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
书迷正在阅读:在异界经营面包店、“球”嗨、大师兄又有妖精要睡师父、重生之锦玉、过了、我不做将军夫人好多年、女配如此妖艳、星际绿化大师、七零小幸福、谁比谁苦逼
,孤才总算明了,母后为何不喜孤。”谢杳听得太子翻了个身,朝她这面侧卧着,“坊间只知晓孤的生母乃是已故的贤贵妃,这桩后宫秘史却鲜有人知。“当年贤贵妃同母后在后宫中针锋相对,两人前后有孕。贤贵妃暗中设计母后,致使母后小产,且日后再不能有孕。父皇虽是有些怀疑,可对贤贵妃总偏宠一些,念在她亦有孕在身,且又无甚证据,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谁成想贤贵妃生产之时极为凶险,御医拼尽全力也只保下孩子来。贤贵妃弥留之际,权衡再三,替自个儿孩子谋了个好出路——将孩子托付给了母后。”贤贵妃打了一手好算盘,皇后无子无女,虽是拜她所赐,可毕竟稚子无辜,又是日后唯一的指望,自然会尽心尽力教养——她的孩儿还能平白挣一个嫡出的身份。只是她未考虑过,帝王之家亲情本就淡薄,她的孩儿与皇后之间又横亘了这么一道,哪还有什么母子情深可言。太子说这些的时候情绪很是平稳,像是在转述什么不相干的人的故事一般,听着叫人分外地心酸。可谢杳浑然不吃这一套,只冷冷问道:“殿下同臣妾讲这些做什么?”红烛垂泪,殿中又默了良久,久到谢杳都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他又翻过身,平躺着,望着高高的房梁,轻笑了一声,“孤同你说这些,自然是指望着你能可怜可怜孤,往后对孤好一点儿。杳杳,许多事儿纵使孤贵为太子,也没得选。”谢杳嗤笑了一声,“殿下可莫要忘了,臣妾如今这般,都是拜殿下所赐。倘若殿下因着身不由己这回事,而对臣妾生了些惺惺相惜的意思,以为臣妾同殿下是同一类人,未免可笑。”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这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谢杳:什么?饭都不吃也要争皇位?太子:???还有请压制一下你发自肺腑的笑容权当是对孤的尊重,谢谢。感谢在2020-03-2520:30:38~2020-03-2619:15: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Bon吉12瓶;爱吃rou的郝思嘉、墨大狗腿一号10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12章谋逆七月初五,胡人的十三公主入了东宫。谢杳免了她每日的请安,只晨起梳妆时听谢盈念叨,道是那阿史那氏入乡随俗得倒快,改了个中原名字,唤君昭。谢盈说到这儿时还啐了一口,谢杳望着铜镜中瘦削了许多的脸颊,“君子万年,介尔昭明。是个聪明的。”又隔了五日,大兴同突厥签订和约,仪式正是太子主持。太子一身酒气,甫一进东宫的门,便有宫人迎上来,“殿下今儿个夜里可是去君良娣那处?”太子一把推开那人,委实醉得厉害,只含糊念着“太子妃”。谢杳本已预备着歇下了,殿门忽的被人撞开,瞥见来人那一瞬,她脸便垮了下去。仪式和晚宴她皆是称病躲过去了,可那和约的内容,却是一早便知——比最初所议,恰少了三座城池。如今见着人,先前积压的一腔火气不自觉便翻涌起来。太子走路已不是很稳,又偏不叫人扶,一路跌跌撞撞走近一些,刚欲开口,便被谢杳冷冷一句话堵了回去:“想镇国公一生戎马,不知为大兴打下多少座城池,末了,一条命却只换了三座。殿下这盘算计,是不是亏了些?”太子默了默,再开口时神志已有几分清明,“你当孤便愿意,把这大好河山拱手于胡人?你当孤便愿意,重我民之税,供养蛮族?”“这朝堂之中,多得是身不由己。”他叹了一声,“谢杳,你的眼里就只有你在意的人和事,旁的一概只当做瞧不见。”说罢倒是头一次摔门而去了。自那夜后,谢杳同太子过得客客气气——谢杳眼里她不给太子投毒已是极客气的了,言语上扎扎他心又不会怎样。在东宫伺候的宫人迷茫了小半月才发觉,他们这太子妃娘娘,有些两样。见殿下总宿在别处,本以为是个不受宠的,不过因着正宫的身份敬她三分。谁成想,殿下先是封了东宫的湖心阁,又在东宫里头种了一片桃林——只因那位娘娘爱看桃花又怕水。更有太子近前伺候的,喝醉了酒后道太子每每在太子妃那儿碰一鼻子灰回来都高兴得很。宫人之间不敢妄言什么,只暗暗心想,果真是一物降一物。日子虽清净,但谢杳也没闲着,借着太子妃这个身份,能做的事儿着实不少。君良娣虽是胡人,可瞧着性子却比中原女子还要温婉,本分得很,不仅对太子体贴,对谢杳也是百般周到。谢杳看着她低眉顺目的样子,想起早先听闻原本她在突厥也曾是骄纵过的,嫁进东宫来却被磨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不免也有些怜惜。只是怜惜归怜惜,谢杳不喜东宫的人,太子也便不让她们去打扰她,两人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谢杳有插手朝堂之事的意思,只要做的不是太明显,太子也并不拦着——一时半刻,她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何况又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只是这一插手,谢杳才发觉京城这泓潭水委实比她所料想的还要再深上三分。太子行三,能坐到如今这位子上仰仗的正是嫡出的身份。而他上头,二皇子早夭,大皇子宁王近几年动作不断——也不难想,太子这嫡出本就是白拾来的,作为庶长子,宁王有些野心也是寻常。兴朝这座大厦,底子本就不算深厚,地基不稳,又连年外战内争,党同伐异,隐隐已有倾颓之势。元平十六年春,惊蛰。一道惊雷劈开夜幕浓重,大雨瓢泼而下。窗户未关紧,寝殿的灯烛被吹得抖动不止,映得人影也晃个不停。宫人忙去重关紧了窗户,又多点了两盏灯。谢杳习惯性地又去掐自个儿手掌,被谢盈一把接过手来。她那一双手本是指如削葱,如今灯下细看,却是青青紫紫一片,新旧交叠,不忍直视——这些都是她会见各路人马时,自个儿焦虑不安,生生掐出来的。奉太子之命回东宫来禀告那人仍跪在殿中,谢杳怔怔抬头,又问了一遍:“你是说,镇国公沈征没死?”“卑职不敢欺瞒娘娘。若是娘娘无事,卑职便先行告退了。太子殿下仍留在宫中。”谢杳抬了抬手,见那人恭谨退了出去,开门的间隙风雨灌进来,带来一瞬凉意。谢杳跟着脑袋也清楚了点儿。沈征不仅没死,还手握先前太子并未问出下落的虎符,打着清君侧的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