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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句,就被打发回来了,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见了赵玄璟,周侍卫一五一十的将话说了。“大夫看了,应不是装的,咳嗽的时候,属下真担心她将自个儿的心肝rou都给咳出去,瞅着是走不动路了,公子您看……怎么办才好?”周侍卫头疼的问道。第13章不行吗不是没见过病美人,但没见过这样的。昨儿还能半夜趁着凉风挖坑捡骨头,今儿人竟然就要死了似的。怎么觉得有些诓人呢?赵玄璟也有些怀疑,只是这人毕竟是救了自己一命,不论是真的能掐会算还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总归是欠了个人情,必要亲自过去瞧瞧才成的。当即,让人掉转马车。“出行在外略有些简陋,谢姑娘若是不介意,便乘坐我的马车吧?”赵玄璟气质有些冷硬,看上去不是很平易近人,但说出的话也还算客气。谢桥撑着起了身。她往前走了两步。忽又顿住了。“可还要送官?”转头淡淡的看着这贵人,然后眉心微蹙,“身体不好,进了衙门也要没命的,若都会是个死,那不如累死体面些……”赵玄璟眼皮一跳。这是个刺儿头。“姑娘既有大才,鄙人自当客待,且你所算之事既然成真,便不是掘墓盗贼,又怎会还将姑娘送去衙门之地?”赵玄璟锋利的目光沉着深邃。谢桥的双脚在地上轻轻挪动了两下,那道袍都甩得有些漫不经心。“那麻烦你送我去最近的镇子,叫……石舫镇。”谢桥不怎么抬头,声音轻飘飘的。好似没什么底气,很容易让人轻视。更像是个怕人的小孩子一样。“镇上可是有你亲人?”赵玄璟多问了一句。“嗯。”谢桥点头,“母亲,还有meimei。”赵玄璟扯了扯嘴角,闷声点了点头:“可以,只是我有几句话想问问你。”“车上问,累了。”谢桥头更低了。周侍卫等人一直在旁边,明明感觉自家公子态度挺好的,可看到这半仙这副可怜兮兮、委屈巴巴又不敢抬头的样子,竟忍不住觉得公子的声音太冷太凶了?赵玄璟憋了一口气。这半仙……挺好。就是语速有些让人恼火,气儿像是上不来,柔弱像是要蹬腿儿了一样。他向来最怕那哭哭啼啼爱红眼的女人,若是声音像个蚊子似的那就更让他避之不及,所以此刻听着这半仙开口,只觉得这太阳xue“突突突”的跳着。谢桥也懒得避嫌,干干脆脆抱着大雄与这贵公子一前一后上了车。“它……也要坐车?”赵玄璟嘴角一抽。那身子下意识的往后倚了倚,白净的衣服也往后拉拽了一下。谢桥低头,身子微微往车门的地方靠了靠,紧紧揽着大公鸡,一只脚还抵着自个儿的竹箱子。那模样,就像是良家女子遇上了歹徒。“不行吗?”声音颤颤、低眉顺眼、慢条斯理。赵玄璟活这么大,真没和牲口同坐一个马车过。可他若不点头,显得他以强凛弱,便冷眼扫了那大公鸡一眼,然后沉吟道:“行。”谢桥嘴角微勾,手挠了一下大公鸡背上顺滑的羽毛。“谢姑娘从前是在哪里清修?”赵玄璟开口,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师从何人?”“自幼在水月观养身体,病得久了,约是能看得见几分晦气而已,不值一提,若是算准了什么,准儿是凑巧。”谢桥难得自谦。第14章别害羞谢桥一句话,将赵玄璟想问的许多问题,都堵了回去。凑巧?连时辰都算得这般准确,和他说是凑巧?可想想昨日,他是要将人送官的,今日这姑娘懒得搭理他倒也不算过分。“谢姑娘可否看看,我这一路,可还有其他凶险?”赵玄璟又问道。谢桥内心翻了个大白眼。何止这一路有凶险?这贵人以后都别想清静。她就从来没见过这么能引小鬼的人,那浑身散发出的黑烟都要能冲天了。这样的人……她要离得远远的。“凶险……有的,小心些就成了,若凡事都要算,这天下的算命先生都要累死了,且……天机不可泄露。”谢桥慵懒的说道。“啪”。一锭银子放在了马车里的小案桌上。瞧着大小,应该是十两的。“有凶险。”谢桥将银子拿过来,放在了竹筐里。赵玄璟眼皮一跳:“没了?”谢桥不吭声。赵玄璟气笑了,又有些乐,干脆拿出了个五十两的银票放在了案桌上:“这些能买谢姑娘几句话?”“小心兵刃以及火星。”谢桥继续收钱,然后又从竹筐里拿出一个黄符和一块小铜镜,“这是平安符和平安镜,贴身携带便可,这些只管这一路,别的,管不了。”赵玄璟将两样东西拿过来瞧了瞧。那平安符折成了一个小三角的样子,闻上去一股香火气息,和这姑娘身上的味道差不多。这铜镜巴掌大小,正好可带在身上。银子花的值不值不好说,但东西既然买了,自是需用上的。赵玄璟正欲开口道谢,却听谢桥先道:“再多的钱也不好给你算命了。”赵玄璟当着谢桥的面,将这东西塞进了怀里。“谢姑娘挺有脾气。”赵玄璟笑着道。柔弱、财迷,却还有点匪气。之所以说她有几分匪气,不是她的外表,而是一种让他感知到的几分气质。就像是个野猫一样,看着挺可怜弱小的,但爪子比家猫锋利多了。“公子挺磨叽的。”谢桥声音淡淡的,这才微微抬了抬下巴,眼睛微眯着靠在车框上,拿出鸡毛扇给自己扇风。脸不红、气不喘了,一点病恹恹的样子都没了。赵玄璟扫了一眼,发现这半仙手腕上晃动的小铃铛,竟还是实打实的金子做的。虽没多重,可瞧着就少几分落魄的感觉了。那玉葱似的手腕晃来晃去,真是蹭蹭上火。他侧过了眼。石舫镇很快就到了。这一行人显然也是要歇在镇子上的。本是要将她送到客栈,可谢桥想着卢氏母女俩规矩大,这么多大男人实在惹眼,在镇口便下车了。“快追过去请谢姑娘给你指点指点啊?!”周侍卫连忙推了推秦智。秦智像个木头一样,愣在原地,步子艰难:“她一个小姑娘……肯定是胡咧咧的。”周侍卫白眼一翻:“真要是胡咧咧,公子能将人请上车?敢情这一路我白和你交代了?面子要紧,可小命更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