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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男人就生气,要不是走的时候找到了可靠的佣兵,怕是这一路都走不下来。说着前面两个出去探路的人拐了回来,为首的那个花臂膀摆了摆手,示意前方没事可以继续向前。后面跟上的男人要比前面的个子还高点,皮肤黝黑,甚至有点看不出五官,那人也点了点头,两人才松了口气。这一路上多亏了这个黑皮的憨子,带他们绕过了很多危险,刚才敷的草药也是这人找的。“那就继续走吧,进村子,咱们需要点伪装。”中年人发话,让麻杆扶着他,一行四个人继续向前。天色渐暗,即使冬天到来,依旧一些不畏冬的小动物在活动,树林里回响着鸟鸣虫声,前方探路的两人不得不时刻保持警惕。深绿浅绿褐色的阴影在黄昏的树影下混成一团,不仔细看很难看清树丛中到底匿藏了什么,一行人的速度开始逐渐变慢。“滴滴滴滴滴。”“什么声音。”机械的闹铃声在野外丛林里响起,简直就像静寺中敲响的大钟,花臂膀立刻就锁定了位置,掏出腰间的枪就扑了过去。却在这时憨子猛地直起身,毫不犹豫的窜向了另一个方向,像是锁定猎物的黑豹,顷刻间就咬向对方致命的喉骨。树下,邹玘默默倒数等待着自己手机的铃声,只准备在对方混乱掉入陷阱的时候快速窜入树丛,尽快绕开这群人下山求救。铃声一响,邹玘不再匿藏,全力窜入林间小道,却不想没跑几步,听到身后的响动只觉得心脏咯噔一下。被发现了!巨大的危机感使他条件反射的扑倒,像脆弱的猎物试图最后挣扎着逃离猎人的追捕。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重重的摔倒在泥泞的地表,快速翻滚向另一面。猎人和猎物巨大的悬殊,终究注定了猎物待宰的厄运。邹玘只感觉一个巨力压倒在他身上,那人瞬间锁住他的肩骨控制住了他的左手,膝盖顶在他的腰眼上完全使不出力。“直升飞机,他妈的怎么会有直升飞机。”呼啦呼啦的风响,混着机翼的轰鸣,一旁正向这边赶来的麻杆和中年人,一惊匆忙卧倒。邹玘抓住身后人分神的机会,咬牙全力扭身,两人的目光在昏暗中短暂相遇,同样有力的目光在空气中擦出一抹火星。脑海中莫名闪过这人真黑的感慨。所思不过一瞬,邹玘顺势将右手上的匕首送了出去。一把将匕首送入了那人怀里,趁不备将人蹬开。那人捂着伤口坐倒在地,似是受伤无力,条件反射去抓人的右手却攥了攥,最后不自然的收了回来。几人正处在半山腰的位置,邹玘一逃脱钳制,连滚带爬一路滚下了山坡,也不管磕碰的伤口和乱七八糟的枝杈,直到躬身窜出了半边山,邹玘才敢稍稍放缓速度,这时候他才发现,飞机的嗡鸣混着枪声,再仔细看去不远处就有荷枪实弹士兵正在向他刚才来时的位置围拢。之后的混乱邹玘就没再参与,被探照灯发现位置带走后,直到徐征来领人邹玘才从警局里被放出来,半身的血和泥好不狼狈,唯一庆幸的是因为脸的原因戴了口罩,在最后时刻好歹起到了一些防护作用。作者有话要说:第四天,感谢支持,打滚求评中~第8章第八章那天抓走的是边境逃来的毒枭,身上携带了枪支弹药相当危险。多亏了事先的预警才让赶来的特警将他们一举擒获,如果放他们下山和接头人碰面,后果将不堪设想。五婶的儿子也在特警来后被顺利的带下山,当时邹玘找的位置刚好和那群年轻人错开,最后意外的摸到了毒贩身边。当然这些都是邹玘事后才得知的,除了心有余悸外,最想知道却是自己遗失的那把匕首的下落。打听之后地方警察告诉他当时场面混乱,没多少人注意到那把匕首,很有可能是掉在了树林里,就此邹玘一连在山上找了好几天,连个刀刃都没看见,让他内疚了许久。还是让老爷子训了一顿后才好受一些。一晃过去了大半个月,村里因为之前山上事情紧张的气氛也被冲散大半,每家每户都开始热热闹闹的准备过年了,邹玘他们家自然也不例外。“玘哥儿,回来了。”“哎。”邹玘跟跟远处回来的表哥招了招手,继续大包小包的往家里运年货。再过几天大巴就停了,这两天集市上相当的热闹,爷俩也趁机屯点货,准备多做点吃的好好过年。另一边京上的医院里也同样热闹。“局里已经办好了,你这次受这么重的伤,别给我再想往前冲了,还去做什么卧底,嫌命不够长么,啊!”“对啊,笑笑你要有个三长两短,mama可怎么办。”闫mama用手帕摁着眼角,一副马上就哭给你看的架势。“看你把mama吓的。”闫枭无奈的躺在床上,看着家人哭哭闹闹,铁血的汉子最后才气弱的小声反驳道。“妈,在外面就别叫我小名了。”自从挨了一刀加上之前的枪伤复发后,闫枭已经在病床上躺了一个多星期。除了来看望的同事和领导,每天都在听着家人的念叨,想到最后挨的那一刀,不牙痒那是骗人的,从混入佣兵到更近任务目标,虽然危险却都被他一一化解,到头来反倒是这一刀伤的最重。天色暗加上口罩遮着没太看清脸,但那双精亮的桃花眼他算是牢牢的记住了,坚持了一路,没想到最后却栽在了自己人手里。闫枭眼色渐深,那人最好祈祷以后不要撞在他手里。“哼。外面怎么了,外面你就不是我儿子了。天晚了,明天妈让苏姨熬汤来看你啊,这次听话吧,笑笑。”美丽的妇人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借着大儿子的手站了起来。作为大哥的闫厉板着脸最后交代了一句。“别在气mama了,听见没。”“知道了,哥。妈,你慢走,回去早点休息。”闫枭无奈的点点头,难得没有用沉默来表示抗议。确定自己这个不听话的弟弟,这次是真听话了,闫厉才跟着母亲出了门。闫枭叹气,到底还是妥协了,因为这次伤答应了家人的安排。窗外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映着火光,徐征小心翼翼的摘下蒙在邹玘脸上大半个月的医用棉,痂已经全部掉光了,露出粉色的新rou,新长的嫩rou还很脆弱,但并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可怖。邹玘见老爷子激动地神色,不由自主的也笑了笑,轻轻的摩挲了一下曾经丑陋的左脸,心中前所未有的轻松。“好好好,多好看个孩子,今年这个年要好好庆祝庆祝啊。”老爷子不着痕迹的抹去眼眶里的泪水,掩饰似得兴冲冲的走进了灶房。今天大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