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保九如
天保九如
再站在公主府门口时,我的心情依然忐忑,管家见到我时也是一愣,笑道没想到我还敢自己主动找上门。 “我想求见翁主。” 尽管我已经装得足够低声下气,管家还是防备心满满,她皱眉,问:“你见翁主作甚?” “上次冒犯她一事,我还没有当面给她道歉……” “我看就不必了吧?” “必必必,我回去后茶不思饭不想,心里愧疚难当,想着只有当面道歉了才能安生些。” 见管家一直转头看门侧,我似有所感,转身要走,不出一息,虚掩的门后果然冲出个人来,浦九如瞪着我,质问道:“你来道歉,怎么这样没耐心?被拒一下就要走。”原来下人通报时,她也听到了,跟着管家一起过来,却不露面,而是躲在暗处偷听我们的对话。 少女发间珠翠环插,身上外裹一层金线猴皮毛所做的轻裘披衣,华丽高贵,行动间抬头挺胸趾高气昂,似一束强光打来,令你不得不撇开眼避其锋芒。 “你怎么不去郡学了?” 我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呃了半天,想起此行目的,顺势道:“翁主殿下那日不是瞧见了吗?我把丞相公子扒光丢到大院侮辱,得罪了丞相,怎么还敢回去呢哈哈。” “你连孤都敢得罪,还怕一个小小的赵无椋?” 我当然不怕,我那三叔怕啊!普天之下,我怕的只有你娘一个。 明面上,我还得装作恭敬胆怯的样子,埋头行礼,恭维道:“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我一介草民,命如草芥,哪敢同殿下这样的日月争辉。” 浦九如盯我一会儿,突然抬手抽了我一嘴巴,恨骂道:“你也是个废物!” 她转身就走,吩咐两侧女卫:“把她拖进狗楼。” 管家一听,脸色一变,追上去劝说:“殿下,主人不在,这怕是不妥……没主人的命令,您不能擅自进入狗楼。” 浦九如转头瞪她一眼,小小年纪,已经初具威严,“母亲大人能进得,我自然也能进,难不成你不认我这个少主?” 管家吓出一身冷汗,“不敢。” “那还废什么话,把她带进去,母亲怎么教训她的,你们照做一遍给我看。” “是……” 可以看出来浦九如是第一次来狗楼了,当瞧见被牵到笼子里的两个女人竟缠吻交媾在一起时,暗金大座上的少女明显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凤眸吃惊地看着场中的yin靡,深呼吸半天也没从视觉冲击中缓过来。 “母亲……平日就是在看这些?”她暗中揪紧袖口问。 管家从容道:“回殿下,这楼里关的,都是在朝中与主人作对的官员家眷,主人训狗一样训这些人,是在给这些人生路,听话者可出楼为主人所用,不服管教者,只有横着出狗楼了。” “训狗……” 浦九如将目光投向我,失望的眼神似乎在说:你也是被母亲驯服的吗? 笼中两女尖叫着抵达高潮。 “我不看了!” 少女起身离开,却被管家请去四面蒙布的暗殿之中,望着墙上琳琅满目的刑具,以及桌上那几个明显是用人的头骨制作的香炉后,少女恐惧地跌坐在金座之上。 “既然殿下已经知晓,那还请殿下效仿主人,早日习得御下之术,殿下该清楚,主人不喜欢优柔寡断之辈。” 管家将一条软鞭交到浦九如手中,拍拍手,蒙着眼布的我就被女卫五花大绑扔进暗殿,殿门合上,四周静得出奇。 我挣扎着站起来,凭殿内蜡烛的光感分辨方位,无头苍蝇一样溜达一圈,撞在浦九如的脚边。 “殿下,帮我解开绳子吧殿下。”我向她提出请求。 少女缓缓蹲下与我齐平,她伸出手,谁知只是轻轻撩起我额前散乱的长发,冷冷说了一句:“我不喜欢你叫我殿下。” 我从她的语气中察觉到不妙,然而为时已晚,一记鞭子不知从什么方向打来,直挺挺抽在我身上,因有麻绳挡着,故不算太疼,却威胁满满。 眼睛看不见,导致未知的恐惧加倍,我没有章法地躲避着鞭打,一头撞在柱子上,额头瞬间青紫了一块。 浦九如见此丢掉鞭子,紧张地过来查看我的伤势,见我没有大碍,她抚摸我额头的手渐渐往下,右掌心托着我的后脑,强迫我探头过去。 黑暗中,一抹冰冷贴上我的唇,辗转厮磨,温柔缱绻,这冰冷渐渐有了温和度,我从怔忪到开始回应,唇上的力道突然远离,紧接着一阵刺痛袭来。 她用牙咬一口我的唇瓣,咬出血珠松口,取来蜡烛,缓缓靠近我,用烛火灼烧我身上的绳索。 “你是狗吗?下这么重的口!” 火舌舔过绳索,绳子片刻就被熔断,火势未减,我的衣裳被烧出一个洞,肌肤升起被火焰灼烧的刺痛感。 双手得到解脱,我摘下眼布,瞥一眼右臂上被烧焦的衣物,火焰还在往上舔,我左手毫不犹豫,齐右肩撕扯下右臂衣袖,将燃烧的布条丢在地上,愤怒地掐住浦九如的脖子,把人逼到座上,眼神锐利道:“你疯了?你要烧死我啊!” “这样才对。” 少女说着我听不懂的话,用手抚上我的脸颊,含情脉脉,像在看一个救星。 眼下的浦九如早就褪去她那件金裘外套,目之所及,乃是轻纱蔽体,薄而透的纱衣下,窈窕身姿已然发育得初具形状。 “我就知道,你跟其它狗不一样,你不会轻易被母亲驯服,没人能将你驯服。” 她揉捏着我的耳朵,用那双与浦鹓雏十分相似的眼睛盯着我,巧笑倩兮,半伏在我肩头,一字一句,如爱人呢喃。 她说完又开始吻我,从额头亲到脖颈,我呆愣一瞬,将意识强拉回主线:“赵无椋相中一位女子,而那女子恰好是我三叔的外室,我此趟过来,是想请殿下帮我摆平这事。” “还要说几次,不准叫我殿下。” 浦九如突然冷脸,又突然莞尔一笑,她勾住我的脖子,我被她推坐在金座上,她顺势坐在我腿上,双手在我颈处游离,爱不释手。 “我要你像那日一样对我。” 那日……不会是,我欺负她的那天?我豆,她还有这爱好…… “小小赵无椋,我只要派人去警告一下,他绝对不敢再打你三叔外室的主意。” “那就多谢……” 她的手摸进我衣服里,光明正大握住我的胸不放,又揉又捏一番,往下滑去,手指在我肋骨和小腹间来回摩挲,时时撩拨着我的神经。 微凉的手钻入裙内,即将碰到我充血的阴部时,我遏止她的动作,与她对视,无措地吞着口水。 面前这张酷似浦鹓雏的脸露出魅惑的笑,青涩又勾人,我被她钓得五迷三道,不自觉凑近,用鼻尖贴蹭她仰起的长颈。 “……如山、如阜、如冈、如陵、如川之方至,以莫不增……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她闭着眼,唇角带笑,享受着耳厮鬓磨的乐趣,嘴里哼起诗经里象征她名字涵义的小曲儿,张开双臂,无私又迫切地拥我入怀。 温存须臾,她握着我的手按在两腿之间。 “狗东西,你知道该怎么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