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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没等他转动钥匙,就抢先将门打开了。看到门外雀宁身后的陌生青年,雀羽一愣,随即小声道:“哥哥好。”这是哥的朋友吗?如果她没记错,哥哥已经很久没有带朋友到家里过了。“请进来吧,不用换鞋。”雀宁侧身让蔚鸿之先进来,面对雀羽问询的目光,他勾了下唇角,但不是特别开心的样子。王淑梅听见声音从厨房探出头,看到了蔚鸿之,有些吃惊:“这位是——”“我是他朋友。”在雀宁说话之前蔚鸿之率先开口,笑道,“阿姨好,我来拿样东西。”“东西在我屋,稍等一下。”雀宁进了自己房间,他从床头柜深处拿出来一个小木头盒子,在证件照和其他一些零散东西的上面。蔚鸿之的钻石袖扣安静地躺在一只银镯之中,那镯子很小,是孩童的尺寸,它不久前才被好好擦拭过,锃亮如当年。雀宁拿起袖扣,轻轻摸了下银镯,重新合上盒子。客厅里蔚鸿之正在和王淑梅寒暄,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时光和病痛摧毁了她的美貌,但仍能从眉眼间窥见当年的风韵,从雀宁和雀羽身上就不难看出,当年的她一定是个标准的美人。“在这。”雀宁将钻石袖扣还给蔚鸿之,蔚鸿之道了声谢顺手塞进兜里,继续对王淑梅笑道,“对,我和他是在上班的地方认识的。”两人聊着,厨房里传来锅盖被热气顶的发出清脆声响,王淑梅忙回去看汤,在厨房中遥遥问道:“汤马上就烧好了,小蔚也一起吃点吧?”每次饭点都是雀宁工作最忙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好好吃饭,就只能先在后台垫一垫,一般王淑梅都会提前煮上汤,等雀宁到回家就能再吃一顿。雀羽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地观察,蔚鸿之身上有种她陌生的气质,这个年纪的孩子本来就对世界充满探究,对于蔚鸿之,她抱着小心翼翼的好奇,如果没看错的话,刚才哥哥给他朋友的东西在闪光,是钻石吗?拿回袖扣,到雀宁家看一眼的目的也达到了,蔚鸿之没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便道:“不了阿姨,我晚饭吃过了,就不继续叨扰你们了。”雀宁见蔚鸿之要走,忙道:“我送你。”蔚鸿之没客气,单独到楼下也好说话一些,门在身后掩上,他和雀宁一前一后下了楼。走到二层,楼道里的控灯骤然熄灭,一切瞬间笼罩在黑暗之中,带来片刻隐秘的恐惧,蔚鸿之拍了下手,没能震开,身后的雀宁用力跺脚,灯才再度亮起。白色墙皮有些许脱落,露出里面灰色的粗糙材质,谁家孩子留下的铅笔画旁边贴着白色粉色的表单,电表箱上绿色的数字一闪闪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在蔚鸿之还小的时候,他们家的楼道就是这副样子。在书中的世界骤然看到现实中熟悉的景象,蔚鸿之一时间还蛮感叹的,现在他新鲜劲还没过去,等再过一阵,估计会开始想家的吧。两人到了楼下,雀宁终于能敞开说了:“还麻烦您特地过来一趟,我本来想找个时间给您送过去的。”蔚鸿之可不好告诉雀宁其实他别有用心,只能说着道貌岸然的话:“是我不小心放在你那里的,犯不着你为我的失误麻烦。”雀宁笑了笑,他垂眸盯了会儿脚下,数秒后重新看向蔚鸿之,真心实意道:“今天的事情真的非常感谢。”“只要是正常人碰见这样的事情都会帮忙的,只不过你今天恰好遇见我了而已。”蔚鸿之抬头望向雀宁家的窗户,灯光正从四楼溢出,他揣度了一下言辞,问道:“阿姨看起来气色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雀宁迟疑了下,蔚鸿之知道他在思考要不要想家事说出来,毕竟他们两个就是萍水相逢的关系,家庭状况这种私密的事情还不是能够随便分享的。雀宁的犹豫没有持续多久,便轻声道:“我妈慢性肾衰五年了。”“抱歉。”纵然已经知道,听到雀宁亲口说出,蔚鸿之心中还是微微沉了下,这更像是出于同理心,“我没有冒犯的意思。”“没关系。”雀宁笑了笑:“现在情况还算稳定,只要能维持下去就好。”“所以你才没毕业就出来工作的吗?”“嗯,虽然现在家里还有些存款,但能多攒点钱就多攒一点,万一以后有急事也好应对。”蔚鸿之刚想开口再问些什么,兜里的手机却响了,他对雀宁做了个抱歉的手势,掏出来看了眼屏幕上的来电提示,备注中写着“车模Lina”。蔚鸿之沉默了,他大概知道这通电话打来的目的,这位Lina是最近两周经常和蔚宏厮混的女伴,在原书中甚至还出现过一次——她气愤于蔚宏心思全都扑在追求雀宁上面,想要搞点事情,结果被柯天朗成功阻止,和蔚宏一起成为了柯天朗刷好感路上的垫脚石。铃声一直响着,雀宁见蔚鸿之光看不接似乎在顾忌什么,识趣道:“蔚先生快处理自己的事情吧,我就先上去了。”“没事。”蔚鸿之心一横将电话挂断,若无其事地对雀宁道,“sao扰电话。”第7章画家和模特铃声戛然而止,两秒后传来微信的震动提示,蔚鸿之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将手机放回兜里,继续刚才的话题:“有存款的确能安心很多,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房子,不管怎么样,只要有个家心里就能有很大的依靠。”雀宁点点头,没再顺着话多说,但蔚鸿之知道,这套房子是雀宁父亲工亡后工作单位赔偿的,当时本来只赔了一套职工福利房,但还年轻的王淑梅不同意这样的结果,带着九岁的雀宁和两岁的雀羽去闹,最终又得到了房子以外的十万赔款。那个年代的十万块已经很多了,按理说身为会计的王淑梅有正经工作加上这赔款和房子,家庭也有了不小的保障,但在雀宁高三那年她被确诊慢性肾衰,治疗和每月透析的费用很快将家底几乎掏空,于是高中毕业后雀宁主动分担起了养家的责任,一边读大学一边兼职工作。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王淑梅的工作没有收到太大影响,她在国企不会特别劳累,单位也很人性化地允许她在没有活的时候只需要上下班打卡。所以直到现在,一切还没困难到需要雀宁不惜一切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