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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听到楚狂,有时兴起,也上手学个一曲半调。但现在他压根不想在温行面前看姑娘,更不想温行看姑娘,结果但还没等他挥手拒绝,跟在后面的温行一只手按上了他的肩,直接拒绝“不用。”叶酌连忙道“不用,不用,我们单纯喝酒。”温行明明语调正常,叶酌却莫名心虚,他拉开门走进去,刚刚进屋,就啪的一声合上,连紫衣姑娘都给他关在外面,只得敲门,问道”客官,放我进去吧,您不需要些点心小食一类的吗?”叶酌只得又放她进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介绍一下吧,有什么好吃的。”这画舫名声在外,可惜这么多年菜式也没什么变化,叶酌都试过了,就推了推温行“你挑?”他虽然这么问了,但其实没做温行会点什么的打算,但温行随意的听了听,居然还真挑了几个。那姑娘恭恭敬敬的记了,看出叶酌是付钱的,又来问他“您还需要什么吗?”“啊?”叶酌道,他草草翻了一下”不用了,就这些。”紫衣姑娘便福了福身,推门走了,叶酌隐隐听到她下楼,然后同那红衣姑娘悄悄议论“诶,那小仙长很得宠啊。”叶酌竖起耳朵。红衣问“怎么说?”紫衣就凑过去嘀嘀咕咕,笑道“我刚刚问紫衣公子要不要姑娘,小仙长一拦,他就算了,我看他表情明明很想点姑娘的。”“我不想我没有你别瞎说啊。”叶酌连声叫苦,连忙去看温行,这声音隐隐约约,他也不清楚温行听到了没有,见温行没什么表情,就按捺下来,接着去听她们聊天。紫衣又道”小仙长估计是第一次来,我看他点菜都是瞎点的,都是甜点,一个垫肚子下酒的都没有,这样喝琼仙醉不会晕吗?”红衣啊了一声“那个公子不拦着吗?”紫衣道“公子宠着呗,还能怎么样?“她嘻嘻哈哈”要是我找着这么好看的,我也宠着纵着。”——堂堂仙君嫡传弟子,无端受此种污蔑,这还了得!叶酌阵阵头晕,眼前发花,生怕她们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之语,他刚刚想借口上厕所,下去叫她们走远点,谁料温行先他一步拉开门,叶酌给他吓的脊背发麻,却见温行伸手端了传菜递来的甜点,放在桌子上。眼底居然笑意未收。第75章这么多年没有饮过酒,叶酌当晚就喝多了。几杯下肚,他全然忘了此时没有修为,早不是仙君的酒量,一杯一杯喝的开心,然后就在推开窗户想给温行指楼外的烟火的时候,啪唧一下,直直的摔温行身上,两个头撞在一起,害的一个踉跄。叶酌站起来,心疼的揉揉他的发顶,问“疼不疼?”他那点冲击力挠痒痒都算不上呢,温行垂头让他揉的方便一些,但是叶酌只动了片刻,就收回了手,于是温行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有……其实有点疼。”叶酌急了,抱着他的脑袋,问“我吹吹?”温行连忙按住他“没事,已经没事了。”比起一般醉酒耍疯的,仙君还乖些,一点也不难伺候,他定定的看着温行,没吵没闹,按着他的肩爬起来,摇摇头,哦了一声,道“那走吧。”他踉踉跄跄的挪了两步“我喝醉了,我们回薄山殿吗?”温行伸手拦住他,没拦住,只能半抱着,叹了一口气“这样一身酒气回去,该被端秀长老罚了。”叶酌也不知道怎么长的耳朵,硬是没听见端秀二字,笑眯眯的问“那雪松长老打算怎么罚我啊?”温行刚想说我不可能罚你,就听见叶酌掰着手指头来了一句“你要我跪下?还是要用戒尺打我?”温行愣在原地,急道“怎么可能?”“哎呀,别紧张嘛。其实你若是想玩花样……我倒也不是不可以跪着玩玩。”叶酌嘀嘀咕咕“戒尺……戒尺太疼了,不过貌似坊间的师生话本很流行这个。”温行“……”叶酌偏头问温行“你看过吗?”长老哪里接触过这个,压根不知道叶酌在说什么,只能叹气“没有。”叶酌来劲了,开始指点江山“其实我们这个情况,非常好写话本,有两种常规套路。”温行只能附和他“嗯。”“第一种,我师你徒,我仙你魔,我德高望重又冷若冰霜,你则是苦大仇深的一株小白杨,你身负血海深仇,为复仇不得已堕仙入魔,然而我则铁面无私langxin似铁,我们虐来虐去虐来虐去,夹杂着戒尺皮鞭反杀和囚禁,最终达成生命的和谐。”温行“……?”叶酌笔出两根手指“第二种,你师我徒,你魔我仙,你风流倜谠邪魅张狂,我本来懵懂无知纯洁善良,而你把我当成鼎/炉,伤害了我却一笑而过,于是我开始人面兽心禽兽不如,变成了一个没得感情的正道魁首,把你缉拿归案,我们虐来虐去虐来虐去,夹杂着戒尺皮鞭反杀和囚禁,最终达成生命的和谐。”温行“……?”这也不知道说的是哪门子的鬼话,叶酌又夹杂了很多坊间俗语,温行听的半懂不懂,他抱着醉猫的腰,强行把他往床上拖,提高了音量“太晚了,叶酌我们还是睡觉吧”醉猫又一次抓住了重点,翻手按住温行“我们睡觉?我们?”温行心跳的飞快,叶酌可能把他当柱子抱了,下巴磕在肩头,呼吸喷在他的脖子上,烧的他从脖子红到了下巴。醉猫重复“我们睡觉?”他话音刚落,就已经软到了,整个重量都压了上来,温行叹了一口气,抱着叶酌把他在床上安置好,拉被子的时候,忽然见叶酌胸口鼓了一块,像是匆匆放了个什么。东西放在怀里,睡觉翻身容易硌着,温行便打算替他拿出来收着,他抓着露在外头的一丝,伸手一勾,勾出来一个金黄的穗子。这玩意做工粗糙,像是农家老妇随手打出来的,温行略奇怪他什么时候有的,将穗子放叶酌枕头边,轻声道“给你放这儿?”叶酌头一歪,和被子滚成一团,伸手捂住耳朵,说“帮我把窗子关了,外头好吵啊。”温行这才留意到外头的声音,似乎有无数人来来去去,议论声中传来女子夹杂哽咽的哭喊“元郎!”他推开窗户,无数拿火把的人聚在岸边,似乎在照着什么地方,温行看去,依稀能见到起伏的人头。看这个架势,无疑是有人落水了。此时正是枯水季节,章河水流平缓,江面细窄,温行自窗边掠下,踩着水面掠了几步,知听岸上上一片惊呼,温行探手入水,将那溺水的男子径直拎起来,岸上的人开始鼓掌,他几个急掠落在岸边,将手里的人放了下来,围观的百姓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