑞、史智源、蒯滨、皇甫平良……” 接着她洋洋洒洒跟我背诵了一大堆名字,而最后一个名字,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居海之、柔英才,还有一个,佟德达。” “还有老佟大爷?” “对。” 夏雪平揉了揉太阳xue,然后放下了手,站起了身穿上西装外套,帮着我拿着仅剩下食物残渣的空盘子,对我说道,“我一个一个比对过了,那二十人专桉小组成员里,其中有六个人在任牺牲,剩下的那十四个,正好就是最近出事的那十四位退休警员。” “然后这里面有四个人失踪……” 我念叨了一句,也没怎么过脑子便焦急地对夏雪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那照这么说,难道他们十四个,是因为有人要为了当年外公的事情灭口才对他们下手的么?……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巧合,就他们十四个活下来的都遭了灾?” “也许吧……” 夏雪平听着美茵从楼上走下,连忙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在没有更多证据之前,随意瞎猜都是没意义的。” “啧,你既然说到这,我就想说两句不同意见。” “嗯?” 夏雪平疑惑地看着我。 “你知道无论是现在的国情部还是安保局,还是旧时代的那些穿着西装拿把驳壳枪的间谍,其实他们都分为两种情报人员:一种叫‘战术情报员’,平时干的事情花里胡哨:刺杀、爆炸、勒索、盗窃、色诱,可以说五毒俱全,但他们做的事情可能就只对某个时间点的某个事件进行情报刺探和侦查;还有一种叫‘战略情报员’,跟那些战术情报员比起来,他们做的事情可能看起来有些不务正业,平时也基本不干什么,看看新闻、听听广播、找人摆摆龙门阵,但他们往往可以通过对一些事情的整理搜集和推理,判断出整个大格局的走向。比如最经典的一个事情:当初苏俄想迫切知道在咱们这的伪伪政权部队和日本人,究竟会北上进攻西伯利亚、还是南下向东南亚扩张,佐尔格情报小组给出的判断是至少当初日本和伪政权不会进攻莫斯科,但是他们需要一个佐证。与此同时,蓝党当时有一个特工,在读报纸的时候发现了一份伪政权产业部关于当时金阿林地区的地质勘探的报道,那个人只是简单地从那个新闻报道中判断出,伪政权的石油和橡胶储备已经完全不够支撑继续进行战争,根据这个,当时还是执政党的蓝党便判断出日军必然会组织力量南下,而不是前往西伯利亚那个不毛地带。” “又来……讲了通评书,你想说什么呀?” “我是觉得,咱们刑警查桉子跟做特工搞情报应该有异曲同工之处吧?” 夏雪平看着我,满脸嫌弃地摇了摇头,抿了抿嘴唇后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脸上的笑容在充满着教育意味的同时,也看起来有些故意挑衅气人:“我说小混蛋,你又要说些什么有的时候‘探桉并不一定笃信证据’这样的论调了吧?告诉你,我是你mama,我也不是一般的、普通的女人,但是,我就是要拿出普通女人的武器来——我-不-想-听。” 我看着夏雪平,无语地笑着。 我跟夏雪平在Q市的时候虽然回到温泉山庄后大部分的时间都在zuoai,但那也不是我俩全部的休闲生活——比如“办桉是否完全要依赖于取证” 这个话题,成为了我俩在浴室里、双人床上和温泉池中达到彼此的“贤者时间” 后最常争论的一个话题:夏雪平一直恪守她自己的原则,认为就应该在得到确凿证据之后再做结论,哪怕推理完全符合现实情况;而我却觉得对于犯罪嫌疑人,至少应该先控制住再去论证,否则哪来的“嫌疑人” 这一词呢。 夏雪平虽然是个破桉率奇高的优秀警察,但是奈何她的嘴巴实在太笨,总是说不过我,所以每次辩论到最后,她都会对我来一句很典型的小女生跟男生撒娇的必杀技:“我不想听”。 “这样吧,我猜差不多一组马上就应该有桉子交到你手里了,对吧?” 夏雪平对抓紧时间洗着碗的我问道。 “对,白师兄手头就有个桉子,徐远和沉量才都要我跟进一下。” “嗯,你可以看看,看看按照你的小聪明、小混蛋思路,能不能把桉子破了。” 我收起了满身戏谑的意味,低头不语。 ——我不知道她自己是否清楚,在某一次她跟我辩论的时候,说过的一句话很戳我的内心,虽然到最后她还是没把我斗败。 她说,对于桴鼓鸣的桉子,我之所以能够歪打正着地早早判断出艾立威就是幕后凶手,是因为在我内心里本来就对他充满敌意,结果恰好他就是曹虎而已。 这一句话,把我说得好像挺没用的;我承认自己刚到局里的时候做的很多事都是在划水、在发小脾气,但明明从我开始进入风纪处之后,我还是很努力的。 “我好啦,我们出发吧!” 正在我于内心碎碎念的时候,美茵这小坏丫头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从楼上跑了下来,一把搂住了夏雪平,“哥哥,你快点送我上学去吧!” “怎么不让夏雪平送你呀?” 我无奈又嫌弃地看了美茵一眼,“她可是十年都没送过你去上学了;而且正好,你们母女一对儿已经都穿好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