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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秦昭与东夷海国的来朝国使臣来往的一番寒暄,晚宴开始了一会后,萧辰意就接收到了多少不经意间往他们这里看来的视线。有好奇的,有自觉了然的,当然也有捉摸不透,但同时却潜意识里让她觉着不太好受的……对面某人偶尔投来的视线。广场上现下奏演的都是那几个东夷使臣带来的外邦特色乐舞,有扭着鼓的,还有耍刀弄剑吐火营造氛围的,气氛是越来越欢畅轻松,不少大臣已开始结群的走动着寒暄敬酒,萧辰意与邱其真之间你来我往,把握好尺度,间含暧昧的行止也有些足够了,在某些热情的东夷国使臣正缠着大陈国的皇帝陛下满口说着好话这时,萧辰意的身前终于迎面走来了一人。萧辰意本是在同邱其真笑着说话,面前陡然来了个人,那不寻常的气息及遮挡住她身前些许光亮的身躯不得不让萧辰意捏着酒杯仰起了头的去看。邱其真见了人已缓缓起了身,朝人寒暄道:“赵大人,怎么得空到我们这边来了。”萧辰意看眼对面,果然见好些大臣都被那些东夷来朝的使臣给缠住了,赵侍新倒是轻轻松松的就把自己给摘了出来。萧辰意便也站起了身。闲闲的看着来人,但她心里此时却已然打起了些精神。她还未说话,便听面前人回了邱其真的话道:“有些话想找人聊聊,自然就得空了。”邱其真有意味的笑笑,萧辰意也听出了赵侍新此时说这话的不同寻常,她刚想再以邱其真做掩护时,没想这人却十分“识趣”,抑或说是觉着戏不可演太过,便毫无义气的将她一个人丢下,来面对这人的道:“这样,那赵大人与殿下慢聊,此处太吵,本候正想去清静清静。”说完,便搁下酒樽离开了。留下萧辰意独自端着杯酒,在赵侍新面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尤其是鼻间嗅到这人近前来后身上那隐隐熟悉的味道,让她更有些坐立难安。虽然那味道她觉得其实还挺好闻的,并不讨厌,但就是这样才让她更不想凑近这人身边。但赵侍新却反而更迈近她一步,看着人终于开口道:“你跟邱其真,最近怎么回事?”他手上把玩着酒杯,垂眸看向她有些意味又似乎是不容拒绝的缓缓逼问道:“你难道还一直念着他?”萧辰意双目微微放大,看着人,眸中渐升恼意,这人……这人方才这话,一副她是他所有物的口吻是怎么回事……她便道:“我跟其真表兄怎么回事,关赵大人什么事?大人莫不是连本宫喜欢哪个男人都要管……”萧辰意话音刚落,就听青铜酒樽突然不轻不重搁在桌面上的声音,她心头条件反射的一跳。男人缓缓起身,又看向她话音尤缓的道:“喜欢?萧辰意,你别告诉我你还喜欢着邱其真,那你先前那么长时间怎么不又像当年那样缠着他的?”先前?先前她躲他还来不及,哪还有心思想其他,而且若不是情势所迫,不是这人即将要做的那些事……她也不会有同她这位其真表兄这样做戏的时候。萧辰意便没好气的道:“先前,赵大人还好意思说……”看人一眼,萧辰意方才的话点到即止,她想这人应该也明白了她意思,便又接着道:“本宫为大人所迫,赵大人既想玩弄本宫,那本宫何不在赵大人现下还没机会之前,好好满足下本宫当年未成的心意。”赵侍新面上表情越来越冷硬,他盯着人许久,突然无甚情绪的道:“你爱他?”萧辰意心口一跳,听了这话,又见人正表情森冷的盯着她,她想脱口而出肯定的话,似乎是潜意识里的危机意识又似乎是……还有什么其他原因,让她一时就说不出口,她便也冷道:“赵大人跑来这里原来竟是想同本宫讨论这样隐私的问题的,那恕本宫就不奉陪了。”萧辰意立时就要走,有人却不着痕迹的拉住了她胳膊。然后萧辰意就听耳边一声淡笑。赵侍新见女人回避他方才那句问话,他心情好了些,强硬的将女人之前搁在桌面上的酒杯塞进她手中,然后自己也拿起了一杯,一脸她不喝就别想从他跟前离开的表情道:“长公主殿下不介意跟臣喝一杯吧。”说完赵侍新才慢斯条理的放开了手,容色镇定,全无大庭广众之下对她这长公主殿下举止不敬可能会被人瞧见并知晓的担忧和惧意。萧辰意生气,但半晌却还是只能认怂道:“喝就喝,一杯酒而已。”她端起青铜酒杯抿了一口,双目顿时惊的大睁,这酒……这酒怎么如此好喝的!浓郁而清甜的果香徘徊在唇齿之间,不甜不腻,清爽解口,还带着淡淡的余味酒香,像许久没再喝到过的,萧辰意曾极喜欢的某种果酒一般,她忍不住一口将樽中的酒尽数都填进了肚里。等她喝完,赵侍新微笑了笑,萧辰意却没见到,他对她道:“这么喜欢?但这酒你也别喝太多了,这是东夷国进贡的雪果酒,并不适宜一次性喝太多。”萧辰意却不听人的,他让她不喝,她反硬要跟人作对般更想喝:“果子酒而已,有什么不能喝的?”说着又为自己斟了一杯,满足的喝了下去,如她所料并没什么其他不适的感觉。赵侍新将酒樽送到嘴边,看着人抿了一口,在人准备喝下第三杯时,他终于按住了女人的手道:“真不能再喝了。”萧辰意却将男人的手拂开,道:“赵侍新,不是你让我喝的,你现在又阻我做什么?你让我喝我就喝,让我不喝我就不喝了,我可没这么听话。”赵侍新见人固执,他深深的看着她,似乎想到什么,半晌松开手如自言般低声道:“行,喝了待会儿听话点也好。”萧辰意没听清赵侍新最后说的这话,只又满足口腹之欲的喝下了一杯。见赵侍新一直在自己面前,她有点烦,但所幸似乎很快他也厌烦她了,从她眼前离开,消失在了人群中。萧辰意今夜还有意识的记忆便停留在了此处,因为很快她就完全没意识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又想干什么。等后来清醒后,萧辰意什么都记不起来时,她每每总怀疑她喝醉酒时第二天什么也不记得,恐怕是无良系统干的好事,但苦于一直没证据,而且系统也从不会回答她的这个疑问。此时刚过亥时三刻,萧辰意便被宫女搀扶着摇摇晃晃的往她此时所住的景粹宫而去。她把面前的婢女当成了华春,她现在这脑子早忘了华春这两日因身体不适,所以今晚并未陪她一道赴宴的事。萧辰意倚在身材娇弱的宫女身上,即便是两位宫女搀扶着,她身子也很有些摇摇晃晃的。就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