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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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静谧的狼堡内,一束阳光穿过厚重的窗帘照亮了室内细微的浮尘,打在床头。 床上的被褥半旧不新,凌乱地堆着,灰太狼躺在被褥之中,黑发披散,双腿蜷缩收紧并在一处,脊背拉出流畅的弧度,裸露在被褥之外的肌肤在阳光地照耀下似流淌的蜜,点缀这些许斑驳的红痕。 灰太狼翻了个身,一只手从被窝中伸出,揉了揉脑袋,抬手挡住了对于刚醒之人来说有些刺目的光束。 一夜无梦,灰太狼难得睡到自然醒。 灰太狼够过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闹钟被喜羊羊关掉了,灰太狼看了眼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喜羊羊不在床上,估计是去做午饭。 一般情况都是灰太狼负责一日三餐,他很少会睡到这个时候才醒,实在是昨夜跟喜羊羊胡闹得太晚。喜羊羊少年心性,总是喜欢折腾些新奇事物,昨夜小崽子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撒娇卖痴非要跟他玩些高难度的姿势,灰太狼本就对喜羊羊各外纵容,最后实在架不住喜羊羊的软磨硬泡便允了,结果导致他只能带着一身的疲惫与狼藉陷入黑暗。 醒来身体倒是没有昨夜那种粘腻感,大抵是喜羊羊帮他清理过。灰太狼坐起来,掀开被子,双脚刚踏上地板,还没来得及站直,一阵酸麻感瞬间自腰间蔓延到整个身体,灰太狼立刻僵在原地,只觉得浑身如散架一般难受不已。 灰太狼叹了口气,缓了好一会儿,随手捞起床头折叠整齐的睡衣套在身上,这才揉着自己的腰,慢吞吞地挪到窗前将窗帘拉开。明媚的阳光立刻铺满整个房间,给灰太狼周身镀上一层金边。灰太狼眯着眼,站在窗边享受着阳光普照的温暖,伸了个懒腰,随后用手指理了理有些炸毛的刘海,并将自己的齐肩短发扎成一个小揪揪。 肚子有些饿了,也不知道喜羊羊做好午饭没,希望喜羊羊不是在炸厨房,灰太狼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厨房觅食。 灰太狼洗漱完,推开卧室门,打着哈欠半梦半醒地朝厨房走去,在路过客厅时被喜羊羊叫住。 “早上好,或者应该说中午好……灰太狼先生。” “早……喜羊羊我饿了,你有——”灰太狼打完哈欠,这才朝声源方向看去,视野里晃出两道身影,他眨了眨眼,一脸懵逼地看着那两道身影,剩下的话鲠在喉间,怎么也吐不出。 坐在客厅里的那两道身影,容貌一致,身形相同,连刘海的挑染和坐姿都是同样的不拘一格。 “喜羊羊?!”灰太狼难以置信大惊失色,瞌睡虫瞬间驾鹤西去——他那么大一个温柔体贴可爱大方善解人意的喜羊羊去哪了?怎么变成两个屑中之屑了! “我们都是喜羊羊……” 黑喜与影喜朝相反的方向歪了歪头,露出一侧雪白而秀丽的脖颈,脖颈上灰色的铃铛随着他们的动作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两张如同从一个模子里雕刻出来的面容,唇角微扬,勾起的弧度分毫不差,似镜中影像,甚至话语中都带着同样毫不掩饰的灰太狼烂熟于心的玩味,使得那张清俊秀丽的脸添上一抹恶劣的色彩。 “灰太狼先生叫的是哪一个呢?” 灰太狼突然觉得自己也许在做梦,或者是起床方式不对出现幻觉,不然怎么会在青青草原看见妙狗国和四季城的喜羊羊? 灰太狼机械地转身朝卧室走去。 “想走?”影喜拧眉,唇边扯出一个冷冽的弧度,他伸出手,掌心朝上,食指中指并拢向上一勾,一道能量似蛇一般带着巨大的威压迅速朝灰太狼逼近,眨眼间便将人捆上带到客厅。 黑红的能量隐入黑暗消散开来,被迫坐在影喜和黑喜两人中间的灰太狼神色有一瞬间的扭曲,却被他很快掩饰下去。 两人落在灰太狼身上的视线都异常专注,灰太狼简直如坐针毡,被两只喜羊羊这般直勾勾盯着,心脏仿佛揣了一只高速公鹿砰砰直跳。一阵寒意爬上脊背,不受控制地迅速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灰太狼觉得自己曾经被这两个屑揍过的地方在隐隐作痛。 为什么在青青草原会出现影喜和黑喜啊?而且还能动用不属于青青草原的能力?真是太糟糕了。 思绪万千,灰太狼面上却丝毫不显,他脸上堆起营业般的笑容,道:“嗨……那个……你们怎么光临青青草原了?”快点把那个温柔大方善良可爱善解人意的喜羊羊还给我啊! “哦?灰太狼先生不欢迎我们吗?”影喜抬眸不咸不淡地扫了灰太狼一眼,红色的瞳里带着锐利的冷意。 “真是令人伤心啊……我们明明都——”黑喜朝灰太狼弯了弯唇角,这才轻飘飘地补充上未完的话,“是喜羊羊啊。” 灰太狼心头猛得一跳,强自镇定心神:“你们误会了,其实我跟喜羊羊也不熟。” “都不知道睡过多少次的关系的还不熟啊——灰太狼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昨天的事儿?”黑喜抓住灰太狼的手腕 将人扯到身旁,那一双似红钻一般晶亮的红瞳倒映出灰太狼的脸庞,他凑到灰太狼面前,与灰太狼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低声道,“昨天你和喜羊羊在床上如何翻云覆雨的事儿。” 灰太狼头顶的耳朵不自觉地抖了抖,手抵在黑喜胸前,一脸正色,摆出被困之人所能摆出最义正言辞的姿态,道:“这种事情就不麻烦你了吧。” “麻烦?”黑喜意味深长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葱白的手指捏着一颗珠子,对着光源打量,“怎么你更想要这颗珠子?” 灰太狼心中一震,瞳孔骤缩,看着黑喜手里那颗珠子灰太狼心里升起一抹熟悉感——那是喜羊羊变成的奇力石。 不是影喜也不是黑喜更不是猫喜,是昨天还与他同眠的喜羊羊。 灰太狼先生向来能伸能屈,他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想要。” 黑喜转过头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着灰太狼,最后视线停留在灰太狼颈侧的吻痕:“灰太狼先生自己不方便吧,需要帮忙吗?我很乐意为你效劳。” 效劳什么?灰太狼愣了愣,脑海浮现起之前的对话,猛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如被雷劈一般僵在原地,好一会儿才难以置信地道:“喜羊羊……你疯了吧?”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没有完整记忆的破影喜先生处在状况之外插不进话题,直接便打断了两人那古怪的氛围。影喜心绪纷烦,脑中记忆断断续续难以梳理,使得他眉宇间不由自主染上几分自己也未曾察觉的躁郁。与黑喜一样红色的瞳清晰地映着两人纠缠的画面,影喜不自觉地皱了皱鼻翼,不知为何他有些介意黑喜和灰太狼过于亲昵的姿势。 影喜向来随心所欲,想不明白他便不再为难自己,他同样抓过灰太狼的手腕,身后那根细长的恶魔尾巴也不老实地缠上灰太狼的腰,企图将人带入怀中,同时犹如宣示主权一般,抬眸望向黑喜。 “先来后到!”黑喜同样不甘示弱地与影喜对视,他钳着灰太狼手腕的力气重了几分,另一只手按在灰太狼大腿上将其死死固定在原处。 影喜不屑地冷哼一声,红色的双眸中裂开一道冰冷的竖瞳,道:“凭什么?” 黑喜微微弯起唇角,露出两枚森白的犬齿,道:“那就,各凭本事!” 影喜和黑喜两人先前其乐融融的氛转眼间便围如镜花水月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喜羊羊这边暗潮涌动、针锋相对,灰太狼毫不关心,他只觉得腕骨快要被这两尊煞神捏碎了,一丝气力也凝聚不出来更别说逃跑。 嗯,这个家不能要了,毁灭吧。左右为难的灰太狼先生看着被黑喜扔在腿间的奇力石喜羊羊如是想着。 “喜羊羊,你们要打出……” 灰太狼话还未说完,两股截然不同的黑色能量已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撞在一起,如爆沸的岩浆,骤然炸开,整个空间瞬间化为一片废墟,被笼罩在黑红的能量中。 唯有灰太狼坐着的那张沙发仍是完好如初。 两人离开之际甚至还不忘分别给灰太狼罩上一个能量罩以便隔绝危险。 黑色三叉戟凭空浮现,影喜张开红色双翼,握着三叉戟的手收紧,直取黑喜咽喉。黑喜不以为意,乘风而起向后一躲,风之剑迎风见长,立在黑喜面前,黑喜在剑身屈指一扣,剑身发出“铮”的一声轻响,无形的剑意裹挟着黑暗能量震荡开来。 “你居然也用剑!”影喜三叉戟指向黑喜,戟尖立刻浮现三团黑红能量朝黑喜激射而去,去势迅疾如雷。 “那又如何?”黑喜握住剑柄,手腕翻转,剑尖一搅,数道荧绿的剑气,劈开三叉戟所化能量,夹杂着呼啸的风声朝影喜攻去。 喜羊羊这边打得难舍难分,灰太狼在那边怒火中烧。 “喜羊羊!你们两个混账东西!”灰太狼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客厅忍不住怒斥,他挑起滚落到脚边的两根椅子腿,分别踢向影喜和黑喜的方向,两人对没有元素力和黑暗能量的灰太狼毫无防备,被正中面门。 “灰太狼!你干什么?”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攻击,看向灰太狼,面上带着相同的不满。 “你!们!两!个!滚出我的狼堡——” 小剧场: 第二天恢复过后的喜羊羊看着如同龙卷过境的房子大惊失色:“灰太狼,怎么回事?我们的家怎么变成这样了?” 灰太狼:“……”怎么回事你心里没点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