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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单手持太刀,竖劈、斜削、横斩,动作大攻击范围也大,只是几乎不会突刺。”审神者微微叹道:“因为刀身中段薄弱。”“是的。不仅如此,使用太刀时的用力方向也很重要,刀锋必须与用力方向平行,这样劈砍威力最大。”髭切的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握上审神者拿着刀柄的右手,带着她将刀身翻转过来,露出圆弧状的刀刃侧面:“而如果方向不稳,刀身就会因为受力不均折断。”审神者蹙眉道:“所以那个时候……”“是。”髭切从她身后环住她,令她放开左手,右手握着她小了一圈的手持起太刀,高举过头顶后,从左往右地划了一个圆弧,重现了她在大天狗和三尾狐的围攻中挥出的一刀。“您习惯使用胁差,胁差刃长较短,刀反较平,对用力方向的要求并不高。那个时候,您挥动我时,刀刃稍微偏向前侧,与大天狗撞上后,力道有所减弱,刀锋和用力方向这才统一起来。”髭切换左手持刀柄,就着将她环在怀中的姿势,右手握着她的手,从刀刃根部慢慢虚抚至中段。审神者呼吸微窒,当时髭切第一次碎刀,就是用这个地方撞上了大天狗的爪子。髭切似乎猜到她在想什么,轻笑道:“嘛~我已经没事了。”他的呼吸拂动了她的头发,审神者耳侧一痒,忍不住挣动了下,打开髭切握着她的手,斥道:“站直了好好说!”“是~是~”髭切笑眯眯道,将太刀放回审神者手里,自己继续托着刀柄:“除了用力方向,还有就是您挥动太刀时的动作不够大。同样是斜斩,以双手为支点、从身前推出去的斩击,和高举刀刃、从身后开始发力挥向敌人的斩击,二者所携带的威力是完全不同的。”审神者有些郁闷:“那太刀岂不是只能在开阔地带使用?”“怎么会,狭小的室内当然也能用。”髭切眨了眨眼,金眸中透出几分狡黠:“光是语言讲解太枯燥,还是用真刀来实践一下吧。”审神者略一想,同意了:“可以。”她忆起还有一振太刀正放在近侍间里等她使用,便把手中太刀推给髭切,自己要去拿鹤丸国永。髭切却伸手拦住审神者,把本体递回她手中,微笑道:“哎呀,明明是我在给您讲解呢,就不劳其他刃来帮忙了。”审神者无语道:“你的本体给我,那你用什么?”髭切拾起靠在矮桌边的刀鞘,像模像样地挽了个刀花,轻松道:“我用这个就好啦。”审神者握紧了手中刀柄,眯了下眼睛:“行啊,那我上了!”大约是因为眼前这振刀干过太多坏事,审神者见他就想揍已经不是一天两天。是以只要能手合,哪怕现在的双手连拿刀都拿不稳,她都会上,这种能光明正大地揍刃的机会她才不会放过。至于要是输了被揍怎么办?——他敢?!审神者来势凶狠,虽不能单手持刀,但她双手持刀照样挥得生猛,一上来就把髭切往墙角逼。髭切见她丝毫不留余力,饶有兴致道:“原来您还能挥得动刀啊。”他用刀鞘侧面的金属条抵挡了几次攻击,脚下步伐变换,游刃有余地离开墙边,引着审神者来到房间中央。审神者紧跟上前,手中长刀从下至上地一挑,与髭切手中刀鞘相撞发出锵的声响。与此同时,位于她身侧的矮桌忽然倒了个桌腿,滴溜溜地滚向两人中间。髭切挑起一边眉毛:“哦?您这是要来真的?”审神者攻势不减,低喝道:“废话少说!要是你输了就给我土下座,从今以后改名‘桌腿切’!”“哈哈哈……”髭切轻笑着,眼中透出一抹暗色:“‘桌腿切’啊……要被改成这种名字,可不能再说无所谓了呢。”他们所在的和室夹在审神者的卧室和近侍间之间,六叠大小,在和室中算宽敞,但手合起来明显不够用。审神者的双手早已承受不起太刀的重量,于是干脆放弃了正面的大开大合,利用自己熟悉的旋身挥刀增加惯性,把太刀抡出圆弧,狠狠地朝髭切劈下。期间划破了纸门、割下半截窗帘、桌腿连着桌角又被削了一个,上面放着的物品随着桌面倾倒一股脑地滚落在地。那一小包金平糖干脆被刀尖挑破布包,里面的彩色小糖果咕噜噜地滚出了好几颗。髭切认出她这种战法一般都是薙刀用的,越是回旋,刀锋裹胁的气势就越强,越难以阻挡。他心道她学得真杂,要是全盛时期,这种战法说不定连大天狗都能随随便便斩了吧,可惜现在……眼前的少女攻势虽然凶猛,可刀举得还不够高,脚下步伐也开始不稳,显然已是体力不支。审神者确实累得不行,只有心中那点执念撑着她继续。她又向髭切挥出一记斜斩,同样被后者拦下,于是继续收刀旋身,想变斩为挑时却发现一寸刀鞘正牢牢压在她的刀刃上,同时身子被人牢牢地揽住了,持刀的双手被人也被紧箍在身侧,她刀刃也被人用刀鞘脊背一侧往里别住压下。审神者心中一惊,下意识后仰躲避刀尖的动作令她靠入一个宽厚的胸膛,随即揽着她的手臂发力,将她完全抱进怀里。怀中的身躯太柔软温暖,髭切不知哪来的冲动,坏心眼地往她耳边吹了口气,轻笑道:“是您输了哦~”审神者被他的吹气痒得打了个战栗,在这种莫名熟悉的姿势下,她急中生智,回忆起好多年前学过的女子防身术……踩脚!肘击!过肩摔——三连!!!“喝啊——!”髭切脚尖一痛,还未反应过来腹部就被狠狠怼中了,紧接着揽着人的手臂被抓住,然后天旋地转——咚!!!他腰背着地,后脑勺重重地磕了下,被摔得眼冒金星。髭切刚睁开眼,脸边一道寒光闪过,他只来得及偏了偏头,寒光就擦着他的脸颊插|进脑后的榻榻米中,审神者拄着太刀,一手半是压半是撑的摁在他肩上,发绳因激烈的动作脱落了,微卷的黑发落下,遮住了她的半边脸颊。髭切一时失语,他眼前的少女正促喘着,两颊绯红,额上有薄汗滑落,撑在他肩上的手不住颤抖,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可她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充满了得胜后的快意与征服欲,令他无法把目光从她的眼睛上移开。“是我赢了!”他听到她这么说道,呼出的空气是温暖的,与他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看着她得意的样子,他胸中又有什么被点燃了,火焰缓慢地舔舐着他,似乎要爬上他的喉咙、烧上他的脸颊……是饿吗?髭切脑中一片混沌,这条思路却异常清晰——是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