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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间,两个人抱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 感觉jiba被握住,苏清醒过神来,拉开他的手,把头埋在顾青玄脖子里,呼吸粗重,“小乖,别闹。” 顾青玄抱着她的腰,“老公,你还喜欢我的对不对?” 苏清没有回答,抱着他的手臂微微用力,好一会儿才放开怀里的人,“我没骗你,我真的和别人做了。你听话好不好?别再和我混在一起了。” 顾青玄抓住她的衣服,摇头:“我不听话!” 不舍的摸了摸他被泪水沾湿的脸颊,苏清不再说话,拉开他的手快步离开。 —— a大附近的一个拳击馆。 苏清赤着双手手,发泄般的用力击打沙袋。 裤兜里传来震动感,随即响起铃声。 苏清扶着摇晃的沙袋,掏出手机一看,是沈逸。 “喂。” 沈逸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苏清,你在哪儿呢?” “博力拳击馆。” 苏清随意的报出地址,听到他说要过来,“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沈逸过来时,看到苏清正在打沙袋,手上全是血。 正想阻止,沙袋“砰”的一声爆了,砂石炸了满地。 周围一片惊呼声。 看着正手撑着膝盖喘气的人,沈逸黑着脸问:“苏清,你在干嘛?” 苏清站直身体,拿着毛巾擦了擦汗,“运动一下。” 沈逸抓住她的手腕,低喝道:“你这是运动?你他妈这是自残。” 说完拉着她去找工作人员要医药箱。 黑着脸给她包扎好,沈逸去把钱付了,回去后双手插兜踢了她一脚,咬牙道:“赤手打爆沙袋,挺能耐啊?” 冲了个澡换回衣服的苏清,转身看着他,“赔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闭嘴,老子缺你那点钱吗?”沈逸气的青筋直跳,拉着她的手腕往外走。 苏清也不挣扎,就这么跟着他走。 两人走到一个餐吧,沈逸脱了西装外套,扯松领带,把衬衣袖子挽起来。 “说吧,发生了什么?” 苏清想把头发扎起来,手上包着纱布,动作有点笨拙。 沈逸见状,起身走过去,拿过她手上的皮筋帮她扎了个马尾。 “带烟没?” 苏清接住他扔过来的烟,点了一根,“我见到阿宇了。” “他找到你了?” 沈逸皱眉,“不应该啊?怎么找到的?” “我没问。” 沈逸挑了挑眉,“所以这就是你,跑到拳击馆自残的原因?” “什么自残?不会说话就闭嘴。”苏清把烟盒砸回去。 想起什么,她翻了个白眼,“还遇到上次撞你那傻逼了。” “嗯?” 苏清一脸无语:“那傻逼又把油门当刹车踩了,还差点撞到人。” 沈逸想了想,说道:“我记得他伤的挺严重的,这是伤刚好又出来浪了?” 菜上完了,沈逸用筷子点点桌上的菜,“先吃点东西,一会儿陪你喝酒。” “我什么时候说要喝酒了?”苏清咽下嘴里的黑椒牛柳,又夹了块小酥rou。 沈逸把她筷子上的小酥rou抢过来,一脸嘲讽:“喝酒不比你自残强?” “我记得阿宇说过,读书时候你就喜欢抢人吃的。” 苏清捏了团纸巾冲他丢过去,“怎么现在还是这德行?” “我乐意。” 沈逸打开一瓶啤酒,倒了两杯。 看到这杯淡黄色的液体,苏清按了按有些翻腾的胃,“有其他酒吗?” “要喝什么?” 苏清皱紧眉头,嫌弃的推开面前的啤酒,“只要不是这种颜色的都行。” “那红酒吧。”沈逸招来服务员换酒,顺便把桌上装了啤酒的杯子收了。 “你是讨厌啤酒还是讨厌这个颜色的所有酒?” “我讨厌这个颜色的所有液体。”苏清接过接过红酒和他轻轻碰了一下。 沈逸抿了口红酒,“我记得第一次见面,你也喝茶了。” “嗯,现在讨厌的。” 沈逸给苏清夹了块排骨,一脸好奇:“说说因为啥?” “你烦不烦?”苏清一脸不耐烦的又点了根烟,“收收你的好奇心。” “狗脾气!”沈逸笑着把酒杯伸出去,“不问行了吧?” …… 两人喝完酒,回到家已经快凌晨了,沈逸从后面抱住苏清,手摸到她腿间,“做吗?” “没心情,你找别人去。”苏清把他扒拉到一边,往客厅走去。 沈逸耸耸肩,“我要在这儿睡。” “随便你。” 两人洗完澡,躺到床上,沈逸的手钻进苏清裤子里,握着jiba揉了揉,“真的不做吗?” 苏清呼吸停滞了一瞬,拉开他的手,警告道:“再乱摸你就回去。” “好吧,不摸了。”沈逸乖乖把手搭在她腰间,不再乱动。 —— 苏清走后,顾青玄哭了好久才上楼。 两兄弟坐在沙发上,顾青玄出声问道:“哥,你真的打算不要阿清了吗?” 看了眼弟弟红着的眼眶,齐宇垂下眼眸:“是她不要我们了。” “我不信。” 把差点被车撞到的事说了,顾青玄坚定的看着哥哥,“哥,我不管你,反正我要她。” “没受伤吧?”齐宇拉着弟弟检查,见他没事才放心。 “我们找她的时候,她说不定就在别人床上,你还要她做什么?” 顾青玄仰着头一脸倔强,“那又怎么样?只要我还喜欢她,她就别想甩开我。” 门铃响了,是苏清点的火锅到了。 齐宇看着正在摆菜的弟弟,“你点的。” “阿清点的。”顾青玄撅了撅嘴,“我本来想和她一起出去吃的,结果她不愿意。” 齐宇复杂的看着弟弟,“青玄,你就真的不介意?” “怎么会不介意。” 顾青玄把鸭血下到锅里才抬头看着哥哥,“你看看这些菜,全是我们喜欢的,我的蘸碟里没有葱,你的没有香菜。” “她记得我所有喜好,有危险会第一时间挡在我身前,我生理期乱发火她也从不生气……” 顾青玄把筷子递给哥哥,轻轻笑了笑,“哥,我再找不到另一个苏清了。” 齐宇接过筷子坐下,看着这一桌菜没说话。 …… 寂静的黑暗中,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一双眼睛骤然睁开。 柔和的灯光亮起,床上的人捂着剧烈跳动的胸口坐起身。 被细汗打湿的碎发下,原本清亮的眸子此刻一片恍惚。 呆坐了片刻,齐宇起身下楼,拿了罐冰啤酒,走到阳台的沙发坐下。 随着冰凉的酒液入喉,心中的躁意被驱散了些。 微凉的夜风轻轻拂过,思绪渐渐飘远。 他们这种家庭结婚,大多是要门当户对,必要时候还得联个姻。这就导致了有钱人家养小三,甚至闹出私生子的比比皆是。 小时候,朋友们对于小三和私生子的厌恶,齐宇能理解但却无法做到共情。 因为他的父母算是圈子里的异类,青梅竹马的长大,水到渠成的相爱,然后结婚有了他和弟弟。 齐宇那时以为他家这辈子都不会经历这些糟心事,但是很可惜,生活中往往有太多的事与愿违。 也许是顺遂的生活太过平淡,也许是真的有什么七年之痒,齐宇的父亲在他六岁那年出轨了。 一个omega,一张孕检单,轻轻松松的破碎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那天,父母的爱情到了保质期,随着一同到期的,还有他们对他和弟弟的爱。 想起那两年约等于无父无母的日子,齐宇嗤笑一声,手中的易拉罐被捏扁,酒液顺着手腕流了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