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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问什么,不问郁清说,他靠近郁清的耳边,轻声又认真地对他说:“因为情不自禁,我想吻你,非常想,要命地想。”郁清被他的直白堵得哑口无言。而虫族是最忠于自己**的生物,如果控制不住,为什么要控制,沉沦其中更好。宿熔侧脸吻住郁清。电影似乎是进入了精彩时刻,他们周围响起惊呼和掌声,左手上的小人都保持不住安静的坐姿,拍起小巴掌。在一片喧嚣中,他们在黑暗中悄无声息地接了一个绵长的吻。“噗叽!”“噗叽!”郁清的脸面向屏幕的同一秒,小人正好抬头看向他。刚才电影里重现了他被郁清保护那一幕,再度勾起了他当时说不出只能用眼泪表达的感动,勾出了他对郁清无限的喜欢和依赖。他看向郁清的眼里满满都是喜欢。年年看到后,怕郁清愧疚,第一时间侧头跟郁清说,他们没有被郁清打死的成员。“嗯。”郁清只回了他们一个“嗯”,声音比往常低哑。幸好穿插在各种声音中,他们都没听出来。黑暗之中,也看不出他的神色。另一只手的掌心上,再次传来轻轻的摩挲,“你回应我了。”宿熔青灰色的眼瞳看向郁清,浓稠的开心几乎要燃烧起来。“你亲了我,该做我的皇后了吧。”“只亲不负责是渣男。”“很早之前,全身上下都被你摸遍了。”“没有一点贞cao可言了。”郁清:“……”“我哪里不好?有颜有钱有能力,还是你养大的,知根知底。”“身体也摸过了,没问题。”郁清忍无可忍,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露在外面的一双青灰色的眼睛,弯了起来。他很少笑得这么开心又纯粹。郁清好像被他感染了,感染了来自他心底的愉悦,被亲吻过的嘴角微微上扬。宿熔眼瞳微缩,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抱到怀里亲吻。郁清感到拂在掌心的呼吸烫热了不少,他收回手,又被捉住手。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幼稚地拉扯了一会儿后,郁清反手按住宿熔的手,那只可以毁天灭地的手立即听话地伏在他手下。郁清在他掌心写下一个字。“好”宿熔激动地差点站起来。他盯着郁清眼神真的要烧起来。“我们偷偷地。”宿熔轰隆作响的脑袋,好久之后才接收到“偷偷”这两个字。单独听起来有一种第一次在树下书后看电影的感觉,可和前面的话相联系,就不是一个能让虫族新皇开心的词语了。他越想越觉得不对。隐婚?开心值降低40。宿熔眯眯眼,想到这样自己看起来可能有点危险,又换成委屈的神色,“为什么要偷偷?我有那么见不得人吗?”“因为我还要工作。”宿熔:“……”他实在不想表现得像个怨妇,但还是忍住问:“工作比我重要?”郁清沉默不语。因为宿熔,后面郁清差点忘了电影里令他羞耻的情节。在电影有声有色的彩虹屁中,郁清和虫族新皇一起拉手,接吻,做了一个人生最重要最大胆的一个决定。可以很肯定地说,在宿熔提出之前,郁清从没想过要跟一个人结婚。他的灵根不允许,他的身体不允许。可是,很奇怪,宿熔第一次提出时,他是很震惊,觉得不可思议,但心里没有抵触和恶心的感觉。那天晚上,他就知道宿熔是不一样的。这几天,尤其是上午在办公室时和刚才亲吻时,郁清更加确认了这一点。郁清从来不是矫情和纠结的人,相反他活得随心随性。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呢。而且,结婚不仅是宿熔渴求的,还能让小人更安心幸福,他为什么要拒绝。反正,宿熔说只是形式婚姻而已。“不要盛大的婚礼?”“不要。”“不要全星际的祝福?”“不要。”“那,我们现在就去结?”郁清:“……?”“今晚就去登记,明早就去要小蜗牛,明天下午就让小人落在虫族皇室,落在我们的户口本上。”郁清:“……”幸好这时电影结束了。被宿熔压住的羞耻,在灯亮时重新冒出头。其实电影后面部分,郁清没心神去看,所以不知道具体演的是什么,但电影的基调在前面就定下了,郁清想也知道大概是什么。星盟的人和小蜗牛们一致地看向郁清。一边是麻木的震惊,蜗牛族是拍了一部电影来歌颂郁清吗?这cao作实在是让他们惊得合不拢嘴,又大开眼界。一边是紧张的期待,这部电影他喜欢吗?他们拍这部电影就是要光明正大地表达对郁清的喜爱。郁清无法形容现在的感受,他脸上没什么明显表情,手指再度蜷缩般握紧。宿熔拉着他走出来,两人换了个位置,众人的视线就落在了虫族新皇身上,那张脸……几乎在同一秒所有视线都逃开了。他们走出去后,小蜗牛们终于鼓起勇气追过来了。“您、您好,我是这部电影的男一,饰演、饰演……的喻戈,您觉得我演的怎么样?”这个问题……当一个演员问你,他演你演怎么样时,要怎么回答?一开始郁清确实觉得他演的不错,尤其是跟其他试镜的人相比,可现在他怎么回答好像都不太对。眼看对面的人眼眶又红了。小蜗牛都是心思敏感的人啊。郁清表情温和了一点,“你的演技很好,当时看你的试镜时,我就觉得你是演技最好的那个。”喻戈眼眶更红了。“我会更加努力的!”郁清对他笑笑,不好再多说什么。可对喻戈来说,有这个笑容就足够了。“您觉得这部电影怎么样?”又一个人上来问。郁清脸上的笑容忽然消失,染上了寒霜。小蜗牛们很少见到这样的郁清,浑身紧绷,一下就慌了。郁清垂眸看向蜗明,“这部电影怎么样,和你有关系吗?”蜗明愣了一下,冰凉的恐惧爬满全身,他吓得腿软,差点站不住。小人呆呆地抬头看向郁清。所有的小蜗牛们都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只有小人虽然也害怕,但小步走到郁清脚边,拉住了他的裤脚。“当时是你们把橪橪扔在沙漠里的吗?”“噗叽?”小人愣了一下,慢慢的,眼眶一下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