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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就是这么觉得的。”他抬着头,笑眯眯的,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差点将赵顼之气死了。谢桥都看傻了眼。这堂兄弟俩……干什么呢?太子何时变得如此幼稚?此刻这模样,好似与赵顼之有什么深仇大怨一般。“顼之有何处做的不对,让殿下如此辱我?”赵顼之攥着拳。太子收敛了笑意,态度严肃了几分:“女子书院的先生,都是何人你心里不清楚?!需要年过四十或是女子才能担任,若是四十以下男子,必要身正、名正,你可配?就凭你这点道行,竟敢私自贿赂管事,将你调到此处来,你是何居心?”他知道,这事情是宁北王找的关系,但管事本是将他安排到男子书院那边的。赵顼之来了之后,直接给了一千两银票,换来了此处!他为何要怒?若赵顼之正正当当,那他还能给宁北王几分薄面!“顼之自问名声并无瑕疵!”赵顼之僵硬的站在那里。“亲自行、贿,品性已经不端。”赵玄璟冷言冷语,“且,以你之才,做夫子?不配,你也无需多说,你父王那边,孤会亲自与他解释,你收拾东西,离开书院吧。”赵顼之没想到,赵玄璟会如此无情。一天之内,接连打击他两次。这会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只觉得自己的自尊被踩在了地上,不能翻身。“殿下说我才学不够,我不服。”赵顼之却不肯走。若不证明他自己的能力,那将来……他还如何在这京中做人?太子笑了一声:“孤本也是给了你机会的,既然你自己不愿意接着,那就别怪孤让你无地自容了。”太子说完,身后周蔚宗拿出三幅画,往赵顼之面前一扔:“这三幅,乃是空谷院三名学子所作,你瞧瞧,自己比得上哪一个?”太子的嫌弃都写在了脸上。第458章一出大戏赵顼之将画接了过来,瞧着是三幅兰花图。这图意境极美,兰花好似少女轻盈,一幅下笔柔和温婉,色彩清新,那画香好似扑面而来,一幅笔锋锐利,黑墨翻转勾勒形态逼真,宛若天成,还有一幅意境生动,悬崖峭壁,岩石凸凹不平,一只蓝雀俯视而下,好似让人入了这画中,亲眼看见那意趣。赵顼之看得愣了一下。攥着这画的手紧了紧。他很少画花鸟,因格局太小,所以他不喜欢。他多画山水,大气磅礴。但他也承认,这三幅兰花画得都是十分不错,与他偶尔画的那些花鸟图,水平差不多。“殿下明知道,顼之平生最爱是山水,拿出这些花鸟图,是在为难我吗?且……”赵顼之心里也来了脾气,“殿下说这三幅是空谷院学子画的,那便是了?”赵玄璟虽是太子,可也不能如此侮辱他。他父亲是宁北王,皇上的堂兄!而太子……赵顼之心中冷笑了一声,今日是太子,明日可就不一定是了!他赵顼之再如何没本事,将来也能是个郡王,可太子呢?这古往今来,被废的太子,有几个能有好下场的?不是被幽禁便是早早没了命,连个后人都未必能有!如今太子比他尊贵,可再过几年,可就不一样了!“看来你也承认,自己这花鸟图画的不如这三幅了?”太子嘴角露出几分凉笑,强势的好似孤高的鹰,眼前的一切,都成了他的猎物一般。“我平日所画的花鸟并不多,略比这三幅强一些,而我极擅长山水图,而诸位姑娘在山水方面应该会略有不足,由我教导,更是十分合适,我也是知道前一位夫子在空谷院的教导并不全面,所以才主动前来,弥补空缺的。”赵顼之的气势也扬了起来。他眼中浮现几分凶光,脊背挺拔,每一句都丝毫不相让。太子直接坐在了夫子位上,冷冷傲骨,凛凛修长,端厚肃杀,毅深坚刚。此刻,空谷院众女已经崩溃又沸腾了。今儿……是上演什么大戏?!两个灵玉一般的人,这会儿在她们这学堂里头要打起来了?好紧张。又莫名有些兴奋。太子明彰如月,朗朗光辉无可替代。可这赵顼之也不差,姣姣似星,神姿不同。太子坐在那儿,端秀寂然,让人觉得挺舒服,的确是比赵顼之更端庄大气些。偶尔目光掠过她们时,也冷静淡漠,看上去丝毫没有任何逾越的感觉,而赵顼之……之前对着她们说的那一句话,听上去就略有些浮躁了,虽觉得十分俊美心动,可她们也都是知礼的大家闺秀,也知道,这做夫子的,不该那般不稳重。“你我各执一词,说下去凭添笑话,既然你擅长画山水,那便在这学子里头,随便请一人,你二人当场做画,请萧彧荣前来点评,若你比不上,那就老老实实离开,可否?”太子挑事儿。赵顼之冷哼了一声:“可以。”“好,那……选谁呢?”太子似笑非笑。第459章囊中之物太子目光往谢桥身上瞥了一眼。“刚刚你似乎点了谢姑娘,那便请这谢姑娘于你作画对比?”太子这一句话,说的是和煦春风,十分温和,“谢姑娘,可否愿意?”若谢桥是以普通道士,他自不会贸然请她作画。可她……是黎世衍的大徒。是他的大师姐。这天下读书人,能称为第一人的,便是他那老师黎世衍!老师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偏还是个极为挑剔之人,若谢桥无天赋优姿,老师绝无可能收下做徒弟,更何况还是首徒!而且,这些年,他也没少听老师夸赞,说莫初声便是随便画个虫子,都能看出画功不一般,还说过,她画风多变,左右手都极为擅长,甚至还能一心二用。总之,老师口中,莫初声,无人能比,一枝独秀。此刻所有人都看向了谢桥。谢桥上的书画课不多,早先哪里书画考试的确考的不错,却都是些理论知识。她平时也很少交书画课业,似乎是身体不好,没有精力。这会儿要当着大家的面,对她来说,可能会有些为难。“若我赢了,他便做不了先生了?”谢桥声音十分柔和,慢条斯理的问道。这话一说,不少人都觉得,谢桥不想与赵顼之比,也不想让这赵夫子走。心里却并无意外,毕竟赵夫子年纪轻,长得也好看,若来做夫子,定会有趣许多。赵顼之听到谢桥这话,也是一喜,道:“谢姑娘不用担心,我五岁开始学画,既然敢来做你的夫子,那自然是有这能力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