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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再无敌手,只是他始终明白一件事,无论他变得再强,都不能也不可能越过那位大人站在顶峰的位置。而如今站在他对面,知晓他过去之名的青年,实力却在那位大人之上,无法翻越的高峰又多了一座。但是意外地他并没有感到不甘心,或许是因为这人的实力比那位大人还要强,又或许是时隔四百年的光阴,再一次有人喊出了那个久违的名字。“严胜。”时雨低头看着在空气中逐渐消散的男人,暗红色的眸子里隐约有点点光芒闪烁。“你还记得缘一吗?”已然有半边身子化作灰烬的男人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再次怔愣了一下。“缘一”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面上慢慢浮现出一丝名为怀念的神情。“这又是一个,久违了的名字啊”第80章约定时雨解决了狯岳的同时还斩杀了上弦之一,这个消息传回鬼杀队,先前那群对时雨的所作所为有万分怨言的前任柱们也不得不收起面上的那点不满,安分守己的继续行使着他们培育士的职责。时雨将狯岳的日轮刀连同先前从前任鸣柱那里拿来的日轮刀一并交还给了前任鸣柱,这位年近八十岁的老人家,平时看到时雨的时候总是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气愤模样,此刻却抱着那两柄日轮刀哭得像个孩子。将日轮刀归还给前任鸣柱后,时雨去找了耀哉。时雨过去的时候,耀哉正躺在床上,天音夫人端了一碗汤药正在喂他喝下。耀哉这两年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或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和时雨在那边见到的那位产屋敷的家主一般连床都起不来了。见时雨过来了,耀哉让妻子先离开,而后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时雨走上前将人扶着靠在自己的怀里,端起那碗只喝到一半的汤药,一勺一勺地喂给怀中的青年。“我曾经也有两位兄长。”耀哉静静地靠在时雨怀里,突然没来由地讲述起了从前的事情。“只是产屋敷家的子女从出生起便身体孱弱,我那两位兄长都没能活过四岁,唯独我幸运地撑到了今天。”时雨只是默默地听着,没有开口发表意见。“这几日我总在重复做一个梦,梦见我病入膏肓久不于人世,每日只能躺在床上等待死亡的来临。”“只是不知为何,在我身边的那些人全都是我没见过的面孔,每隔一段时间会有身穿武士服的年轻男子向我汇报鬼杀队的近况。”“有一日,我见到了一名年轻的武士,他的额头生着一块火焰状的斑纹,这种斑纹我在产屋敷家族留下来的古籍中见过,四百年前,曾经也有一批鬼杀队的剑士长过这种斑纹,最开始出现这种斑纹的,便是那位初始呼吸,日之呼吸的创造者。”“但是在那之后,我又见到了一个人,黑发红眸,随身携带一柄黑色的雨伞,虽说打扮穿着方面有所出入,但我绝不会认错那张脸……”说到这里,耀哉回过头,看着身后的黑发青年。时雨点点头,“嗯,是我。”“果然。”耀哉突然叹了口气。“我曾想过若你与那位日之呼吸的创造者生于同一个时代……”“便可以终止这世间的悲剧。”时雨接过他的话头,淡淡的开口道。“会的。”时雨说。“我会让这场悲剧终止在四百年前。”耀哉盯着他望了好久,那双温润的眸子里清晰的倒映着时雨的身影。“我还能再见到你吗?”“我不知道。”时雨摇了摇头,而后嘴角微微上扬。“但是我知道你一定能够活得很长。”……今天天气格外好,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时雨从耀哉那里离开之后就跳上了房顶,他没有撑伞,整个人就这么呈“大”字形懒洋洋地平摊在屋顶上。毒辣的太阳光洒在皮肤上有种灼热的刺痛感,时雨还没晒一会就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这时,头顶突然出现一道阴影,帮他挡住了灼热的太阳光,时雨睁开眼,对上一双黑沉沉的眸子。“是义勇啊。”“你在这里做什么?”义勇在时雨身边坐下,手里撑着被时雨丢在一边的黑色雨伞,宽大的伞面将瘫在屋顶的时雨遮盖得严严实实。“如你所见,在晒太阳啊。”时雨懒洋洋地回答道。“……”义勇沉默了。“我来这边好几年了,一厘米都没长,我怀疑是因为我没有进行足够多的光合作用,所以我决定多晒晒太阳看看能不能长高点,或许还能预防风湿病。”“夜兔也会得风湿?”义勇突然开口问了一句。“我觉得会。”时雨认真地点点头,“毕竟我见过有夜兔到了中年面临秃头危机,所以风湿应该也是有的。”“听说风湿可折磨人了,等我老了,说不定还得拄着根拐杖才能起身。”时雨望着头顶黑漆漆的伞面,自言自语道。“等你老了,如果你走不动了,我可以背你。”义勇淡淡地开口道。“我晒了很多的太阳,不会得风湿。”时雨被他的这句话给逗笑了,偏过脑袋笑眯眯的看着身旁的少年,“哥哥我也就比你大个三四岁,等我老了,你不也是个老爷爷了,你还能背得动我?。”“那我就做你的拐杖,不管你去哪,我都陪着你。”时雨突然愣住,他从少年那双黑沉沉的眸子里看到了无比坚定的认真神色。时雨笑了,“你是想和哥哥我相依为命吗?”义勇摇了摇头,他低下头,将自己的手与时雨的手交合在一起,十指相扣放置于自己的心口处。“是白头到老。”手心处感受到了一阵心脏的跳动,握着他的那只手微微发烫,时雨并没有收回自己的手,他抬头看着身旁的少年,暗红色的眼底带着些许茫然。“我接下来要去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可能再也回不来,可能回来了你也不会记得我。“我会找到你。”“不管你去了多远的地方,我都会找到你。”手中的力道骤然收紧,少年向他做出了自己的承诺。时雨翻身爬了起来,似笑非笑地望着身旁的少年。“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哥哥我产生非分之想的?”义勇摇了摇头,“不是非分之想,是很正当的想法。”“对哥哥我又亲又抱还骗我地球上的兄弟就是这样相处的,你这也算正当的想法?”时雨想起在花街的那几天这家伙对他的所作所为,现在想想他那时候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