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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来……是雀宁哥哥的mama出事了?孟尝冬对雀宁的家庭情况也清楚得很,最开始认识雀宁时他出于窥探心思和控制欲套了很多话,也特地调查过雀宁家世和过往经历。从雀宁眼中,蔚鸿之看出雀宁并不希望他给出回答,在雀宁潜意识里,是觉得王淑梅出了事的,就算是正常人都有随时突发致死性急病的风险,更何况是一个常年透析的慢性肾衰病人。“她没事,放心吧,等你见到她就知道了。”蔚鸿之将手掌放在雀宁颈后,用力捏了捏,感觉到那幅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真的?”“我骗你做什么。”雀宁想要相信又怕被现实背刺的纠结表情让蔚鸿之忍不住笑了,“你要相信我有处理好一切的能力。”直到快步走进病房,雀宁才终于明白蔚鸿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雀羽正趴在床头柜上写作业,蔚鸿之的秘书张嘉郡脸上的妆经过一天一夜掉得差不多了,在削一颗桃,而让他整个心都揪起来的mama躺在病床上,在生命监控仪规律的滴滴声中侧头望着雀羽。听到来人的声响,王淑梅朝门口看去,看到雀宁和蔚鸿之的那刻,撑着床就要坐起来。雀羽赶忙放下笔扶她,张嘉郡握着水果刀站起身,道:“蔚总。”“辛苦了。”蔚鸿之朝她点了下头,这一转眼的功夫,雀宁已经跑到床边了,他握着王淑梅的手,低声问道:“这是怎么了?”“昨天早上mama晕倒了。”雀羽代替王淑梅回答,“还好mama给小蔚哥哥打了电话,被及时送到医院里来了,大夫说是心衰,多亏了小蔚哥哥赶到的及时,他还给垫付的医药费。”王淑梅伸手摸摸雀宁的脸,确定面前的儿子不是自己思念中的幻影,道:“小蔚前天和我说你最近有急事,电话需要关机,让我如果有事直接联系他,昨天我不舒服的时候就第一时间给他打的电话,他赶过来把我送到医院的。”王淑梅的声音还透着刚苏醒时的虚弱,雀宁回头看向蔚鸿之,蔚鸿之站在他身后,笑了下,那笑容云淡风轻,就仿佛这些都是他义务之中的事。雀宁鼻子兀地一酸,他赶紧扭回去,忍住涌出的眼泪:“对不起mama,我当时……遇到了一些麻烦,实在走不开。”“没关系。”王淑梅摇摇头,笑道,“现在都处理好了吗?”雀宁都无法想象找寻他的这二十七个小时里,蔚鸿之是怎样度过的,他一边焦急寻找着自己的踪迹,一边还要向家里那边隐瞒自己失踪的事情,还提醒mama如果有事直接联系他,并且在mama出事的时候飞快赶到,将她送到医院。雀宁怎能不知道心衰的急迫性,根据现在他眼前看到的,大概能判断出当时情况很严重,蔚鸿之一定是在接到电话后用最快速度赶到,这一切的未雨绸缪,就像超人一样,燃烧着自己让所有事情都走向最好的结局。在提议和他签订假恋人合同时是这样,在雨夜竭力维护他尊严时是这样,在度假村树林里是这样,在他失踪时两头顾着顺利解决所有问题时也是这样。他到底何德何能,才遇见了这样完美的蔚鸿之。“嗯。”他隐秘地抬手擦了下眼睛,保证道:“我以后不会像这次一样了,放心吧。”第117章笔录孟尝冬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前方蔚鸿之终于轻松的背影和床边的一家三口,感觉自己就是个彻底的局外人。同样身为局外人的张嘉郡挪到他身边,他扭头看了眼因为熬了一夜精神状况稍许欠佳的张嘉郡,喊道:“张姐。”“小孟吃桃。”张嘉郡将刚剥好的桃子塞进孟尝冬手里,问,“你怎么也来了?”孟尝冬:……………………感觉有一、、被冒犯到了。他扯了下唇角,张嘴咬了口桃子,清甜的汁水炸开,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酸味,回道:“跟蔚宏一起去办了些事情。”这时候床上的女人给雀宁说了声什么,孟尝冬没听见,但雀宁接着回头望向蔚鸿之,泛着泪光的眼中所包含的汹涌情绪孟尝冬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那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惊喜感激和爱意交织成为最浓烈的感情,真挚到让人呼吸一滞。孟尝冬沉默地吃着那颗张嘉郡给的桃,突然觉得,这样就挺好的了。汁水顺着手指流到手腕上,他问要了张纸巾擦去,张嘉郡扯了扯他袖口,悄声道:“走吧,我们别待在这里了。”孟尝冬和张嘉郡一起到了门外,将病房留给雀宁一家和蔚鸿之,听着里面隐隐约约的声音,他突然……有点想家了。不,不是想家,那个家中唯一值得他留恋的,就只有他mama一个人。那个竭尽全力将他庇护在羽翼之下的女人,用了她能想到的所有办法,纵然他因此萌生出“要将想保护的人牢牢监视在掌心”的错误想法,却也根本没有理由责怪她。他自己不负责任的跑掉,逃了出来,却把mama留在那个恶心的家里,她肯定会特别难过吧。孟尝冬手指无意识地扣着左手绷带,他闷闷地抿紧唇,抬头用力眨了眨眼睛,深吸口气。“怎么了?”张嘉郡问道。孟尝冬没有隐瞒:“我有点想我妈了。”“那就回去看看她呀。”相当自然简单的一句回答,张嘉郡笑道,“你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吧,啧,什么眼神,可不是蔚总告诉我的,这么明显谁会看不出来啊。”这时候蔚鸿之从病房中走出,见孟尝冬和张嘉郡贴着墙“罚站”,忍俊不禁:“干嘛呢?”“没事,你弄完了?”孟尝冬赶忙收敛起伤感的表情,他才不想在这人面前表现得很脆弱。“差不多了,之后再等警方消息去做笔录就可以,估计你也要被叫过去。”孟尝冬点头:“没问题。”“那现在就先回去吧,都辛苦了,好好休息休息。”蔚鸿之用力在孟尝冬肩头按了下,郑重道,“谢了。”“没什么好谢的,我也是为了雀宁哥哥。”孟尝冬没有像最开始那样嫌弃地将蔚鸿之的手拍开,他默默承受着肩膀上的重量,释然只是一瞬间的事。真的,这样就挺好的。蔚鸿之把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