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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薛禄不悦的皱了皱眉,压低声音说道:“吵什么!不知道老爷病着呢?”马强讪讪的说道:“管家见谅,一时有些激动,没控制住。”“大夫呢,快点让他进去!”马强扯着沈钧说道:“这呢,这呢,大夫赶紧的,都等你呢!”沈钧被拉扯着进了客房,薛禄则将其他人拦在了外面,当然包括那个小和尚。薛禄看着小和尚笑了笑,说道:“多谢小师傅把他们领进来,我家老爷病着,我们也跟着心神不安,就不留小师傅了。”小和尚看了看房内的情况,双手合十,试探的说道:“阿弥陀佛,不知你家老爷生的什么病,竟如此严重?”“我家老爷自小有癫狂之症,不能受到惊吓,昨日之事发生的着实突然,谁也没想到那小贼已是那番模样。唉,这家里又出了事,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薛禄自觉自己说的有点多,不好意思的说道:“抱歉,小师傅,我说的有点多,那个,我还有事,就不送你了。”小和尚摇摇头,说道:“施主不必客气,小僧自行离开便可。”薛禄看着小和尚的背影,眼底寒光闪烁,转头看向一旁的陈虎。陈虎会意,跟在小和尚身后,待他出门,随手将院门关上。薛禄回房,见沈钧正坐在椅子上喝水,他看向郎平,问道:“这位大夫是?”郎平笑着说道:“他是沈钧,薛千户没认出来吧。他这副模样从房间出来,我也没认出来,要不是他说话声音没变,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样,我还真不敢肯定。”休息了一会儿的沈钧站起身,向床榻走去,结果被沈清挡了个结实。崔淼看看两人,心里很是无奈,不赞同的说道:“花孔雀,你怎么来了?这里太危险!郎平,明儿一早你送他回去。”郎平哀嚎一声,说道:“老爷,小的这两天光剩爬山了,实在受不住,您就不能换个人折腾!”“崔千户。”沈钧朝着崔淼眨眨眼,嬉笑着说道:“我猜到你身份不简单,没想到你竟然是个武将!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沈清眼神一冷,逼视着沈钧,说道:“你怎知我们的身份?”郎平见状连忙解释道:“侯爷,千户,事情是这样的……”郎平将路上发生的事,详细的说给众人听。崔淼听后不禁松了口气,有了锦衣卫支援,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应该能全身而退。“若是这样算来,我们出北平的那一日,王爷的密信也随之发出,锦衣卫属皇上亲卫,任何人不得干涉其内务,即便是秦王,也不敢直接跟锦衣卫冲突,这应该是王爷给我们请来的救兵。”沈清点点头,神色渐缓,说道:“接下来我们要如何做?”崔淼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若想将方丈引出房间,还需高千户帮忙……”夜半子时,整个寺庙都陷入了沉睡。这是个无月的夜晚,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一个黑影从客院的墙头翻过,轻巧的落在地上,蹲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动静,伏低身子离开院墙,小心翼翼的向着广源寺大门口走去。值夜的两个小和尚正打着盹,突然闻到一股香甜的气味,紧接着便沉沉睡去。黑影小心的拿下门栓,轻轻的拉开角门,一个闪身便出了门,又慢慢的将角门关上。黑影小心的行走在黑夜中,按照记忆中的方向朝着锦衣卫所在的山洞走去。一刻钟后,黑影来到山洞洞口,被守夜的锦衣卫发现,绣春刀‘嘡啷’一声拔出,他连忙低声说道:“是我!”值夜的锦衣卫见来人是郎平,便放下了戒备,说道:“原来是郎百户。千户已经睡下,你是否有重要的事传达?”郎平点点头,说道:“主子吩咐,让我亲口告知高千户。”值夜的锦衣卫知晓事情轻重,说道:“你随我来吧。”郎平紧随其后,走进山洞,在靠里的一块大石上看到了睡着的高成。值夜的锦衣卫附在高成耳边,道:“千户,郎百户有事求见。”高成睁开双眼,锐利的眼神就像利剑一般,似乎能穿透人的躯体。高成敛去眼底的情绪,再次看向郎平,笑着说道:“郎百户,可是侯爷那边有了指示?”郎平躬身说道:“回千户,侯爷他们已经发现暗巢入口所在,却因那里时刻有方丈把守,侯爷怕打草惊蛇不敢靠近,无法找出开启密道的机关,故而需要千户配合。”高成眼睛一亮,说道:“侯爷不愧是侯爷,这才几日便找到了入口所在!你说吧,要我如何配合?”郎平将崔淼的话转述了一遍,与高成敲定完细节,便转身离开。他必须赶紧回去,毕竟那迷药只有半个时辰的效果。郎平脚步匆匆回到广源寺,轻轻将门打开一条缝,往里看去,发现守门的小和尚依旧在沉睡,心里不由松了口气,闪身进来,他将门栓栓好,悄悄的回到客院。院子里静悄悄的,郎平来到崔淼房门前,学了两声猫叫,便回了自己休息的客房。发现马强居然还未睡,他感动的说道:“老马头,没想到你这么担心我,到现在了还没睡!”马强撇撇嘴,说道:“我只是闹肚子,刚刚去了趟茅房,你可别自作多情。”陈虎瓮声瓮气的说道:“俺说怎么屋里这么大臭味,原来是你老马头拉裤子里了。”马强一脚将陈虎踹下床,笑骂道:“滚球!老子还没嫌弃你这汗脚,你倒叽叽歪歪起来了。”他们所在的客房,有一张大通铺,挤一挤能睡下十个人,所以除了崔淼、沈清,还有沈钧三人,其他人都在这个房间,都是生死与共的兄弟,谁还不了解谁,说不担心都是假的,他们心里明白。郎平吹了灯抹黑躺下,说道:“这么多年的兄弟,谁还不了解谁?赶紧睡吧,估计明儿晚上就得动手,到时候可没觉睡了!”没多大会儿,房间里的呼噜声便开始此起彼伏,仔细听居然还带着节奏,这也就是习惯问题,但凡换个人也不可能睡得着。就像隔壁房间的沈钧,那是废了老大得劲才睡了过去。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客院的大门被人敲响,马强打着哈欠,衣衫不整的开了门,看着门口的了海,不满的说道:“这一大清早的,饶人清梦,这要是老爷,定跟你们没完。”了海双手合十,说道:“施主见谅,实在是事情有些棘手,不得已才打扰施主休息。”马强挥挥手,说道:“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小僧的一个师弟突然发起高烧,什么法子都试过了,依旧不见退烧,想到昨日施主请来了大夫,不得已才过来打扰。”“这样啊。昨天爬了一天山路,看病又折腾了半夜,这会儿大夫还在睡。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