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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卫凌修被他亲了,还记得要给他脱衣服脱裤子,大概对他……并不排斥?这样就好!等等,这样不太好!他最近火气特别大,所以很容易就会起反应,这……这……言景则“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把自己某些情况压在身下不让人看到。卫凌修被言景则吓了一跳,但言景则这样子,他就不好去脱言景则的衣服了……想了想,卫凌修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言景则虽然趴下了,但头却朝着卫凌修这边看。虽说因为天太黑看不清卫凌修的模样,但卫凌修在做什么,言景则大致还是能猜到的。卫凌修在脱衣服!卫凌修为什么要脱衣服?他这是想做什么?言景则有点懵,甚至想要开口询问,但他在装醉,这时候却也不好说话。一时间,房间里就只剩下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言景则觉得自己浑身都要冒火了。周松也觉得自己浑身都要冒火了。他南下之后,就在隔壁南州府做学政。南州府距离东谷县很近,一日就能到,但往来的人还是不多的,他在南州府也就得不到东谷县的消息,再加上作为院试主考官,他在出题之后要谨言慎行少出门,科考期间更要与考生待在一起,因此他一直没空来东谷县。直到南州府的院试结束。院试结束后,他设宴邀请南州府的秀才,还跟这些人聊了聊,结果就是这一聊,他突然得知其中一个秀才,母亲是东谷县人,之前还在东谷县求学。周松当即把人叫到跟前,询问卫家的情况。当年他父亲要把他jiejie要嫁给卫志远,他就很不愿意,可惜他当时年少,人微言轻,他父亲根本不听他的话。他jiejie也安抚他,说是以她的本事,不管嫁给谁,都能过好,他便也不闹了。之后他jiejie跟着卫志远回了东谷县,还生下了一个儿子,他便也安心了,想着自己jiejie在小县城当个富家太太,也能过得不错。然而他安心地太早了!他金榜题名没多久,就有从东谷县跑来的他姐的陪房找到他,说是他姐病死了。他姐确实是生病死的,但生病之前,卫家人就对她不好,生病之后,卫家老太太还拦着下人给他姐寻医问药……他气急败坏,偏偏已经授了官,轻易不能离京。过了两年,他寻求外放之时,才找机会去了东谷县,敲打了卫志远一番。彼时他要去的地方很是贫寒,他又因为父亲给他娶的妻子与他不是一条心而没带家眷,照顾不好卫凌修,再加上卫凌修到底是卫家人,他也不好随意带走,只能将卫凌修留在卫家。但自那时起,他每年都会找人去看看卫凌修,敲打几句并送上一份厚厚的年礼。他那侄子卫凌修虽说不爱读书,但性格不错身体健康,卫家人对他也很不错,他便放心了。去年,他那父亲做了糊涂事,卷进不该卷进的事情里,连带着他也被罢官,好在他暗地里帮着陛下做事,等这件事过了,陛下便又找了个由头,将他起复了。官场沉浮很是常见,他不觉得有什么,去年又有许多事情,也就没怎么顾得上自己的外甥,结果……现在这个之前一直住在东谷县,今年才回南州府考县试府试院试的秀才,竟告诉他,他那外甥和一个混混搅合在一起,还被赶出了家门?周松十几年前见过外甥一面,之后便再未见过这外甥,但那是护着他长大的jiejie唯一的血脉……昨日宴请结束,今日周松就立刻出发来东谷县了。这边很多河道是窄小的,周松坐的也就是小船,身边带了一个管家并四个小厮。月色照耀下,小船缓缓前进,周松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那管家是看着周松和他jiejie长大的,便安抚周松:“大人,你莫要着急,小少爷一定不会有事。”“那言大据说是赌场打手……这定然是卫家人做了手脚,趁着我出事,要对付凌修。”周松咬牙道。那管家闻言,也沉默了。事情哪那么凑巧?他家老爷一出事,卫家人就把小少爷赶出家门了!“我只求凌修没事。”周松道。正说着话,他们便到了东谷县。天已经黑了,但东谷县的码头上,还有个商家雇了人在往船上装货。周松起身问道:“请问,你知道言大与卫凌修吗?”周家是京城人士,所说的言语和东谷县这边的言语差了十万八千里,周松虽然这几年外放过,但与这个土生土长的东谷县人交流起来还有点困难。但他从这人嘴里得知,言大和卫凌修,住在某个村子里。他外甥,竟是真的与那言大在一起……他给了些钱,这人还愿意跟他们一道走,为他们指路。小船从东谷县往兴安村而去。那为周松带路的人发现周松像是个大人物之后,就不敢多话,只想着这几人恐怕又是去找言景则求字的。那言大咋这么厉害!才学了一年功夫,就成了秀才了?自打这消息出来,他们这些在县城卖力气的,有不少特地去借了书来看,至少也翻一翻黄历,想要学几个字,结果那一个个字看得他们眼晕,到底还是啥也没学会!言大真的厉害了……周松来了的事情,言景则并不知道,他现在……整个人又是欢喜,又是懵。卫凌修竟然除去衣服,躺在了他身边!卫凌修这是想做什么?跟他想得一样吗?这种时候,他是该借着酒劲半推半就,还是告诉卫凌修自己其实没喝醉?言景则正发愁,卫凌修却是侧过头,在自己肩膀处用嘴猛吸,自个儿吸出一些痕迹来。他以前看话本,就见里面的人亲热时会这么做!这么想着,卫凌修又在自己胳膊上吸了几下。然后……他要不要在言景则身上挠几个伤口?头一次怕是回出点血?床上是不是还应该有点血迹?卫凌修头一次做这种事情,心乱如麻,手脚发颤,一时间扯不动趴着的言景则的衣服,就先在自己的腿上捏出痕迹来。正忙着,卫凌修突然发现床头柜子上,有把剪刀。这能剪了言景则的衣裳,便是血迹……卫凌修伸出一根手指,就想用剪刀在上面划上一刀,再将血抹在床上。他正准备动手,那剪刀却被人一下子抢走:“这就不用了……”言景则大概知道卫凌修想做什么了,一时间又好气又好笑。卫凌修也喜欢他,他是高兴的,但卫凌修傻乎乎在自己身上弄伤口,他就不赞成了。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