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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过去,车在小区门口停下,蔚鸿之拄着拐杖,在雀宁的陪同下走到他家的单元,雀宁刚刚向上迈出一阶,突然懊恼地一拍脑袋。“坏了,我忘带钥匙了。”不带钥匙回家可还行。“家里有人吗?”“小羽在学校,我妈去上班了,要五点半才能回来。”雀宁扭头向地下室走,“储藏室应该有备用钥匙,我去找找。”蔚鸿之跟着雀宁下到地下室,雀宁本来让他在单元门口等一下的,蔚鸿之却不顾楼梯狭窄跟了过去,还差点被过于低矮的顶撞到脑袋。雀宁家在老式小区,故而地下室也是蔚鸿之相当熟悉的古旧样式,雀宁在锈迹斑斑的墨绿色铁门前站定,一手伸进倒钟形的锁护中,摸到用胶带站在内壁的地下室钥匙,打开了面前的门。他走进地下室,打开灯,借着昏黄的灯光找到了挂在墙上的备用钥匙,拿在手里对正站在门口望着里面的蔚鸿之笑道:“有点乱吧,很多用不着的东西我妈舍不得扔,就全都放在这里了。”“还好。”蔚鸿之老家那边的地下室也跟着差不多,里面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很多有可能一辈子也用不上,但就是不扔,但他没有多说,这种会暴露自己身份的闲话,还是憋着好。雀宁重新锁上门,将地下室钥匙黏回原来的地方。他们上了楼,家中果然就像雀宁说的那样,空无一人。雀宁照例过来做一些家务,这样王淑梅下班回家就能轻松许多,他忙着的时候蔚鸿之便在家里四处转了转,雀羽和王淑梅的房间他一个外人自然不能进,最终便在雀宁房间的床边坐下等他。雀宁的房间很小,是书房改的卧室,除了床、桌子和一个衣柜以外的空间就只有两三平米,蔚鸿之拿过桌上VOSS的空水瓶,如果非要仔细算,他送给雀宁的第一样东西,是当时送他去邵辰风家里时塞给他的一瓶水。所以雀宁才会一直留着空瓶子,还问他要了同样的水吗?蔚鸿之有点想笑,他将瓶子放下,朝正在拖地的雀宁喊了声:“我能看你抽屉吗?”“啊?看就是了,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得到雀宁的准许,蔚鸿之拉开没有上锁的抽屉,就像雀宁说的那样,垫着报纸的抽屉里没多少东西,零散的文具和一副落了灰的平光眼镜中,放着个木头盒子,盒子上出现深深浅浅的腐朽痕迹,看着有一段年头了。蔚鸿之拿出盒子,沉甸甸的重量显示里面有不少东西,他轻轻拨开上面已经松了的金属卡扣,将其打开。绒布垫子上安静躺着一只银镯,是小孩子才能带进去的尺寸,上面雕刻着双鱼戏珠的纹饰,镯子上rou眼可见许多划痕,但仍然银亮不见被氧化的黑,显然经常被拿出来擦拭。“这是我小时候戴的镯子。”干完活的雀宁在这时候进来,他坐到蔚鸿之旁边,从蔚鸿之手中拿过银镯,试着套了下,毫无悬念地在指节处卡住,“当初是我爸爸在老家找银匠打的,特别精致,现在的银饰店很少有这样的工艺了。”这个盒子被雀宁用来专门放重要的东西,当初他在自己口袋里发现蔚鸿之的袖口时,就把那对珍贵的钻石袖口和银镯放在了一起,除了镯子外,还有一些陶瓷小动物,和上面裂了许多缝隙的面人。这些无一例外都是雀宁父亲留给他的,一直被他保存的很好。第104章发现蔚鸿之又怎么能不明白呢?雀宁父亲走的时候他年纪还不大,能记住的事情有限,留下一些东西当作念想,总好过随着长大逐渐彻底忘记。他把银镯拿过来仔细看了一番,重新放回盒子里,雀宁把卡扣扣上,他伸手掀开铺在抽屉底部的报纸,于是下面的白色纸张便展露在蔚鸿之眼前。“咦?”蔚鸿之伸手拽住一角,将那一小叠纸拽出来,真正拿到手中,他才发现原来这是一份合同。他跟雀宁假装恋人的合同。寥寥数页纸将两人的命运至此交织在一起,昔日那些约定好的条条框框现在看来,倒也都成了逐步靠近走向彼此的台阶,坦荡或暧昧,感情一点点变质发酵,最终变成了心底掩藏不住的爱意。合同的最后还签着他和雀宁的名字——不,是蔚宏和雀宁的名字。雀宁凑过来,他看到上面“在协同过程中双方可能会产生一定的肢体接触,应注意接触的限度,如迫不得已,也需征求对方同意后再进行”的条款,笑道:“咱们是谁先违的约,我吗?”应该是他,第一次跟蔚鸿之学习游泳在躺椅上想要偷吻的试探,就已经违背了两人最开始的约定。“管他是谁,反正这合同上签的不是我名字,我可是叫蔚鸿之啊。”蔚鸿之将合同放回原处,用报纸盖好,拟定这份合同的当时他可没想到最后会和雀宁走到一起,把假恋人的假字脱去。两人坐在床边漫无目的地聊着天,也只有在和蔚鸿之在一起的时候,雀宁才能体会到这种全然的放松,生活的所有压力都远远的离开,他也不用掩饰自己的本性,那种带着点小恶劣的本性。把洗衣机里洗好的衣服晾上,雀宁完成了所有家务,距离王淑梅下班还有十几分钟,觉得雀宁应该回想见mama一面,蔚鸿之就没催促着现在走,反正他也没什么事情。因为病情,王淑梅所在的单位同意她在工作不忙的时候提早下班,于是下午五点半,她回到家中,见到了正在等他的雀宁。“小蔚也来啦。”王淑梅有一阵子没见蔚鸿之了,她一直都很喜欢蔚鸿之,见到拐杖问道,“脚好些了吗?还严不严重?”“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阿姨不用担心。”蔚鸿之顿了顿,道,“就是这段时间要麻烦雀宁照顾我,让雀宁没法多陪着阿姨了。”“这是哪儿的话呀,我还要谢谢你给宁宁了一份工作呢,这孩子也真是的,上一个工作干得好好的不吭不响地就辞职了,太任性了。”雀宁摸摸鼻子,默默接受了唠叨,他根本没跟家里人说过自己辞职的真正原缘由,被顶头上司sao扰什么的,说出去也太不好意思了,而且也没必要说。作为知晓全部真相的局内人,蔚鸿之自然要帮着雀宁说说话,笑道:“辞职这事儿雀宁肯定有自己的考量吧,等我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