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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风过,吹乱了他凌乱的黑发。眼下这个模样,竟有点像她养的……会撒娇的猫。过了会儿,她低声喊他,“苏——”“再”字没出口。想到什么。她嘴角微抿,声音有些清甜,试着喊了声:“……砚砚?”他没作声,呼吸清浅。陆笙鬼使神差地伸手放在他头顶,迟疑几秒,像是撸猫一样,很轻地揉了下。他没动,特别乖巧。发丝柔顺,手感极佳。陆笙明媚的眼睛不由弯了弯,才想再撸几下,听到老阿婆进门的声音,她一僵,忙收回手,脸颊稍稍有些发烫。老阿婆没看出端倪儿,径自去关窗,问:“小伙子睡着了啊?”陆笙点头,想推开他,被他抱得紧,根本动弹不得。“哎,你们年轻人啊,吵吵闹闹分分合合的,我这个老婆子老咯,不懂不懂。”陆笙怔了一秒,这会儿竟然意外灵光,随即就听出来老阿婆的言外之意。她忙解释:“婆婆,我跟他不是——”老阿婆年纪大了,耳朵背,背对着她听不到辩解,只是说:“要好好的啊,小时候感情那么好,小姑娘可不能做对不起人家的事儿。”陆笙:“啊?”小时候??什么小时候??“移情别恋不好不好。”老阿婆自顾自说,“你看这小伙长得多好看,对你又好,小姑娘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顿了下,老阿婆笑道:“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我有个远房的小侄孙女跟这小伙子年纪相仿,小姑娘不珍惜人家的话,我倒是可以做个媒。”老阿婆对苏临印象超好,个高腿长又是个超级大帅比,最关键对小女朋友好,看上去超痴情。语毕。老阿婆还真起了心思,拿了手机去跟自己的老姐妹打电话去了。在风中凌乱的陆笙:“………”低头看了眼睡得很熟的苏临,陆笙一时间犯了愁。偏头想了会儿,她只好给黎姜去了电话,奇怪的是,接电话的竟然是贺偃舒。贺偃舒这人语调惯常的不正经,“陆小公主有何贵干?”“姜姜呢?”“洗澡啊。有事?”陆笙没想到这俩人这么快就复合了,越来越觉得自己被坑得体无完肤。不过。原本也是打算通过黎姜联系到贺偃舒,让他把苏临弄走。陆笙倒也没矫情,说明来意,对方只管听着,末了,轻笑道:“他在你身边?”“喝醉了。你赶紧派人把他弄——”贺偃舒一脸无所谓,“我为什么要?非工作时间,我这个做老板的向来不过问艺人的私生活。”“??你什么意思?”贺偃舒莞尔,“字面意思。陆小公主你要是觉得他很麻烦,就把他随便往马路一扔,他长成那样,约莫还是有很多小姑娘愿意捡尸给他生猴子的。”陆笙:“…………”不等再说,对方已然挂了电话。陆笙再拨过去时,对方竟然直接关机了!!陆笙:??????-“酒精,药片,退烧贴,还有什么呀?烧点开水么?那我记下来了。”陆笙趴在酒店沙发一角,边听着电话,边用便签纸记载。“温度么?挺高的。”小姑娘声线懵懂,回复对方,“38.7°。”“物理降温么?怎么弄呀?”“用酒精擦——”她顿了顿,表情凝固,“……好。谢谢医生jiejie。”接了温水,倒了酒精,陆笙趴在酒店的沙发上伸手探了探苏临的额头,轻轻喊他,“苏——”联想到他似乎很不喜欢她叫“苏再。”陆笙犹豫了下,换了说法,“喂,苏妖精。”伸手推了推他。苏临没动。可能烧得厉害,冷白的肤色掺了抹绯色,鸦黑的睫毛纤长,这会儿就连唇色都润了些。跟醒来时的冷漠不同,瞧着还挺纯净的,妖孽气质秒变天使。陆笙拧了毛巾,一错不错盯着他好看的睡颜,一时间犯了愁。擦身体降温么……悄悄瞄了眼他凌乱的衬衫,陆笙一颗小心脏怦怦直跳。画画时也画过不少模特,男女都有,甚至更大尺度的都挑战过。以前燕燕给她当模特时,不也穿着白衬衫,纽扣散落,腹肌人鱼线一览无余。有一说一。她还摸过燕燕的腹肌呢。虽然刚摸上去,燕燕就扣着她手腕,没让她再乱碰。但对着眼前这人,感觉就怪怪的……捏着毛巾的手指不自觉缩了缩,陆笙凑过去,湿漉漉的毛巾贴着他颈项处,试着擦了下。沙发上的妖精蹙了蹙眉。陆笙一僵,不敢动了。等了半晌,她才又往下移了点。黑色衬衫阻碍了她的行动。陆笙有些发愁,葱白的指尖迟疑地搁在苏临衬衫纽扣,微顿。不知勾缠到了哪里。纽扣突然松了。入眼之处是一抹耀眼的白,肌理线条却完美得如雕塑一般。陆笙心一慌,毛巾应声而落。她嗷呜一声,伸出小手遮住双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没了我没了我没了!眼睛要炸掉了!呜呜呜呜呜!明媚的眼睛稍稍从指缝挪开,旋即又合住。煎熬半晌。生怕他烧坏脑子,陆笙一点点挪开手掌,深呼吸一口气。拼命暗示自己,眼前是个假人模特。做好心理建树,陆笙心一横,颤颤巍巍去解他衬衫纽扣。一颗。两颗。三颗。拉开一边衬衫,她没敢细看,拿起毛巾胡乱擦了一把。手指不可避免碰上他guntang的肌肤。!!!!!她被烫得缩了手。啊啊啊啊啊啊啊!她好怂!!明明趁着他昏睡不醒,能够为所欲为。怎么就怂成这样了呢?手指碰了碰自个儿脸颊,烫得简直跟发烧的人是自己一样。心底鄙夷自己,手指却格外诚实。苏临的衬衫完全散开。她顺着他心口处往下摸。嗷嗷嗷嗷!六块腹肌,线条分明。超模的身材果然不是盖的。再往下。……打住!不能再往下了。她及时打消自己越来越离谱的念头。缩回手指后,陆笙把毛巾重新浸了水。拧干毛巾正打算给他随便擦擦。刚回头,就见苏临不知何时醒了。此刻,潋滟乌瞳正直勾勾地注视着自己,开口间,嗓音被灼得沙哑,“你在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