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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排。见状宫鹤抬眸扫了尤涟一眼,但什么都没说。尤涟就当没看见,低头开始写作业。房间内很安静,只听得到笔在卷子上沙沙写字的声音。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人,仿佛复制了昨天。但又和昨天完全不同,今天的他们像两条没有交点的平行线,各做各的,互不打扰。尤涟以为这样的氛围会一直持续到今天结束,却不想,还是出现了变故,不过这次变故出在他的身上——“变态”的人,从宫鹤,变成了他自己。尤涟一开始想把这阵莫名其妙的躁动忍过去,毕竟年轻气盛,很多Alpha都有过下半身不听指挥突然站起的尴尬经历,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可这次似乎不太一样,时间越久,尤涟越觉得难耐。因为这次的躁动感虽然不是很强,但麻烦的是它源源不断,忍得人难受,而且更要命的是,比起发泄,他更觉空虚。实在坐不住了,尤涟站起身道:“我写累了,不高兴写了,先回去洗个澡,待会再过来。”说完不等宫鹤回应,匆匆往门口走。在他身后,宫鹤不知什么时候放下了笔。他静静地看着尤涟的背影,目光锐利,神情不愉,直到对方消失在视野里,才跟着站了起来。第22章第22章一出门,尤涟直接跑了起来。他冲进房间的浴室,仰头靠在玻璃门上深呼吸,腿上有一点痒,似乎有什么东西顺着滑了下去,他没急着看,而是把手贴在心口的位置,感受了一下。心跳得有一点快。不用想,问题肯定出在8号身上。他想起了自己早上起床的时候,裤子也是湿的,所以昨晚应该也有这样的反应,只是不强烈,自己又处于睡眠状态,才会没有感觉到。尤涟闭上眼,缓缓呼气。倒不是特别难受,也不是特别有冲动,就是细细密密的,微小又刺激的感觉不停产生,叫他觉得烦躁,觉得热,又觉得痒,想抓一抓,挠一挠。这应该是正常的反应,尤涟在产品介绍中看到过。毕竟是用在那种地方的东西,药膏里多多少少会有那么一点刺激的成分。他能理解,但实在适应不了。这种来自身后的冲动对于一个Alpha来说还是太陌生了,也太羞耻了。想了想,尤涟走到浴缸边缘坐下,大理石砖上冰凉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裤子钻进皮肤,舒服得他长呼了声气。可这还不够。尤涟抿了抿唇,垂眸往自己下半身看了眼,接着像认命似的叹了声气,耷拉着脑袋走到花洒下面,打开了水龙头。没开热水,他特意调了温水。细细的水线滴到手背上,温凉温凉的,比体温稍稍低一点,不怎么冷,还挺舒服。尤涟往旁边退了退,打开灯暖后开始脱衣服。“尤涟。”门外忽然传来宫鹤的声音。尤涟脱衣服的动作停了下,回道:“我在,有事?”“你跑得太急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过来看看。”“没什么事,我就洗个澡,洗完就过去继续写作业。”尤涟强作镇定。“那我走了,你继续洗。”“好。”然而有的人嘴上说着走了,脚下却是一动都没动。宫鹤站在房间的中央,身姿笔挺,神色泰然,全然一副主人做派,他眼皮微掀,看向墙上那个布谷鸟造型的可爱时钟,微小的监控就藏在其中。对他来说,这种并不怎么隐蔽的监控很容易就能发现。但对尤涟来说却是个大难题,因为他从小就习惯了他人的目光,或是坦荡的,或是隐晦的,或是带着好意又或者是带着恶意的,久而久之,对周围环境的敏感度就降了下来。只要他不开口,尤涟就永远也不会发现。听起来尤涟有些笨拙,但他喜欢这种笨拙,甚至心底隐隐生出一种不太好的心思——他希望尤涟最好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得靠自己,包括洗脸刷牙穿衣之类的小事,他都非常乐意替尤涟去做。宫鹤清楚地知道自己对尤涟的感情有些病态和扭曲。但无所谓。他乐意。此刻,浴室里响起了哗哗的水声。伴着水声,宫鹤不紧不慢地在房间里踱步,他微垂眼眸,鼻腔轻嗅,像是要从这间屋子的空气里分辨出独属于尤涟的信息素气味。不是那种淡淡的百合香,而是一种浓烈盛放的花香。是属于Alpha的信息素气味,而不是Omega的。“嗯……”耳朵敏锐地动了下,宫鹤侧头看往浴室方向。虽然那声哼声很低,但他捕捉到了,顿时,脚下一转,他换了个方向前进。宫鹤直直地走到了浴室门前。浴室里,尤涟仰着头,任由水花冲在脸上。湿漉的浅金色头发全被梳到脑后,露出白皙光洁的额头,他蹙着眉,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哼声,似乎有些难受。过了好一会,他才咬紧牙用力闭了闭眼,片刻后慢慢睁开。琥珀色的眼睛像被水洗过一般,干净澄澈,里面清明一片,并无多少沉溺之色,尤涟呼了下气,把手伸到花洒下冲洗,可眉头仍没能松开,反倒看起来更加苦恼。果然跟他想的一样,这种躁动没法就这么简单地缓解。可他手边没有信息素抑制剂,也没有其他可以用来压制这种躁动的东西,所以现在就剩下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忍,要么……尤涟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被他随意放在浴缸边上的8号,最后单手扶额,苦恼地叹了声气。每当犯难的时候,尤涟下意识地就会想到宫鹤,想问问他,想向他求助,但这回,宫鹤是绝对的排除项,他的杀伤力太大,眼下这种小情况完全用不着他。尤涟在花洒下站了好一会,才忽然动了。他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怪异,犹豫了好一会,才迟疑地伸手探了一下,接着整张脸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