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2
书迷正在阅读:我妈带球跑后暴富了、[代号鸢 孙权/鲁肃x广陵王]媒妁之言、所有鬼都喜欢我、我在七十年代努力成名医、打死也不从良、宅男的少女漫画挣扎记(天是红河岸同人)、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重生后我成了妻管严、我成了病弱世子的白月光、刑侦:全城戒严
时间。她这样安慰自己。进入下半学期,课业越来越忙,她得到导师的赏识,练习时间通常延续到深夜,休息日也没有例外。为了方便,也不打扰他休息,她决定搬回自己的公寓。他并没有挽留。生活照常进行,她将大部分时间都投入在音乐,忙起来甚至顾不上给他打电话,更不记得多久没收到他的消息。等到三周过去,她才抽出周末去看他。钥匙刚插进锁孔,门却已经开了。傅屿川站在她面前。她惊讶地看到,那双黑眸里竟然有受伤,无助……和愤怒。家里乱得不成样子。她很快嗅到他身上的酒气,皱起眉,质问他是不是又在酗酒。傅屿川没回答,转身进了房间。在搜出数不清的空啤酒罐后,简颂生气了。自己几个月来的努力统统白费,这种事她不能允许。这个周末,他们陷入冷战。两天时光短暂,等到周日晚上,公寓里又恢复成一派井井有条。简颂睡不着。夜里,她闯进他的房间。傅屿川背对着她,似乎已经睡着。她将额头靠在他的后背,手绕过去。他的体温有些凉,平薄的肌肤到某处凹凸不平。那里有一道疤痕。她将手轻轻落在那里,顺着触感,向下抚摸。手腕突兀地被人拽住。她突然被他压在身下,有些慌张地双手抱住他的背。他的身体悬在上方,视线似乎要将她穿透,瞳孔中光影混合纠缠,复杂得令她分辨不清。她直视着他的眼睛,看到情绪在最深处燃烧。他的手向下伸去:“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他笑,鼻尖碰着她的鼻尖。她却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贴上他的唇,深深地吻他。这样就看不到他眼中的怒火。“我很爱你,屿川。可不可以爱我?”她听到自己问。等了很久,她没有听到他的回答。简颂猛地睁开眼睛,从回忆中脱离。台下鸦雀无声,黑暗里无数目光汇聚在她身上。第一排的那个座位,依旧空着。台上她是如此孤独。她放下琴弓。她不想再看到那个空座位。那里空荡荡的,她的心也跟着空下去一大块。这不是她的故事。手指颤抖不停,她已经没办法再完成这首曲子。“抱歉,我身体不适,必须中断演出。”深深鞠躬后,简颂转身背对观众,推门而出。她的脚步极快,没有停顿过。过往的回忆穿梭浮现,跟着她的脚步一起,回到那个夜晚。她等了很久。就在她以为他永远不会回答的时候,她看到他笑着吻上她的眼睛。然后他说,我当然也很爱你。可能的结局那么多,只需要接受一个就够了。而她不在乎,是不是真实。她可以选择自己相信的事。傅屿川一直都爱她。她永远相信这个故事。演出过去几个小时,会场的人都散了。凌晨三点,走廊光线昏暗。后台休息室,只剩下一间有人在,门后透出亮光。门被从内打开,出现的是周峥。他侧身请傅屿川进来,小声道:“赵明靳刚来过。”傅屿川皱了下眉,把拿着的纸袋递给他,问:“简颂呢?”“刚吃过药,睡下了。”“怎么睡在这里?”周峥接过纸袋,苦笑着连连叹气:“她说不想回家,谁也劝不动。”“办法都用过了,经纪人,我,谁也没辙。刚才赵明靳来,想载她回家,磨了一个小时也没能说通。”傅屿川没再追问,他看向内间:“这里交给我。”说完,他脚步放轻,走过去。沙发上,简颂正在熟睡。梦中她紧紧皱着眉,脸色苍白,不知梦到了什么。傅屿川俯下身,将外套盖在她身上。闻到他的气息,她将脸埋进去,攥紧了,似乎更安心一些。他注视了一会儿,伸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简颂从梦中惊醒。她抬起头看他,眼睫微颤,一双迷蒙的眼睛,唇有些干裂。“屿川?”她的声音疑惑的,沙哑的。傅屿川坐到她身边,手落在她的发顶,耐心问道:“醒了?”简颂的眼神恍惚,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后,她慢慢坐起来,靠着他的肩膀。她的手臂环住他的腰,听起来异常疲惫:“后续的事,他们还应付得来吗?”傅屿川侧身揽住她,让她贴近自己:“已经让你的经纪人去处理了,他知道怎么做,不需要你担心。”她许久没出声,他笑笑:“我从香港给你带了生滚粥,是你喜欢的那家。吃了我们再回家。”她摇头:“我哪里都不想去。”他吻吻她的额头:“明天周末,你mama的画会在画廊展出。乖,休息一晚,下午我带你去看她。”一句话将她说动。半晌,简颂终于点头。周峥已经将粥热好。简颂没什么胃口,但实在口渴,喝掉多半,剩下的被傅屿川解决。药效重新起了作用,她坐上车,眼皮开始打架。傅屿川没让周峥开车,自己坐进驾驶位,送她回家。深夜凌晨,高架桥上路灯安静闪烁,路上车流量不多,车窗外的景致暗沉模糊。从浦东回到静安区,车开进别墅,在车库里停下。副驾驶上,简颂再度睡过去。他侧过脸看着她,她靠在窗棂熟睡,脸色疲惫,流露出不经意的脆弱。他坐在那里,看了很久,心绪浮沉不平。空气潮湿,隐隐快要下雨。他这才从车上下来,绕到另一侧,将她抱下车,走上楼。乌云聚集,天色压抑浓重,沉得像夜。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简颂做了整夜的噩梦。雷声低沉轰鸣,外面隐隐掠过闪电的白光,梦里她在尖叫。简颂挣扎着醒来,睁开眼,看见自己紧紧抓住傅屿川的手臂。额头全是汗,胸口剧烈地起伏。她的眼睛不安地向上,傅屿川躺在她身侧,阖着眼,还在睡。房间门窗紧闭,壁灯暖黄,室内香薰机细微作响,是清新的柑橘淡香。她低头,看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换上的睡衣,面料平滑柔软。简颂动了动,发觉脚腕被磨破的地方也被贴上了创可贴。傅屿川身上的气息令人安心,她感受着他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