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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孙宫中,果然见到了方琬琰和徐之锦,孙才人和朱瞻基也在。“花荞meimei,你今天打扮得真简单,可看上去却很别致,让我都想把我这满头的珠钗都扔了。”孙才人笑道。朱瞻基斜了她一眼说:“你是嫌孤赏你的首饰太多了?”“我的首饰不是一套,你看这对耳坠子,一边红,一边蓝。当时就剩下这两粒,师兄说……这样更别致。”花荞说到师兄,不禁有些情绪低落。“你师兄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别致的姑娘,他会回来的,詹士府的位置,给他留着呢!”朱瞻基安慰她道。“是啊,高兴点,咱们去西苑吧!听说今天有三层楼高的龙船,还有各种表演呢!”孙才人拉着朱瞻基的手朝外走去。方琬琰这才过去牵了花荞的手,笑着说:“看看,在宫里半个月,人都瘦了。怎么?太子妃不给你rou吃吗?”“才没有。”花荞也笑了:“她是有些为难我,不过,我自己带了银票进来,再加上你和徐三哥又给了我那盒碎银子,我的银子,只怕比太子妃能用的还多,御膳房哪管银子从哪里来,只要是真银子,就能换来真rou。”“现在知道有钱好了吧?以前你总说,哪有地方要用钱?那都是呼延大人替你花了……哎,你看我又说错了。”琬琰懊恼的说。“有什么错?他就是那样的人,永远都让我觉得天地那么干净,世界那么简单。”是啊,我为什么一提他就伤心?白白浪费了他为我处处打算的良苦用心。花荞忽然明白:只要有爱,他一直在。第254章逛西苑天鹅房遇险出了西华门,迎面就是一阵玉兰花香。他们一过去,就引起了阵阵sao动。因为朱瞻基走在前面,让道的,行礼的,让花荞和方琬琰都不自在。“太孙哥哥,我们不跟您走了,怪不好意思的……”花荞刚想拉着方琬琰往旁边走,被朱瞻基一把拉住袖子,他笑道:“你还往哪跑,我带你去见见贵妃娘娘。”花荞只好送了方琬琰的手,跟着朱瞻基进了一个临水的亭子,全露亭。方琬琰转头就看见,徐之锦站在自己父亲身边,父亲正低声说着话,看都不看她一眼。有了女婿,女儿也不要了?方仕政现在对这个女儿自己挑的女婿,不知有多满意。徐家是一方富甲,徐之锦很清楚商贾之家,偷税漏税的方法,老丈人国库捉襟见肘,新女婿便给他出了主意:一查商贾少报、漏报、并报货物,二查税官贪污、地方官的“人情条”。徐大哥:弟弟你是没分到多少家产,可哥哥也没有薄待你……得,为了你,哥这两年少赚点,贪污税官的名单你要不要?徐之锦还告诉太孙,国库无粮、平民无粮,难道大明就真的没有种出粮食吗?就从京师开始查,不管皇亲国戚,手上有土地,就得承担此次皇上北伐所需军粮。皇太孙:你的意思是皇上的皇庄、贵妃的皇庄、我爹和我的皇庄都要出粮?得,我最小,我先出,要不要我去后宫里讨点?不管怎样,总算把今年的账目给平过去了。皇太孙带着花荞,来到一群身着织金华服女眷跟前,正中间坐着的便是河间王张玉的女儿,张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乃将门之女,她入宫晚,虽然年轻,但永乐帝感念她父亲有功,将她册封为贵妃,让她主理六宫事务。“我听宗人府的老亲王跟我说了,说当年把你和奶娘的儿子抱错了,你父王能把你找回来也不容易,朱家的骨rou,到底尊贵些,也别叫你受一辈子委屈。仙草,你去把我今年得的一对玉如意拿来,赏了花荞,让她安心在父母跟前尽孝。咦,你这耳坠子倒是特别,一边一个颜色,到跟前来,让本宫看看。”花荞笑着走上前,张贵妃仔细一看,红、蓝宝石不稀罕,稀罕的是这样搭配。“你既喜欢彩色宝石,本宫有副孔雀开屏的头面,上面镶的就是彩色宝石,那只能年轻小姑娘戴,就赏了你吧。”旁边陪着母亲,在贵妃娘娘跟前坐了好半天的延平郡主,真是恨的牙痒痒:我戴的簪子上也镶玉镶宝石,怎么您就没想着给我配一套?拜见了贵妃,花荞便退出了全露亭。朱瞻基被留下来问话:贵妃娘娘要问他,自己捐的粮食,皇上吃上了没有。花荞看看周围,也没有认识的人,连春喜也不知跑哪去了。全露亭在广寒殿的西面,对岸传来“嘎嘎”的叫声,依稀看见有白色、黑色的大鸟,那边就是西苑的天鹅房。花荞来了兴致,也不找春喜,提着裙子,沿着太液池岸边小路,朝天鹅房的方向走去。西苑虽以水面为主,但还建有兔台、天鹅房和虎城,让皇族们在这里玩赏。但若是要狩猎,那还是要到南苑。嘉兴郡主和两个大臣的女儿在迎翠殿里休息,她们也是刚刚喂了天鹅、兔子回来,姑娘们怕晒,就到旁边的殿里歇脚聊天。“咦?那位不是春宴上,和男人们比射萝卜的姑娘吗?”礼部尚书家的吕姑娘笑道:“她总是这么惊世骇俗,一个人走,连个丫头也不带。”“她到底是谁家的姑娘,怎么春宴、夏宴都见到她?”右督察御史家的王姑娘好奇的问道。“这个……她是……我的异母jiejie。”嘉兴有些不知道怎么解释,花荞这种奇怪的来历。那两个姑娘的八卦之心立刻跳动了起来,三个手帕交,埋头议论起来。花荞远远看见迎翠殿里有人,外面站着的的是宫女,也不知里面是娘娘,还是公主、郡主,反正自己也没兴趣认识,便快步走了过去。天鹅房就建在太液池旁边,有个小太监正在喂一只孵蛋的天鹅,旁边还站着另一只天鹅,看见花荞过来,便拍着翅膀“嘎嘎”的叫。“你别过来。”小太监连忙走过去阻止她:“孵蛋、带仔的天鹅最凶了,当心它啄你。”“孵蛋的那只是天鹅娘吗?”花荞停下来远远看着。小太监笑了,指指傍边那只说:“那才是天鹅娘,坐着的是天鹅爹,它们轮流孵蛋。”“哦!天鹅爹太厉害了,公鸡就不会孵蛋。”那小太监忍着笑说:“因为他是公鸡,不是鸡爹……”鸡爹?鸡娘?两人都捂着嘴笑起来。小太监看她穿得像个主子,可又只有一个人,也不知怎么称呼她,便把手里的食盆递给她,问道:“你要喂天鹅吗?湖里有很多。”花荞接过食盆,跟着小太监到亲水台边,天鹅见了食盆都纷纷游过来。她撒着饲料,看天鹅们争食,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