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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破产后被仇人找上门(1)

    

家里破产后被仇人找上门(1)



    “先生,您回来啦?”

    我一听见密码门解锁的声音就放下手中的活,径直走向客厅,迎接我工作归来的丈夫。

    门口只有玄关的灯亮着,温和的灯光将来人深邃脸庞照耀得越发迷人。秦煌光轻轻地应了一声,便张开了双臂。我不暇思索地帮他把西服外套脱下来挽在臂弯里。经历了几个月所谓的夫妻生活,我大致能了解对方的一些习惯。

    我微微踮起了一些脚尖才能视线与对方领带平视,再往上看就是别人嘴中说的那种特别性感的喉结,视线匆匆扫过对方线条坚毅的下颚就急忙忙地收回来。因为分神,我没注意到我手指碰到秦煌光脖颈皮肤时他喉结的微微滑动。

    我挂好对方的西服和领带,打算吃完饭就尽到妻子的职责亲手帮对方熨衣服。

    “子钰他说晚上和朋友在外面吃饭,会晚一点回来。”我解下刚刚还没来得及脱的围裙,顺便和秦煌光说关于秦子钰的事。

    他微微皱了皱眉,却没说什么,直直坐在了我的对面。我看对方知道了这事也一起坐了下来吃饭。秉着食不语寝不寐的规矩,我和秦煌光相安无事吃完了晚饭。

    秦煌光是大我几届的学长,在他被尚未破产的我家赶出去之后和成为他妻子前的几次见面只有看过学校毕业优秀校友墙上的照片,学校还曾经请过他回校做演讲,他也给学校了不少赞助。

    能做他的妻子其实是一个意外,他需要一个能堵住秦氏集团一些蠢蠢欲动妄想拿秦煌光单身作势的人的嘴。而我需要生活的保障。

    这倒也没有什么父母病逝,亲戚无理取闹要钱的戏码,而是我家直接被异军突起的秦氏弄到破产,亲戚朋友对我们的救援讯号如避如蛇蝎,而我作为一个秦煌光打击报复我爸的筹码被他强娶了过去,虽然我爸在我被娶之前就已经挂了。

    毕竟我小时候他还是我的仆人,我还把他当马骑过,就是可惜后来我出国了,回来读大学的时候才发现他早被赶出我家了。再后来就是我爸因为受不了这种破产的打击从我家大厦跳了下去。

    我没兴趣知道我爸那些个姨太太的下落。

    说起我和秦煌光还是段很长的故事,但简单几个词就能概括:父债子偿,黑帮,复仇,青梅竹马(?)等等,具备了基本豪门狗血文的元素。

    我爸是个彻头彻底的混蛋,秦家不知道怎么得罪了我爸,我爸就整死了秦煌光的全家,最后只剩了他。我爸其他不怎样,但他非常宠我。那年生日,秦煌光是我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宾客散去后,我爸独自再与我谈一次话。餐厅没开灯,特地点亮了蜡烛。烛火摇曳,明亮橘色驱赶黑暗,氤氲一圈圈光晕,营造出难得温馨的气氛。我爸亲昵地拍了拍我的头,指着餐桌不远处站得笔直的男孩,和颜悦色地对我说:

    “亲爱的,从现在开始他就是你的一条狗了。”

    暖黄的光勉强照到餐桌对面,影影绰绰中,对方的脸显得晦暗不明,我看不清他的神色。我抱着我的小熊,饶有兴趣地打量这个所谓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我该叫他什么呢?”

    我爸沉思了一会,不确定地说:“你可以问问他,他想被叫作什么。”

    “好。”

    从那天起他就成了我的玩伴、保姆、出气筒等等身份。在知道他姓名后,我总是连名带姓叫他秦煌光,我一直觉得喊他全名时他眼中明明蕴含着nongnong的憋屈和恨意但又不能表现出来的样子有趣极了。在外界看来他是我爸收养的养子,而知道内幕的人都是笑而不语。

    我除了喊对方全名、和他玩骑马的游戏之后倒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我觉得出格的事就这些了,从小深入骨髓的教养和观念让我做不出虐待殴打同龄人的事。

    我们上同一所初中,以及高中,不过他大我一级。贵族学校两级分化相当严重,有一次某些不长眼的人就找上了秦煌光,一群人打不过秦煌光就说他不过是易家的附庸,是易家养的一条狗,还合作想要将他关在厕所里,搞校园霸凌却没有成功。

    那几个纨绔子弟都被秦煌光揍的很惨,最后是我不耐烦在楼下等待,上楼找对方,才发现了这一惨剧。我目光扫过一个个被揍得不省人事躺在地上的人,不知道做出什么表情。

    “幸好你惹得不是什么大家族的人。”我颇为无奈地扶额,留下了一句不幸中的万幸。

    接着我打电话给管家,简单地说明了一下前因后果,没等对方做出反应,带着秦煌光先下楼走了。

    车上无人讲话,仿如死一般寂静,偶尔的颠簸发出了不大的声响。我升起了后座的隔音板,隔绝了与司机的接触。我听着歌看窗外的景色。

    “他们…他们会怎么样?”

    秦煌光沉默了一路,他没受什么伤,简单包扎完伤口,就同样一直凝视窗外。快到家时才问出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话。

    我转头看他,稍加思索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哦…周叔叔过去处理了,应该会通知家长,再送医院吧。”

    秦煌光依旧没回头,从我的视角看,他紧抿着唇,侧脸棱角分明,冷漠地吐出:“这是他们自作自受的。”

    我心下并无反应,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下一次不要这么冲动,毕竟你也是易家的人。”有谁会知道秦煌光呢。后面这句我只在心里默默地说。

    不知道这句话触到了他的哪一根神经。他回头看我,眼神阴翳,带着滔天恨意。

    我并不惧他,平静地与他对视。

    这分明不是养狗啊,明明是养了只没有磨平利齿的狼。我对着对方眼神,分神一刻,莫名想到了这句话。

    过了一刻,我对这种大眼瞪小眼的游戏心生出几分无趣,率先别开了视线。

    车停了,我余光看到了易家灯火通明的宅子。司机下车为我打开车门。“小姐,到家了。”

    “有什么委屈的就和我讲,要是不想见到那群人,明天你就能见不到。”我心里叹气,思索一下,丢下这类似于安慰对方的话,不管对方反应如何,先下了车。

    后续秦煌光当然就没见过那群纨绔子弟了,我心里赞赏管家的办事效率,还意外地收到了秦煌光别扭的道谢

    我爸真是有胆给我这个所谓的生日礼物,我从没有像他想象地那般虐待秦煌光,他也没有教我如何养狗。

    而且比起狗我更喜欢猫猫。

    他们都说秦煌光是我家养的一条狗。

    为什么他们不说秦煌光是我家养的一只猫呢?况且平常的秦煌光与猫这种生物更为相似。顺顺毛,适当投喂,给予足够的空间与自由,就能拥有一只有足够亲昵度,傲娇且爱闹别扭的秦煌光。

    多年的相处,秦煌光对我的态度软化的不是一点点。我对他的印象也从不听话的猫猫变成值得我疼爱的猫猫。

    但我从没忘记他的本质就是一条凶残嗜血的狼,等待着适当的时机反咬易家,报复我和我爸,为他的家人报仇。

    不过变故来的猝不及防。十八岁那年,我爸的宿敌差点把我家祖宅炸干净了。我爸连夜把我送到了国外避灾。为了防止我被绑架,周围人的口风都被封的很紧。

    我就来得及给秦煌光发了条简讯,就被赶上了去往异国他乡的私人飞机。

    一直过了几年,我回国了才发现秦煌光已经被赶出来了。至于赶出去的原因,大家都闭口不谈,我也没兴趣问。

    说回来,我当时正在准备我的毕业论文,吃过晚饭就突然就有人踹开了我出租房的门,把我挟持到一家酒店的大床上。我回想了一下近年来国内我惹到的人。

    这是要找我算账了吗……我托腮坐在床边。

    几年前写的古早短篇   都发一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