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扭傷
「傅总，其实??窃听器是我装的没错。」方若淇这回大方承认。 傅延对她180度的大转变很意外，他倒是有兴趣想继续听。 方若淇把弟弟失踪和分局长的事都说了出来，并解释她安装窃听器的理由。 她一面说着，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傅延始终沉默着。 方若淇说完从包包里拿出面纸转过身擦拭眼泪。 整理得差不多后她看向他，期待着他的回应。 「到车上说？」傅延穿上了西装外套。 方若淇歪着头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傅延指了下手上的錶。 方若淇和他一起坐在后座，她离他离得远远的，都快要贴到车门上。 「掉出去我可救不了你。」傅延系好安全带后转头看向窗外说。 方若淇才稍微把屁股往里挪了一些。 方若淇一直看着窗外的景色变化，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傅延发现她安静得很，才稍微转过头看向她。 她露出的白皙大腿被身上的黑色套装衬得更为白嫩、纤细的脚踝下那一双酒红色的细跟高跟鞋，很适合她。 他滚动了一下喉结，移开视线。 方若淇哼唧了一声像是在说梦话。 结果两人在车上也没有继续刚才在办公室里的谈话。 抵达目的地后傅延让司机叫醒方若淇。 她跟着他走进一间中式餐馆，整间餐馆内部都是大红色系，好不气派。 两人到了一间位于二楼走廊尽头的包厢。 门一开，里面已经有个人等着。 那人穿着一身深蓝西装，发型梳得一丝不苟、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不介意吧，方小姐有事和我谈。」傅延说。 江晏闻声转头看了眼傅延。 方若淇在心里偷偷嘟囔，她介意啊！在陌生人面前讨论总觉得有点奇怪。 她一直不肯坐下，有意无意地朝江晏的方向看。 傅延对江晏说了句先点菜吧，江晏便走出了包厢。 包厢里是一张大圆桌，方若淇坐在离门口最近的位置。傅延一进门就往里走，所以几乎走了半张桌子的距离，到了方若淇的对面。 她坐得离他这么远做什么？傅延想。 他起身朝她走了过来，坐到她旁边的位置。 「刘分局长那天并没有任何收受贿赂的行为。」傅延说。 那天的场合他可是主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不会允许那种事发生。 「口说无凭！你让我听听音档。」她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有包庇的嫌疑。 「不可能。」傅延回答得乾脆。 「难道是那天有什么其他不能被发现的事？」方若淇紧紧盯着他。 「我只是注重隐私。使用那种东西本来就是不正规的。」傅延说。 方若淇见软硬兼施都说不过他，她脑袋里继续快速运转着，想说点什么拉回主导权。 但傅延的沉默儼然是想送客的意思。 包厢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倚在墙上讲电话的江晏。 方若淇表情不太好，小脸上的五官皱成一团。 「还在打离婚官司，小心又被捕风捉影。」 江晏看见两人走出包厢外，掛断了电话说。 这句话明明是对傅延说的，却好像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不好意思我们刚才谈的是公事。」 方若淇觉得被对方打量的视线很不舒服，她也不想被误解，于是开口道。 公事？傅延失笑。 等等，听见江晏的话方若淇举一反三思考了一下。 难道??是和女人有关的事？ 方若淇豁然开朗，脸上连笑容都有了。 傅延看见她的表情变化，皱了一下眉头。 「那就不打扰二位，我先失陪了。」方若淇分别向两人頷首。 她走下楼梯，询问路过的服务人员他们那间包厢什么时候上菜，便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算好时间，方若淇若无其事地上了二楼，没想到最后一位服务生正转身要把包厢门关上。 她小跑过去时门正好被紧紧关上，她在服务生惊讶的目光中朝对方尷尬地微笑了一下。 方若淇猫着腰在包厢门前想听听里面的谈话，奈何包厢隔音太好，她根本什么也听不见。 本来想请服务生偷偷把门留个小缝，结果来不及，跑的时候还扭到了脚。 她蹲了下来把右脚的高跟鞋脱下，摸了摸微微发痛的地方。 方若淇思索着该怎么办，乾脆把两隻鞋都脱了？但是有楼梯，也不知道走不走得了。 她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想着怎么就没有一件事是顺利的。 「方小姐还没走？」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厢门被打开，方若淇抬头看向了声音来源。 傅延看见她抱着膝盖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脚上的鞋子也不见踪影。 但那双没穿鞋的脚和他想像的一样好看。 「怎么了？」他低声问。 「好像扭到了，但我休息??」方若淇话没有说完，傅延就一把将她抱起。 方若淇惊慌失措地问他做什么，他回答：不是要听音档吗？ - 一般人：要来我家看猫咪吗？ 傅延：要来我家听音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