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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他才正真找到了自己心爱的事业,在片场一混就是五年,这期间除了撞见了林亦云这个想包养的大少外,也不是没有碰见赏识他的导演,最后因为这张脸,到底也没能在荧幕上露一面。这其中邹玘最喜欢的剧本就是这本了,剧本的导演叫牛胜,是一位50出头的老男人,导演了半辈子烂剧,也没混出什么名堂,手中唯一一本拿的出手的剧本便是这本,梦想被现实磨的依稀尚存的他,到底还是想趁着壮年的尾巴圆一场自己的梦。当时喝的烂醉的牛胜,宝贝一样的把剧本交到邹玘手上,拍着胸脯保证说只要拉到了赞助,一定要让邹玘在里面当个不小的角。酒精夹杂着对于梦想不甘的愤怒,他只是笑了笑收下了剧本,邹玘知道那天是牛胜去公司谈版权失败了,别人公司要剧本却不要牛胜这个导演。牛胜憋了一肚子的怨气,只能找他这个关系还算不错的小群演念叨念叨,至于他口中的角,邹玘从没放在心上,一场醉话,即使有了投资他还真能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群演牺牲一个好角色么。他从来不会做这样不切实际的梦。那天晚上过后大概是因为尴尬,牛胜倒是没有要回剧本,却开始渐渐疏远他,所谓拉投资自己拍剧的事也就此搁浅,快半百的老男人好像因为一场谈判耗尽最后一点冲劲,又缩回了自己名为懦弱的龟壳里。不过这些都并不影响邹玘喜欢这个剧本,他没事就喜欢拿出来翻一翻演一演,演过一段感觉就像过完了不属于自己的一段人生一样,大梦一场酣畅淋漓,细细品咂总能让他回味无穷。剧本写的是民国,内乱四起,国共两党斗争严重的时期,男主是地下□□内的一员,是一个情报小组长,因为一次意外发现了一个国名党在□□内jian细的机密情报,同时国民党也通过审讯察觉,对其小组进行全面剿杀。女主是一名戏子,被当时的荣四爷罩着,在男主危急时刻救了他,她的纯真善良打动了男主,男主与女主开始一起携手调查□□报后更深的隐情。而这个男二就是所谓的荣四爷,也就是女主同母的亲弟弟,因为幼时失散,长大后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亲jiejie,是一名在国民党内的□□人。但是为了保护他jiejie,导演了一出有一处残忍的凶杀案,获取了国民党的信任,又将知情人全部清理,最后被男主查出真相后,毅然担下了男主的身份,为jiejie的幸福踏上了刑场。一个相当悲情的人物角色。也就是当时牛胜应承给邹玘的好角。当然大多人物和情节都是虚构,毕竟谁也不想太过涉及政治问题而被查水表。而全剧剧情紧凑,案件一个接一个却安排合理,高智商的对决让人看的酣畅淋漓,中间又穿插着儿女情长,打斗和那时老上海的奢靡场景也自是不会少,可谓是都兼顾到了,自然相当吸引人。邹玘是还真挺喜欢荣四爷这个角色,翻了翻剧本找出之前标记的位置,接着往下琢磨,正当他将这几句台词记下,摆好架势准备来一段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喧哗,紧接着院门就被推开来。“玘哥儿,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家宝儿啊。”人未见,音先到,邹玘一时还不知道什么事,就听见一个尖利的大嗓门哭嚎着什么。出门只见徐老爷子无奈的搀着村头的五婶进了院子,后面还跟着几个乡亲。五婶一进屋就拽着邹玘不撒手,邹玘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听乡亲和老爷子七嘴八舌的一说,才了解了个大概。原来是五婶的儿子带着几个朋友回来玩,一行几个年轻人仗着自己年轻胆大,一大早晨上了山,结果到了晚饭的点还不见人下山,这几天山上刚下过大雨,地湿路滑很是危险,再加上听见徐爷爷说了有关偷渡的事,五婶当下就慌了神,想找人上山看看,只是这一个村年轻对山路熟的,也就只有这几个月坚持帮老爷子巡山的邹玘了。这种时候邹玘自然不可能推脱,当即进屋换了衣服和鞋,拿着手电和工具准备上山。老爷子在一旁看着担心,但又不好硬拦,只是在邹玘要出门的时候塞了个东西给他。当时人多邹玘只摸了个形,应该是师傅留给老爷子的那把匕首,可谓是定情信物一样的存在。邹玘上山的时候跟乡亲们说好了,他带着急救哨先上山,后面的人组织好队伍再大面积的上山寻找,也算是一道双保险。下过雨,地虽泥泞,好处却是能看到到鞋印和人为留下的痕迹,也方便了邹玘循着印子往山上找。上山的路因为长期维护还算好走,邹玘顺着脚印和折枝跟到了半山腰,脚印方向一拐偏离了巡山的大道,拐向了一旁村人踩出来的小路。邹玘还记得小路过去应该能绕过这座山头去往旁边的山上,那山上有许多野枣和柿子,前些时日邹玘还去那看过。确定人往那边去了,邹玘也跟着往小路上走,七扭八拐天色越来越暗,人一时没找到,他似乎也跟丢了方位。邹玘驻足,看着渐暗的天色开始四处打量,确定自己此时所在的方位,就在这时,他听见右侧的山林里似乎传来了一阵声响。邹玘第一反应是自己找到了五婶的儿子他们,快步往那个声音的方向赶去,可是走了几步离近了,邹玘才发现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五婶说儿子和他同学一行七八个人,动静绝不会这样小。没敢再往近走,邹玘蜷着身子藏在一颗大树后,拿着卖家赠的望远镜,小心的观察起来。这样一看果真发现了不对。远处正在树下捣鼓东西的是三个大男人,树下似乎还靠着一个受伤的人,围着的三个人中两个看上去很精壮,一个人手上好像还纹了花,一个则瘦的跟麻杆好像还是个疤脸,另一个正背对他看不出什么特征。树下受伤的人被遮住了,一时也看不清身形,几人腰间的口袋里都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放着什么东西,反正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五婶口中的,她的宝贝儿子和同伴。邹玘心头一跳,收回望远镜一时有些两难,结合之前的漆印,这几人八成是从边界偷渡进来的人,如果让这些人进了村,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但现在就他一个人,即使想做什么也不可能一次性干掉这么多人,要是逃走的话,这么近弄出点声响说不定就没了命。该怎么办。邹玘蹲在树下咬着手指飞快的思索起来。“大哥,还能走么。”麻杆cao着一口乡音,小声的询问靠在树上的男人,周围两个汉子手摁在腰间四处警戒着。靠在树上的是一名中年男人,长相平凡,虽然伤了一条腿,面上犹可见其中的狡诈和凶狠。“没事,憨子不是说了这蛇没毒么,妈了逼,冬天你妈还能有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