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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新衣服。新年来了。俞明和林筱今年又出去度假,走前留给俞仲夏三个大红包,两个是夫妻俩分别给他的,还有一个,俞明让他转交给俞季阳。他像每一年一样,大年初一一大早就去给卓云拜年,听卓云发几句因为新年而稍加控制的牢sao。和每一年不一样的是,给卓云拜完年后,他没有回只有他自己的家,而是和费辛以及费家父母会和,一起去看了贺岁电影。正月初六。18岁的俞仲夏生平第一次离开颍城,费辛带他踏上了川渝之旅的路途。颍城还是隆冬,落地江北机场,山城春来早,明媚得一塌糊涂。俞仲夏一出机舱就:“哇!”费辛:“……慢点,不要跑!”俞仲夏疯了:“哇啊啊啊啊!!!”费辛抓狂道:“不要乱跑!!!”俞仲夏已经跑走了。艰难地把他抓回来,两人又一起去取了行李。辛丽萍的电话打过来,费辛背着两个人的包还拖着两个行李箱还得看着俞仲夏防止他跑丢,手忙脚乱地接了。辛丽萍:“到了吗?还顺利吧?”费辛咬牙切齿:“妈!我以后再也不带小孩儿出门了!”☆、第57章颍城是一座北方滨海城市,温带季风性气候,四季分明,冬干冷夏湿热,常年刮着毫无章法的回旋大风,当地方言都带着海蚬子味儿。和巴蜀风情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别。俞仲夏又是第一次出门,看什么都新鲜得要命。费辛追着他说:“不要乱跑会走丢的!”他都只当是骗小孩儿的话。直到离开机场,来到市区。俞仲夏见识了重庆这座4D城市的魔幻结构以后,意识到费老师所言非虚,在这里地图定位像是千层饼,真走散了打电话都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饼的哪一层。脱缰野狗俞仲夏终于冷静下来,自己叼着牵引绳乖乖回来,不再溜溜地一通瞎跑,而是紧跟在了费老师身边。费辛是个相当优秀的旅伴,和朋友出门玩,机票门票他来订,攻略他来做,每日行程也全都由他来一手制定,并且不搞□□,计划弹性极大,随时可以根据天气、心情、小伙伴的体力值等等因素而做出周密调整。俞仲夏没出过门,没有过其他旅伴,但不妨碍他直观地感受到跟着费老师旅行的舒适度,一个字:爽。他们两个人原本就都是火锅爱好者,变熟以后一起刷遍了颍城的知名火锅店。来到川渝这火锅之乡,当然更要吃火锅,白天四处溜达,打卡了解放碑磁器口等地标,到了晚上,就闻着火锅味儿去觅食。到深夜,浑身火锅味道地一起回去洗澡睡觉。费辛在朋友圈发了几张游客照,被江因缺看到,跑来问:【同志你好,身份证看一下,你旁边这个小帅哥是你的谁?】费辛告诉他:【你好,这里没人是同志,我们是直男】江因缺:【直男手牵着手逛gay都?我读书少别骗我】费辛:【没骗你,直的,没弯,没在恋爱】江因缺迷茫了,问:【等于说你俩一点进展都没有吗?】费辛:【倒也不能说没有】江因缺:【震惊!难道是先上车后补票?】费辛刚开始没懂,想了想才悟了,回:【上什么车!不要乱说,他才18】江因缺:【18不小了!我国男同胞平均才13】费辛:【。。。】江因缺:【你俩到底有什么进展?】费辛认真回答:【现在是建立在两情相悦基础上的普通交往】江因缺:【两情相悦的一对直男?吗?】费辛:【没错,100分】虽然他自己也感觉这句话怪怪的。就……怪有意思。许久,江因缺才发来一句:【你们直男真会玩儿,可能我才是个gay吧[再见]】离开重庆的前一晚,两个人去坐了游轮,夜游嘉陵江。两岸霓虹璀璨,江风微凉,扑面而来是早春的气息。露天甲板上聚集的人很多,吵吵闹闹挤得很,费辛带着俞仲夏转了一圈,最后到了船尾人少点的地方。俞仲夏端着一盒费辛在船上刚买的鲜切瓜果,边吃瓜边惬意地看江岸夜景。远远经过夜色中灯火辉煌的洪崖洞,和里的汤屋非常像。盛大璀璨的光亮倒映在江面,也映在俞仲夏的眼睛里。他长得真好看。费辛这么想了下,抬手按在他的肩上,又想不出该说什么,开了句玩笑:“不要吃太胖,会被杀掉。”俞仲夏皱起鼻子学猪叫:“哼哼,哼。”费辛:“你也看过吗?”俞仲夏:“当然看过。”费辛:“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白龙。”俞仲夏:“谁会不喜欢长得帅还可靠的小哥哥?我也喜欢他。”费辛:“……”俞仲夏:“你说他最后是不是死了?网上好多影评都说他是死了。”费辛说:“都有可能,一千个观众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没有明确讲出来的情节,就像语文老师要求对课文做的理解,原作者都不一定会想那么多。”俞仲夏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是有可能活着的,说不定千寻还会有机会再遇到他。但是我弟就觉得白龙一定是死了。”费辛回忆起和俞季阳匆匆见过的几次,猜测道:“你弟弟好像是有一点悲观的性格。”俞仲夏却说:“不知道,我常常觉得我不了解他。他很少和我聊心事,我喜欢跟他讲我的事,他有了秘密就不告诉我。我们哥俩的关系,举个不恰当的比喻,就有点像那种,我对他全心全意,他对我就常常像个渣男,表面千依百顺,心里不知道怎么讨厌我。”费辛道:“你们俩性格不太一样,表达方式当然也不一样。我直觉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俞仲夏不以为然道:“你的直觉要是准,一开始怎么会把我错认成俞季阳?”费辛:“好意思说这事?明明是你存心误导我那么久。”俞仲夏笑嘻嘻:“我当时误会你和俞季阳是那种关系,看你不顺眼才耍你的。”费辛:“???哪种关系?!”俞仲夏用吃瓜果的签子轻戳他一下,道:“别装,你明明懂了。”费辛:“……”一旦知道这个事实,再回想初识时俞仲夏的种种古怪表现。费辛从七中离职后的相当一段时间后,才放下了为人师表的包袱。他以为在短短的实习生涯中,他在学生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