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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花寻回头去看,发现沈爻当真是已经睡着了。本来是一丝愧疚,现在忽然变成了满心愧疚了。明明今日早些的时候误会已经解开的七七八八,早该放下那些不必要的防备,结果现在却又是……有那么一瞬间,花寻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不能因为早些时候在九重仙阁遇人不淑,就臆断所有人都是如此。毕竟这个世界上想必断袖之癖是少数,大多人还是喜欢姑娘家。而且平心而论,沈爻就是性子麻烦了些,动作有点儿不知轻重,但本身并无什么滔天大罪。又本是后辈,让着些也是理所应当的。早知道话不说那么重了,花寻心想。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晌,花寻听见床榻之下倏地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和几个喷嚏,赶忙转身道,“上来睡,地上多冷啊。”“师父不是不喜欢沈爻睡在您身边吗?”沈爻听闻之后没动,只是愈发裹紧了被子。花寻瞧他还固执上了,连语气都加重了好些,就差没上手直接把人拽上来了,“让你躺上来就上来,哪儿那么多话?”作者有话要说:XX:日常给师父设套(1/1)花花:日常踩徒弟的套(1/1)第30章沈爻还是没动,躺了一会儿又是爆发出来一阵咳嗽,且比先前更加猛烈,乍一听似乎把肺都要咳出来了似得。山涧本就阴雨连日,地上湿冷,这么躺下去准得出问题。“昨天不让你上来你偏来,今天允了你反倒是不依了?”花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揪着耳朵给他提上了床。然而躺到床上之后沈爻倒是没多做挣扎,只是小心翼翼地睡在床沿边上,侧过脸去没看花寻。乍一看到真跟花寻强迫他似得。“师父。”“怎么了?”“师父一定觉得此次是沈爻太过任性了些罢。”说话的时候沈爻依旧是背着身子,没去正眼看花寻。说实在的,花寻觉得已经不是太过任性,是非常任性加蛮不讲理外加想去送死。但是想到卡上即将多出来的一串零,花寻又觉得其实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这会儿说这个是迷途知返了?”“没,就是想和您说,哪怕觉得沈爻任性这趟也执意要去。”花寻觉得让他躺地上着凉挺好的。实在是不把人气死不善罢甘休。“开玩笑的。之前沈爻说过,如若有一日名扬天下之后才会回师门,但是现在似乎把这一切给弄糟了……一点闲言碎语而已,切莫放在心上,师父晚安。”花寻觉得他说话没头没尾的,每个字都认识,但组合到一块儿就不明白了。最后想了想还是没多问,横竖已经决定走这一趟了,想必一切答案自有水落石出的时候。山中无岁月不是瞎说的,一晃就接近了请柬上写着的日子。这些日子来花寻总算是没忘了正事儿,背着三个徒弟把常用的几个法术和基本的剑法学的七七八八。毕竟这一次跟着的全是正道人士,再丢人现眼可没人帮他兜着了。四月末的时候尘世已经转热了,山涧之中却还是有些冷冽。元芷和岑安瞧着师父和师兄才刚回来没多久,这就又要走,不禁有些担心。尤其是元芷,悄悄的拉过花寻,尽可能的压低声音问道,“师父,您没拦着师兄?”“没拦。不过放心,我们会活着回来的。”花寻知道她担心,在她问出口之前就补了一句。元芷抿了抿唇,没再说话。毕竟上一次元芷记得,也是这么个风和日丽的天,沈爻走的风轻云淡。问他归时,只答名扬天下之后自会回来,到时候把酒言欢。结果把酒言欢是没等到,等到的只是个冷冰冰再也不会说话的沈爻。不过至于这人为什么能“死而复生”元芷没多问,毕竟假死之术也是常见手段,算不上新奇。“别那么担心,”花寻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有十拿九稳的把握才敢走这一趟的。”说是十拿九稳,其实一分把我花寻都没。横竖是安慰之言,对方信了就好。沈爻对于要再次离开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拉耸着脑袋没有说话,等着花寻把事物全部交代清楚了之后,两个人才一道出门。沈爻生性并不闹腾,光是看着他那副面容就能猜的出来,所以一路上难免有些闷的慌。不过沉默些也好,能免去不少麻烦。一路上前行的也快,一晃几日便过去了。到底因为体质特殊于凡人,花寻这一路并未觉得劳累。然而今日却是无端乏力,体内总有一种奇怪的异样。这种异样持续了大半天也未能消退半分,入夜的时候花寻总算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什么。距离从九重仙阁出来已经一个月了。如此说来……上一次在河道旁边躺了两日硬生生熬过来但是事儿花寻还记得。而且当时听说来话长大哥说过,如果不解决,下一次便会更加猛烈。虽是不会致死,但也仅仅限于不会致死。花寻光是想起来那种触感身上就是一阵战栗。尤其是沈爻还在身边。不过该来的总会来的。发展到走一步都是煎熬也不过是几个时辰之后的事儿。花寻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心想着要如何甩开沈爻才好。“师父这是怎么了?”入了夜之后,两个人并肩走在繁华的闹事之中,大抵是离的太近,哪怕是花寻动一动手指沈爻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更何况是全身颤抖这么大的动作。“哪儿不舒服吗?怎么一直在抖?”花寻还没找好理由,就已经先一步被对方捕捉到了。这种隐秘之事要是被发现就完了,花寻心想。“师父,到底怎么了?”哪怕入夜的灯光再是昏暗,沈爻也能看得出花寻面色不对。比寻常人要红润上好些,跟打了一层胭脂似得。“我……我们,先找一处客栈歇歇脚罢。”花寻沉默了半晌,竭力抑制住了颤抖,轻声说道。街上人流如潮,沈爻大抵已经看出了花寻身体不适,便将最外层的衣物褪下来替他披上,“好。”花寻其实并不冷,甚至热的有些灼人。而且衣物的触碰对于花寻而言无疑是二次伤害。花寻已经体会到什么叫一次比一次猛烈了。上一次不管再怎么难受,尚且还能走,这一次就差没直接瘫软下去,要不是沈爻扶着,怕是会更加丢脸。此地是尘世之中的一处闹市,酒馆客栈自然是不缺。迈进门之后沈爻匆匆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