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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留着用来显示皇恩浩荡的后代们失了斗志,但既是命令,也只能不可为而为之。想想他又问:“你呢?是不是也回南边了?”“这次送了信,我就直接回应天府,一方面配合你,一方面,继续找那个孩子。这两个月其实已经查到一些线索,不过是个坏消息,孩子的母亲已经死了,而且惨不忍睹。这下,要找到那孩子就更难了。”两人同时叹了口气。不知不觉,已是小半坛酒下肚。呼延锦哈哈笑道:“今晚听到最好的消息,就是我们兄弟俩又可以经常在一起喝酒了!你这次又换了什么身份名字?”“说来好笑,这次让我用我自己的名字了。林龙枫……用惯了假名字,自己的真名叫起来倒像是假的。”林龙枫笑道:“你倒好,和你爹姓氏天差地别,出来就光明正大用自己名字。”这点倒是真的,呼延锦本来就不愿意过那种,带着面具的生活。这次吴先生给他的身份,却让他更轻易走到花荞身边,他喜欢自己这半真半假的身份。“我的身份……说起来你可能会想不到,他们给我捐了个兵部武库司郎中的职位,正五品,还兼管着一个盔甲库。我猜,这些布置后面都得用上。你知道,目前在南京实际掌权的,就是参赞机务兵部尚书。这次也多亏了他……具体你别问。”“我知道。”两人先扯了些熟悉的人和事,又说起这两年各自遇到的趣事,嘻嘻哈哈的聊了大半夜,一坛酒全都进了肚子。林龙枫倒在床上,闭着眼睛笑道:“来来来,小呼延……搂不着媳妇,我搂你……”“我呸!我有媳妇……我媳妇美着呢……”话都只说了半句,两人一个床上、一个地上,四仰八叉的睡着了。屋外,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第89章小茶肆留言露大事林龙枫只住了一晚,早上起来,就匆匆走了。刚好私塾里歇课,没人注意到他。吴先生把信给呼延锦看了一遍,和林龙枫所说相差无几,只多了几句,让他在官场多做少说,多为民少出头之类的话。“这次让你们在应天府放开手来做,那是因为穹窿山那位心里认定的是应天,顺天不过是个行在。应天衙门里事不多,正好让你和龙枫有时间来搭建关系。你和花荞的事,还是找个机会和你父亲说说,他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不会不顾你的幸福,硬要你等到正本清源。龙枫的爹走得早,他又是个实心眼的,你也多劝劝他。”吴先生年纪越大越啰嗦了,呼延锦只得一一应了。就算呼延锦再不想离开,既然领了朝廷的二十四石米,也要到应天府衙门里去办公履行职责。临行前一天,师娘又把他叫到家里吃饭,现在这个准女婿,她是越看越喜欢。“阿锦,这是你爱吃的咸水鸭,去了应天府,可就吃不到师娘做的菜了。”云娘热情的给呼延锦布菜,花荣眼尖,看见阿娘夹了一个鸭翅膀,赶紧抢过来塞进自己嘴里:“什么都能吃,就是不能吃翅膀,吃了翅膀,呼延大哥就飞了,jiejie还不哭死?”柳云娘拍了他一板嗔道:“你经常吃鸡腿,又没见你跑得快?”呼延锦忙道:“我是煮熟的鸭子,不会飞的。”花荞也忍不住笑了:“哪有人说自己是煮熟的鸭子的?傻瓜!”“女孩子家家,不能骂人。”花有财瞟了一眼花荞纠正到。“我这是夸他呢……”呼延锦在师傅家,热泪盈眶的吃完了饭。花荞换上男装,拉着他逛街去了。下午的街道比较热闹。一大早出来的小贩,都想早点卖完回家,吆喝声此起彼伏。喝茶谈事的商人;散了学流连街头,看人斗.鸡、杂耍的学子;晚饭前有一点空出来采购的小媳妇,都出现在大街上。花荞东逛逛西看看,呼延锦倒是轻松,就只盯着花荞看。绕了大半圈,花荞觉得累了,两人往一家宽敞的茶肆里一坐,等小二来上茶。忽然听到旁边一桌有人在说:“……你说这事邪不邪门?真人真事,童叟无欺,如若有假,天打雷劈!”“照你这么说,一、两天就失踪一个,那这不是莫名其妙少了五、六口人了?这么多天了,应天府衙门的人也不管吗?”“那怎么不管?管了也找不到啊。你在宝应没感觉,我们在应天可是感受明显,应天府如今的地位已是今非昔比。原来以为那位搬走了,老百姓会过得更舒坦,没想到,什么没多,贼多了!”他喝了口茶继续说:“现在管理没以前严了,虽然方便了我们自己,但方便了贼。这次连续半个月有人口失踪,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妖孽?我跟你们说,应天府皇宫里闹鬼!”“莫论天家、莫论天家。还好是在宝应,若是在京师里,你就不能这样舒舒服服坐在茶肆里,该被锦衣卫请去喝茶了……”正听得起劲,他们不说了,花荞和呼延锦面面相觑。小二过来倒茶的时候,花荞忙问道:“小二哥,刚才那几位客人说的事情,你听说了吗?”小二哥笑道:“看您问的,茶肆是什么地方?专门传播八卦,重点散布流言!咱们小店有块留言板,就是给往来茶客写留言的,上面啥都有,一会你们仔细找找,我就不细说了,跟茶客聊天多过三句半,可是要扣工钱的。”“三句半?”呼延锦有点好奇这个规定。小二哥不好意思笑道:“打招呼总得有半句吧……”“留言板在哪里?”花荞也问。他们顺着小二哥的手望去,果然,在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边上有一块木板,上面贴着不少纸张,下面有张小桌子,还整齐的放着笔墨纸砚。花荞茶也顾不上不喝了,拉起呼延锦就往留言板走。那些写着留言的纸,都用糯米整齐的沾在木板上。有歌以咏志的,有无病呻吟的,有含沙射影的,有邀请约会的……一路看过去,咦,还真有寻人的,而且还是新贴的两张!留言的时间相差一天,除了寻人的名字,内容却都差不多。一个是寻子,失踪的是位十二岁少年,从学堂散学就不见了,是在城东丢的。一个是寻父,失踪的是位三十六岁烧瓷匠人,早上去瓷窑上工就没回来,是在城南丢的。除了都是男人,家都在应天,其他也没什么相似点,两件案子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关联。从时间上看,那位中年人仿佛是失踪排名靠前的。这两家人都是心急,找完了应天府,扩大到整个南直隶在找。就连较为偏远的宝应也不放过,许是得人指点,来这家茶肆留了言。还真是确有其事。花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