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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在余老师睡觉的时候她就化成一抔黄土了。“你想什么呢。”白猫轻轻地推了推张于然的侧脸。发什么呆啊?“余老师你最近准备……冬眠吗?”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余老师的这种行为,想了一会才说。“你说什么呢?”说起来也是他好像已经清醒将近三十多年了,不过他可没有要重新闭关的打算,“暂时没有。”“暂时是多久啊?有两百年吗?”张于然眼睛一亮问。余谷再迟钝也发现了不对:“你问这个干嘛?”“我就是想要是你突然去,‘冬眠’了我临死前估计都见不到余老师你一面,那多可惜啊。我会死不瞑目的。”张于然干脆地将心里想的事说了出来。“呸呸呸,你闲着没事说这种话干嘛?你能活很长很长的时间,还有我在呢你肯定不止活两百年。当然你得认真修炼。”余谷趴在床边认真地说。“真的?”这倒是有点出乎张于然的预料她以为自己最多活个两百岁就不错。不过自己要是活那么长时间,那自己父母,还有老哥应该都走了。张于然壮着胆子摸了摸余老师圆圆的毛脑袋:“活的太久也不太好。认识的人估计都走了。”她说道这里想到余老师活了那么多年,估计也是因为这个才常常沉睡打发时间。不知不觉地这话题怎么就沉重起来了。张于然不太喜欢这种沉重,她蹲下身和余老师的视线平齐半开玩笑似的说:“不过要是余老师你不沉睡,我可以考虑考虑。”白猫瞥了她一眼毛脑袋摇了摇,好像是在思考什么重大问题,看得她这个喜欢猫的人又快忍不住自己罪恶的手了。“可以。”张于然地手刚悄悄伸出去就听到余老师的回答。她发了一会愣绽开了个灿烂的笑容。“那感情好啊。那我也愿意好好修炼。”张于然这次光明正大地伸出手摸了摸余谷的脑袋:“要和余老师在一块,那多活几年也不错。”“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别的地方,除了上大学你没去过别的省吧?”白猫的眼睛眯了起来慢悠悠地说。“嗯。”张于然点了点头,“不过那得等几十年以后了。”“谁说的,你生意做大了,就要到处跑了。”白猫伸出毛爪子按住张于然的手,将爪子放到张于然的手心上。张于然感觉手心有些痒痒的。她有些不自然地将那只毛爪子握在手里。“说的也是,那我得更努力才行。”张于然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余谷看着她促狭的笑容突然有些话想说,他也没憋着直接说道:“你哥今天说的事你可以考虑。”“啊?什么事?”张于然下意识地说,等反应过来余谷说的是什么事,自己全身都僵硬了腿一麻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地上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尾巴骨嗑在上面,疼得张于然龇牙咧嘴眼泪都流出来了,但她现在哪有心情关心自己尾巴骨疼不疼啊。我天啊!我刚才肯定是幻听了。白猫用很是勉强的声音说:“你也不用这么激动,我也得勉强考虑考虑。”说完还把自己的猫爪子抽了回去,揣了起来,慢慢转过身只留给张于然一个毛绒绒的敦厚背影。张于然坐在地上要不是尾巴骨还隐隐作痛她都怀疑自己这是在做梦了。89.这样啊我说的不好重新说一次余老师这算是表白吗?张于然看着拿毛绒绒的背影朝着自己的余老师,一时竟然分不清是自己脑子不清楚了,还是余老师脑子抽了。直接开口问会不会显得很傻?难道她应该装作不知道没听见?反正余老师也说他也要勉强考虑考虑,也许只是开玩笑的,说起来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被告白,也是像自己这种死宅就是在大学的时候都是三点一线的过日子,都遇不到陌生人更别说被人告白了,虽然余老师略显敷衍,不过感觉还挺新奇的。张于然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之前她也没发现余老师还有别的想法。也许就是一时兴起,张于然想起他们刚才的话题,余老师已经活了那么多年了,而自己也会有很长的时间,余老师可能只是觉得将来他们会在一起很长很长的时间,只是因为害怕寂寞才这么说的。如果是这样那根本没有必要,当徒弟也很好,张于然保证也不会疏远余老师的。她有些拿不准余老师的态度。张于然被突如其来的告白的脑子慢慢清醒。胡思乱想还不如问问正主,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她伸手将试图躲进被子里的余老师给挖出来,将大白猫的身体转向自己,因为她的动作迅速余谷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木楞楞地被张于然抱了过来,白猫明显还有些不在状态,不过眼睛还是和小徒弟直视着竖着耳朵想听她要说什么。张于然认真地注视着白猫那圆溜溜的猫眼睛说:“余老师如果你是觉得时间那么久,我们以后要在一起很长的时间才说刚才的话,我觉得没这个必要。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相处久很好。”张于然想了想还补了一句:“余老师你这么说我还是挺高兴的。”她虽然还有些懵不知道自己具体对余老师算什么感情,她也说不清楚。只是想着要是能和余老师一起长久地生活并不讨厌。她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喜欢,但是如果余老师只是一只能活很长时间的白猫她也会很乐意的,所以这种喜欢就只是对一件美好事物的喜欢,还是有什么不同,说起来她也就见过余老师的人形几次,以前她也不敢有这种心思也没往那方面想。所以连她自己都说不清,估计余老师自己也搞不清楚,只是随便说说。谁知道余谷听了她这话直接变成了人形。张于然的手还放在他的腰间,张于然用了自己最快的速度收回了自己的双手。“别坐在地板上了,地上凉。”余谷将手递到张于然面前示意她站起来。看来余老师是认真的了。这个想法在张于然脑中一闪而过,她有些紧张盯着眼前的手像是盯着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她该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