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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出门的时候,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晚上九点半。 也许是在跟自己赌气,或者心底里还想引起朴灿烈的注意,他没注意外面的天气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出了门,以至于小琳临时改了地点,他在赶过去的路上吹着冷风的时候,还有了想哭的冲动。 酒吧的氛围容让人很快就沉浸其中,工作让小琳太过内敛,此时有机会放纵,她已经跑去跟别人喝酒了。 边伯贤好像是突然之间被推进漩涡里头的,眩晕和不解让他头痛。 跟朴灿烈在一起,也没有谁主动开过口说确定关系,边伯贤也没有过恋爱经验,以为这样亲密的举动只有恋人之间能做,没想朴灿烈在他身上留情,也给自己留了余地。 可是他真的好喜欢朴灿烈,就像深秋里地上打着卷的几张枫叶,小小的漩涡渗进身体的每一寸里。 酒精上头,把思念叠得更厚,身边有人过来搭讪,他反应变慢,只会盯着别人看,说不出话来。 这个没朴灿烈高,那个没朴灿烈帅,另外的没朴灿烈有气质,统统都比不过朴灿烈。 在一位陌生男人将要对边伯贤上下其手时,David看到自己的好友猛地起身,像盘占领地一样坐到边伯贤身边,长长的手臂像是在他周围画了个圈,抬手就将醉了酒的边伯贤圈在身边。 David不太懂这两个人的情感游戏,摇摇头找帅哥去了。 朴灿烈也许知道自己是被酒精cao控了,又好像不知道,头脑发热一样就走到边伯贤身边,终于在周围没有狩猎一样的目光时,松了口气。 边伯贤好像认得他的气味,在他怀里动了一会儿,又乖巧地沉默着。 朴灿烈感觉自己的衬衫湿了。 酒吧里的灯光照得边伯贤的脸有种模糊的美感,跟他并不深邃但淡淡的五官相配,是淳郁的清纯感,以及酒精加持的晦涩的迷人。 他睁开眼,睫毛沾上泪水,是黎明的霜露。 “我想回家。”边伯贤说。 “好。”朴灿烈回应他,一个小时之前,他们还在吵架,一个人说要分开,另一个人沉默,这件事还没有解决,他们又像正负两极一样紧贴着,气氛吊诡但道不出所以然。 把边伯贤放在副驾驶,帮他系好安全带之后,朴灿烈还不准备开车,他要确认边伯贤状态不算差,才能安心做自己的事情。 “你还好吗?”他问。 边伯贤许久没有回答,朴灿烈听见他闷哼一声,菜缓慢开口:“不好,不好,我说不好,可以不分手吗?” “到底是为什么呀?”边伯贤带着哭腔,好像在耍脾气一样瞥着嘴哭诉。 朴灿烈似乎是预知到他的反应,只是抬手给他理了理被眼泪沾湿了发尾的刘海。 “你把我当炮友,那好,我们不分手,你把我当男朋友来相处,这样不可以吗?你可以试着喜欢我的。难道你一点也没有喜欢我吗?” 边伯贤又把自己缩在座位上,仔细回忆,是这样的,在这一年里,朴灿烈从来都吝啬于表达自己的爱意,边伯贤全当他内敛。 朴灿烈从没见过他这样。 他心里怪异得很,觉得自己的决定天衣无缝,祝厘的归来无异是惊喜的,但边伯贤也需要得到安置。 或许一切都处理得柔和一点,才能得到更好的结果。 边伯贤还在小声啜泣着,搅得他心尖一颤一颤的,并不好受,朴灿烈解开安全带,侧着身子想把边伯贤身子扶正。 边伯贤抬起头的时候,眼里的泪水正要掉出来。 “朴灿烈。”边伯贤喊他的名字,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乖巧得像只小兔。 一切只是酒精的趋势让他的行为异于平常,因着哭的时候吹了风,这个时候嗓音还带了重重的鼻音。 而朴灿烈也似乎被冷风吹晕了头脑,边伯贤半阖着眼,眼尾湿润,又要凑上来亲他。 他应该躲开的。朴灿烈想,本来就决定好要分开,既然这样的话,从现在开始杜绝一切亲密行为,不见面,离得远远的,或许以后还能在街上遇见,像老友寒暄也好,像陌生人擦肩而过也好,都不能像现在这样,鬼使神差地去回应他的亲吻。 边伯贤漂亮,这是他的吸引力之一,更别说是正在哭泣的,为自己神魂颠倒的边伯贤,朴灿烈将一切错误归结于此,他用舌头去碾边伯贤下唇,卷席他的津液,用大手按着他的后脑勺,让他与自己的距离更近时,就是这样想的。 边伯贤几乎是下意识地揽上朴灿烈的脖颈,在他正准备承受朴灿烈更深的亲吻时,朴灿烈又辗转到他的脖子。 朴灿烈在床上一向不知情重,很少有绅士的时候,边伯贤不知是喜欢还是被迫自己习惯,反正他从来不抗争反驳,由着朴灿烈去,长此以往,他都在情事方面承受力更强,也任由着朴灿烈随意糟蹋自己的敏感点,或许是迁就,也或许是习惯成自然,他们在这方面倒是天生一对。 在他快要无法自控地,落在不知第几个吻痕的时候,边伯贤白皙的脖子已经不堪入目了,但他享受这种感觉,像是朴灿烈在为他痴狂,即使是身体上的痴狂也让他高兴得发疯。 但他们前一个小时才说了分手。 他把朴灿烈推开,让他开车回家。 被打断的朴灿烈自然不太高兴,到酒吧门口确实不是什么办事的好地方,一路焦灼,回到家的时候是边伯贤先贴上来的。 边伯贤一贴上来就去摸他的下体,朴灿烈情难自控,捧着边伯贤的脸亲吻,再用另一只手脱掉碍事的西装,边伯贤去解他的皮带,下体粗硬起来,连同身体也变得火热。 边伯贤还有点晕,只有朴灿烈是清醒的,他没喝酒。 但在朴灿烈的亲吻中边伯贤愈发醉了,飘飘然,或许是下体的快感叠加醉酒的眩晕,在被朴灿烈剥了个精光,再抱到床上的时候,边伯贤想的竟然是,刚才他们还在床上说分手。 现在竟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zuoai。 想到这里,他既委屈又爽,朴灿烈掰开他的大腿,在内侧留下一串串牙印,双唇的温度贴着大腿的嫩rou,像猎人见了兔rou。 朴灿烈很喜欢他的身体,之前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从每次zuoai就可以看得出,朴灿烈尤其喜欢他的大腿,漂亮,皮肤白皙。 胯间的快感让边伯贤的呻吟带上了媚感,他被朴灿烈翻了个身,又抹上润滑剂,不一会儿便插了进来。 “慢点……好痛啊……”边伯贤又在哭,朴灿烈压着他,脸贴着脸去亲边伯贤,下身的抽插却一点也不马虎,确认边伯贤的埋怨是情趣而不是控诉,朴灿烈得意极了。 他就知道,边伯贤从来都拜倒他,臣服他。 于是他在边伯贤白皙的皮肤上落下一个个难以见人的红痕。 边伯贤太漂亮了,这样漂亮的气质,朴灿烈认为是来自于他的眼神,那样直勾勾的,只看着自己,为自己着迷的眼神,在床上发挥了极致的效用,朴灿烈很吃这一点,所以他更喜欢前坐式,把边伯贤抱起来,玩弄他的矜持,让他自己动,然后朴灿烈就可以捏着他的下巴,深入地亲吻他的嘴巴。 边伯贤一边叫,一边流泪,他知道这是生理泪水,但还是想装可怜,哄得朴灿烈只知道亲他,忘了欺负他。 “朴灿烈,你……你喜欢我吗?”他的呻吟细细碎碎,在朴灿烈耳边说话,身体不止地颤抖,但还是在努力填补情感上的沟壑。 边伯贤没等到朴灿烈的回答,也没有期待朴灿烈会回答,于是他又道:“你试着喜欢我,可以吗?” 朴灿烈听到了。 于是他不停地抽插,把边伯贤压在身下,红了眼睛,享受着边伯贤的偏爱。 “对不起。” 结束的时候,边伯贤在脑子里回忆这句话一遍又一遍。 怎么就不可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