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徒证道的师尊(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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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弟子方才似乎听到了有人,在说弟子不好,让您提防弟子。” 春晓一圈圈将发带缠在手腕上,分了一丝目光给王泠一,“难道不是?” 一个偷窥狂,谁不得堤防。 王泠一从她手上移开目光,低眉笑笑,“从前弟子这样抱怨,师尊都会哄一哄弟子的。” “少废话,去帮你二师兄。” 王泠一点点头,挂着些许沉痛之色,转身带着弟子们飞身迎上蛟蛇。 苍流已经被蛟蛇拖了很久,见地上那群人总算聊完了,又看王泠一慢条斯理拎着剑,气得冒火,直接将蛟蛇的几个脑袋引给他,“你最好安分守己没干坏事,否则就不是打你一顿这么简单。” 苍流羽翼一振,眼睫染血,冲过王泠一,一边翅膀狠狠一撞,差点将王泠一掀翻。 “一群小废物,耽误老半天!” 苍流骂骂咧咧跳下来,十二翼合拢,戳戳春晓,拽过她的手,“哭丧什么脸,那玩意儿还有救。” 他身上的皮肤还是在不断被魔气冲破,又被强横的再生能力重组,破碎的衣衫露出大片矫健的身形,身形高大修长,肌rou随着运动拉长凸出,沁着一滴滴鲜红的血。 他爽快地从自己翅膀上,薅下了许多羽毛,黑色羽毛在他手上碾碎,混沌的黑气氤氲成一道门,他瞅了春晓一眼,伸手穿入门内,摸摸索索像是掏着什么。 掏了半天,火了,“再给老子躲?老子是你二师兄?还哭?是不是得要小师尊亲自接你出来?” 门内滑溜溜被他拉出了一道莹白的魂魄,臊眉耷眼的公子哥被大手揪着长发,拔了出来。 “愣着干啥?”苍流扭过头,又将魂魄往春晓手上按,“接着啊!” 春晓傻愣愣地,原本沮丧的魂魄和她对上眼,那透明的睫毛,忽闪忽闪,一下子充满了高兴。 金宵在苍流手下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哈!爷还没死?” 春晓拒绝和傻子贴贴。 苍流也没打算给蠢师弟和师尊撒娇的机会,他直接粗暴地将金宵的后半截从门里扯出来,将整个魂魄幽灵,一股脑塞进了春晓腕间的发带里。 “养个一百年,还能修出rou身来的。”苍流叁下五除二,“这家伙从前是上神,所以魂魄和普通人不一样,神魂没那么容易被魔气侵蚀,好好维护,再活出个人样,不成问题。” 意思是先掉下去的凡夫俗子小师弟没办法,这个二货师弟,倒是能救出来。 春晓无语地看着手腕上雀跃飘飞的发带,她原本以为这是个倒霉又愚蠢的小反派,原来是个小强命格。 “就算没有我介入,再过个几百年,他也能自己爬出来。” 苍流摸了一把糊在脸上的血,身下还在滴滴答答流血。 春晓有心关怀他的身体,但看他活力满满,仿佛还能活撕两个蛟蛇的模样,将话吞了下去,最后道:“你这血,流得还挺多。” 苍流随口:“嗯。” 他瞅了一眼师尊,又道:“想吃毛血旺了?” 春晓:“……就一点。” 苍流拍拍身上的破衣烂衫,“除了大师兄,还有谁会给你做那玩意儿。也不知道你是在哪染的坏毛病,血呼啦的有啥好吃的,我乾坤袋有不少零嘴,好几年前旅游的时候买的特产……” 于是两人坐在蛇渊下面,并肩吃零嘴,就这小酒,看弟子/师弟们挥汗淋漓打架。 每当王泠一从蛟蛇口下险险逃生,苍流总要发出怪笑。 “他也惹你了?”春晓盘腿坐在软垫上,苍流则是随地坐着,长腿岔开,一只手搭在膝上,另一边手里勾着酒壶。 “没有。” 她也没放在心上,这俩人从小就不对盘,虽说见面次数不多,但总有种针锋相对的感觉。 “十一去年晋升到了元婴中期,没想到能在蛟蛇手下扛这么久。” 这群弟子中,王泠一的修为不是最高的,单照和程反是元婴巅峰,但偏偏队伍的主力输出是王泠一。他每次总能险之又险从蛟蛇口下逃生,反手劈出重击,姿态却有种游刃有余的美感。 “你见过这小子哭吗?”苍流忽然道。 “哭?”春晓回忆了一番,发现王泠一哪怕是家破人亡倒在路边,被她捡到的时候,也没哭过。 这还真是个坚强的男孩子啊。 苍流忽然凑近她,那懒懒耷拉的十二只羽翼稍稍拢起,掩住她的视野,空间里只剩苍流的血腥味,混着蛇渊地下浑浊的味道,以及他身上独有的旷野般自由的气息。 “我见过,哭得可惨了。你应该也见过啊,忘了?” “还记得公孙容吗?你的十二弟子。” 春晓从记忆里翻出这个弟子,这个弟子她真没忘记,在魏宋入门前,公孙容是她收过最惊艳的一个小孩,不是说其他弟子比不上他好看,只是这个孩子年纪尚小,便有一种独特妖冶艳丽的美。富有攻击性的美貌是稀少的,尤其是出现在一个小孩身上。 年纪小小长了一张妖艳贱货的脸,但为人却十分傻白甜,仿佛言情文里的小白女主有了妖艳女配的身体,春晓叹为观止,将他带着身边,手把手教导了他许久。 “王泠一在雾湖旁宰了十二的时候,我看到了,只是没赶上救他。” “他杀公孙容的时候,冷静从容极了,但转过脸,洗干净手跑向你的院子时,却瞬息间热泪盈眶,仿佛死了亲兄弟……” 他贴得极近,说话间那双红眸金瞳如魔鬼般惑人。 春晓下意识摇头,“不可能。小十二是月岚之杀的,月岚之承认了,我还打了他一顿。泠一和小十二是一同入门的,平日里关系最好,十二死的时候他难过得不行,至今不能释怀…所以他一直很讨厌月岚之……” 苍流沉默,半晌,待她说完,悠悠笑叹:“我离峰太久了,看来师尊和那个狼崽子的感情更好啊。” “小岚之确实将公孙容削了。但怕他没死透,另补上一刀的,是王泠一。” “你从前,从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为什么突然提到?” “哈哈,随便聊聊,反正,你也不会在乎对不对?”苍流将遮挡的羽翼展开,随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有负担,反正都是……他们自己情愿的,是不是?” 好久没见,他仿佛很享受此刻,又开始多话,“堵着魔渊的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会不会再也不见到师尊了。想想就很可惜啊,这里什么也没有,荒凉寒冷,可不是我喜欢的埋骨地。” “无聊的时候,我就在琢磨,若是能够再见你,该给你留什么遗言呢?” 春晓看他一脸故作伤感的模样,无语地骂他:“你在放什么狗屁?我才不要听你什么狗屁不通的遗言。你再敢随随便便交待在那个犄角旮旯,我才不会去给你收尸。” 苍流脸上怅惘一扫而空,肆意一笑,“听听也不要紧。我也没什么文化水平,就满脑子想,想:希望您能永远如此,永远不知忧愁,固守本心。” “我们修道之人都知道,固守本心是重中之重。师尊应当牢记,要固守本心,无需动摇——您要不偏不倚,不择手段,百无禁忌地向前走去。谁也拦不住您。” “我不希望师尊以后有什么波澜壮阔的一生,我只希望您的以后,只剩坦途。” 如果他的手不是在一直揉她的脑袋,将她的头发搓成鸡窝,春晓能听得更加上心。 现下那片刻的怔忡与惊讶,都被无奈的气愤覆盖。 固守本心,不正是她一直在做的事吗?踩着无数踏脚石,目不斜视,兢兢业业做个没有感情的打工人。 春晓拨开他的手,“不要总搓我的头发啊。你快点上去,顺便让我看看那姓王的狗东西,究竟向我瞒报了多少境界。” “遵命遵命。”苍流语气轻松,直腰站了起来,随手甩甩身上的鲜血。 而后展翼挥刀,放手一搏,第一刀就是劈向自己的十一师弟…… (其实苍流对她看得很深哈哈,这种不拘小节的人,反倒内心十分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