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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逃学被抓的小女生，完全失去了女英雄的风范。奇怪的是，10分钟完成上述一切准备工作后，女英雄的感觉不请自到。“请给我换押解刑具吧。”面色恢复冷峻的她一边敌人说道，一边暗问自己：10分钟以前和现在，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按彭非的意思，省厅今天要给杨惠娟戴一套科技成份很高的押解镣铐，其学名叫智能轻便型狼牙联体手铐脚镣和脚趾镣。镣铐的主体部分还是昨天的联体狼牙手铐脚镣，奥妙是从脚镣镣链中间连出的一根链环逐节缩小的金属链开始的。这条金属链的下端又连着一条用特种金属材料制成、与脚镣镣链等长的精细链子，链子的两头各有五个与杨惠娟脚趾相配、也由同样特种金属材料制成连着短链的智能小圆铐。锁上这种小圆铐后，只要杨惠娟脚趾稍有扭动，或它物与之接触，小圆铐就会自动收紧。为实现这些功能，警务部下属镣铐研究所的技术人员们，发挥聪明才智，在小圆铐的顶部设计了一个类似戒指戒面的、长宽高各5mm的微小方盒，在其间布置了电子传感器、微处理器和微型执行机构。这件匪夷所思的高科技刑具，可能在国际上也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店，而用在女囚犯身上今天还是第一次。的确，只有杨惠娟的政治地位和武功才配得上戴这副镣铐。

    精于不动声色之间更换镣铐的王姐，先去拿来整套智能轻便型狼牙联体手铐脚镣和脚趾镣，放在杨惠娟戴着黑色脚镣双脚间前面一点的地方。然后开掉杨惠娟的黑色手镣，拎着手镣及连接铁链蹲下身，轻轻放到杨惠娟戴着黑色脚镣双脚中间后面一点的地方。并将杨惠娟的牛仔裤裤腿从黑色脚镣镣环中拔出，高高挽至小腿肚，以防她走路时牛仔裤边碰到脚趾镣上的小圆铐引起意外收紧。做完这些后，王姐拿起连在押解刑具最上面的狼牙手铐站起身来，把它铐上杨惠娟利用前面时间已经充分按摩的双腕。接下来，王姐再次蹲下身体使用先在左脚踝上锁狼牙脚镣镣环、开黑色脚镣镣环，再与右脚踝上复制的交替换镣法，实现了两副脚镣在杨惠娟裸露着的脚踝上的“换防”。待助手拿走黑色镣铐后，王姐郑重其事地开始了智能型脚趾镣的“第一铐”。

    “请把左脚脚趾张开。”王姐说道。杨惠娟从电影中知道，渔民为在波涛汹涌的海上牢牢站稳于船上，脚趾天然是分开的。但她不是渔民，穿在湖蓝色塑料凉鞋里的五个脚趾并得拢拢的，只是为配合戴智能脚趾镣，才用力去张开左脚的五个脚趾。监狱订购的塑料凉鞋可能已经考虑到女犯锁脚趾镣（当然不是现在这种高科技产品）的可能性，其提梁做得特别高，直到根部的五个脚趾完整地露在外面，故而杨惠娟张得并不费力。王姐充分利用这种配合，按小脚趾到大脚趾的顺序依次上锁，只听五声“咔嚓”响，完成了左脚上工作。没等王姐再开口，心领神会的杨惠娟自己张开右脚的五个脚趾。这次王姐颠倒了顺序，先大脚趾最后小脚趾，也是五声“咔嚓”响，整套押解刑具就完全戴上了。

    经过九天的镣铐折腾，从来没戴过镣铐的杨惠娟，也逐渐对这类东西产生了兴趣。表面上她仍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但实际在打开黑色手镣的那一刻，她就看了仍被允许戴着的精巧坤表上的时间刻度。现在刑具上完，她又看了下表，整整用了5分钟时间。她想，这套刑具用了这么长时间才戴上，一定是很复杂的，就低头去看脚上发生的变化。她看到的与昨天押解镣铐最大区别是，十只脚趾都戴上了镶着黑色平面的圆环，真像十只美丽的“戒指”（在脚趾上应称为“戒趾”更为贴切），而连接各圆环的细链则隐没在脚趾之下。光脚穿凉鞋的女孩子，大多喜欢在走路不断跷起大脚拇趾，以至于观察到这种现象的某足恋网站给自己起名为“跷趾堂”。杨惠娟也有这种习惯，此时她边按以前的训练步伐走着小碎步，边轮流跷起已被锁住但因有短链仍具自由度的两只大脚拇趾，结果小圆铐立刻收紧。与“十指连心”同样道理，十根如玉葱般的脚趾也连着心，杨惠娟立刻就感到巨痛。她强忍不言，弯下腰去抚摩脚趾，不料又忘记了狼牙铐的威力，手上也疼痛起来。

    因为首次对女犯人使用这种新刑具的缘故，镣铐研究所的技术人员也在一旁观察，见状赶忙用遥控器松开小圆铐。负责押解的女刑警也用钥匙调松了狼牙手铐。

    “看来还得训练一下。”技术人员对现场最高领导马副厅长说，马副厅长点头首肯。于是杨惠娟又在两名女刑警的帮助下，在省重案组楼下的空地上来来回回走着。戴这套刑具既有注意手的放位、脚的步法，又要保持脚趾不动，才能行走自如，对于生性好动的杨惠娟也算比较“困难”。所以，训练中不是这里就是那里收紧夹痛，时间拖得很久。期间，无事的警察照例蜂拥围观，杨惠娟对此见怪不怪，只管练习走步，根本不去理会众人的议论。

    练了整整一个半小时，杨惠娟基本行走自如，这才在刑警的引领下走向囚车。她看到的押送车队已改由三辆武警装甲车组成，这都是马副厅长连夜从越东省武警总队借来的。其中，前后两辆已各搭载了负责押送的十名全副武装的特警，中间那辆做了杨惠娟的囚车，车中除直接监押的两名女刑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