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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昊再次抱怨,“告诉它们,暂不提供修炼,违者杀无赦。”南昊一听,南天要干的是得罪人的活,立马转身跑去当搬运工了。南熙自觉地负责起清扫工作。直到下午,打理好外面事宜的南睿才走进酷寒宫。酷寒宫已经变了样,檀木桌椅,波斯地毯,比以前温馨太多,打扫的也很干净,一尘不染。南熙生性浪漫,还把自己做的贝壳串串拿来了,吊满一面石墙,甚至用石头做盆摆几颗花树,若不是慕容青沉睡着,他怀疑他会弄几只鸟招一只狗子来。一点也不是恒爷的风格,恰恰如此,才更凸显周恒有多爱慕容青。坐在玉石床旁边,握住慕容青手的周恒,更是温柔无限。南睿眼窝一热,曾几何,他生病的时候,周字怀也是这样整夜整夜坐在床边握住他的手守着他,可是今天,他就在他面前死去,而他开口替他求救的机会都没有。他知道,周恒并没有错。他也曾以为,他会和周字怀幸福快乐的走下去,可是他死了,他忙碌了好几个小时,这会才有时间因为眼前熟悉的一幕为他而难过一下。终究,物是人非。南睿闭了闭眼睛,调整好情绪,缓步走到周恒身边,他有点累了,就坐在了慕容青脚头的玉石床上。“恒哥。”南睿把自己纠结了一天的想法说了出来:“或许,意识死亡的方法,并不是最好的方式。”周恒抬头看向他。意识这个东西很好理解,就是一个人的身体感知和情感感知,主要来自于大脑活动。但意识死亡就没那么简单了。意识的丧失可以包括嗜睡、昏迷,甚至一个人的绝望都可以达到意识丧失,可是意识死亡必须要心脏停止跳动,呼吸终止,简单来说,就是需要大脑缺氧。利用大脑缺氧来再生自己的脑神经和记忆板块。所以,这是十分危险的尝试。“周字怀。”最后一个字,南睿嗓子有些哑:“他的妖丹应该能为青哥增寿,或许我们不需要冒那个险。”为慕容青增寿,然后用时间来一一攻破那一百个人设。周恒沉吟片刻,望着南睿,真诚道:“抱歉,没有经过你同意,杀周字怀本不在我计划里,最终,却在你面前杀了他。”“……”南睿摇摇头,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落下来,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周恒看到一脸笑意踏进了的秦堃,怔了下脚步,抿了抿唇,轻轻退了出去。周恒抬手让站在一旁的南昊跟着秦堃。南睿调整了下情绪:“是他咎由自取,我知道他终究是改变不了的,离开南山的时候,我就知道。”周恒伸手拍了拍南睿的肩膀,手撤回来的时候,手心躺着周字怀的妖丹。周字怀的修为,妖丹本该是银色的,可是,周恒手心的妖丹却泛着黑气。南睿愣了愣,周恒叹了一口气:“杀他,是因为他杀了伏羲山的妖,为自己增强修为。”南睿眼底闪过一丝难堪,他真没想到周字怀会变成这副模样,虽然这个人从未善良过,但是真的曾对他很好很好。“我是前几天得到消息的。”周恒拉过南睿的手,把妖丹放到他手心:“睿子,忘了他吧,而我,不会用别人的妖丹为青哥增寿,青哥知道了,不会原谅我的。”“我拷问了南啸。”南睿说:“南啸的回答和唐廉的说法一样,并没有更好的办法。”“而且,”南睿说:“我听说,原本他们是打算动手前挟制青哥的,后来南蔺掺了一脚,周字怀大概是想着东窗事发还有能把责任推到南蔺身上的余地,而上传下达,南啸贪心,南蔺有钱,他收了两边的钱财,最后计划一错再错就变成了青哥脑子被注入虐文这种情形了。”周恒没说话,他调查的很清楚,也从不把希望寄予南啸身上,他们做这些事,根本就没考虑过回头路。这不是中毒,有毒就有药,这一点他分的很清楚。“可……”南睿咬了咬嘴唇:“脑死亡的方法,未免太过危险,你真的敢尝试吗?”“我已经决定了,我会尽量做万无一失的准备。”周恒抚摸着慕容青的脸,笑道:“如果失败了,我会陪他一起沉睡,我再也不希望青哥被那样糟糕的人设占据,承受无谓的痛苦。”“恒哥!”南蔺摇摇晃晃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我来,让我来,如果失败了,我愿意用我的妖丹救他,你不要、不要沉睡!”说着,南蔺放声哭泣起来:“你不要这样,对不起,呜呜呜……”唐廉连忙跑过去搀起摔在地上的南蔺。“恒哥,对不起,呜呜。”南蔺语无伦次,如唐廉所说,他真的太爱周恒了,“恒哥,我错了。”“……”周恒扫了南蔺一眼,冷漠的别开:“有白俪的消息了吗?”“嗯,不过白俪受伤严重,现在重度昏迷,白祤刚才到了。”南睿看了一眼南蔺,叹息一声说:“白祤想请求你让白俪留在酷寒宫吸一些灵气,否则白俪可能连入晶都走不到了,他人现在就在洞外候着。”“把白俪安排在隔壁的山洞吧。”周恒说:“告诉白祤,我这几天需要聚灵,最多五天,我会给白俪输些灵力,至于能否结丹,只能看它的造化。”南睿沉眸:“您决定要走那步险棋了吗?”“你先去办吧。”周恒说:“把南蔺也带走,我需要冷静,一切事情等明天一早再做决定!”南蔺一听周恒要赶走他,眼睛一闪,急忙跪地爬了过来,抱住周恒的腿,哭腔道:“妖丹不行,我还有假死药,真的,是我们一脉的独传,我有的,总之,我不许你死,不许!”“恒哥,我一定救好慕容青,行不行,要我的命都行!”南蔺跪在周恒身边:“行不行,你别恨我好不好!”“行了,蔺蔺!”下巴突然被周恒攥住,又被周恒叫了蔺蔺,纵然那声音戾气味很重,南蔺的心脏还是忍不住跳了跳,“恒哥……呜……”南蔺委屈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落在石头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周恒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