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恤,突然心情很好,靠在水泥石台上,看见小桌上的烟盒儿,捏出一根。抽得很慢。以后方迦尧经常听见无畏时不时总会来一句,让方迦尧无话可说。并且从那个时候开始,吴畏就开始住宿舍,一天不落。但总是摸不透对方在想什么。毕竟是大学生,很多时候吴畏只要工作室不忙都会去教室上课。也必定会坐在临近靠窗的阳光下。方迦尧就枕着胳膊,在他不远的墙跟儿处的座位上看他。万科伸着脖子在方迦尧后面儿,小声说:“你看什么呢?眼睛都不眨一下?”“嗯?”方迦尧被万科问话问蒙了,“我看什么了吗?”万科“哎呦”了一声,嘴里抹油似的不着调,“哥,盯着看了十分钟了,有点儿数啊。”“我在看光。”方迦尧指了指,“那不是么?”万科顺着方迦尧的视线看,透过一排脑袋,只在一片懵绿的靠窗树荫下,看见一顶灰色的帽子。随着主人轻微的呼吸上下起伏。吴畏在睡觉。万科捋了捋自己刚睡醒被压弯的头发,问他:“尧哥,真的你不考虑换宿舍啊?吴畏名声挺不好,我真怕你哪天就给坑了。”“为什么这么说?”方迦尧一开始就挺奇怪,所有人都说吴畏脾气差,但是自己跟他相处久了,反而觉得很温柔。万科:“人家都这么说,畏爷初中就跟人对刀了,你说狠不狠,反正当时闹挺大,名声就传出去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儿,下手那个狠,幸好被捅的人留了条命,加上小孩儿未成年才大事化了。方迦尧听着万科小嘴叭叭不停,眉毛就皱起来,“胡说。”万科:“大家都这么说。”方迦尧:“你这叫三人成虎。”万科:“委屈.jpg”方迦尧不怎么乐意听吴畏的过去,但凡沾染,他听到总是过分凶狠的历史,之后就是漫无边际的违和。“一起。”方迦尧抬头的时候,吴畏已经敲着桌子在等了,如果这个时候方迦尧还在记笔记,吴畏就会倚在一边儿打游戏。“你先回去,我还有道题。”方迦尧用黑笔头儿戳着一道题,“增值税分录这块儿没看懂,我再看看,你先走。”这话没错,但是方迦尧感觉最近跟吴畏的距离有点儿太近了,形影不离的成度对两个非直男来说,很危险。“我没事儿,等你。”吴畏没抬头,手指头继续在游戏界面上划拉,话说得很自然,就像自己有义务做陪护似的。方迦尧见他不动,也不劝,继续埋头做题。他来上大学就是本着好好学习去的,以前的本事不当饭吃,以后要想过得舒坦,他也就只得跟所有学生一样,好好学习,才算个正经出路,就算以后想转行儿,至少还有个保底吃饭的活计。这就是他跟吴畏不一样的地方,他可以随便造,但自己没这个实力和本钱。所以方迦尧学习挺走心。原本以为吴畏待一会儿就走了,但是方迦尧一直坐到午饭结束,吴畏还是保持一个姿势,唯一的区别就是就插了耳机。察觉方迦尧往这边儿扭头,点头退了游戏:“成了”方迦尧摇头,“没有,先回去吧。”估计自己说等会,吴畏又得插上耳机继续。方迦尧想合上本儿,被吴畏单手拦住。“哪里不会。”他凑过来用五根修长的手指压平了书上的褶皱,“这个?”“你没提税,月末结平,这儿,”吴畏挨着方迦尧坐下,坐下开始帮着做分录。万科猫在教室吃午饭,在最后一排瞧热闹。“改这儿就行,先吃饭回宿舍教你。”吴畏拎着方迦尧的背包,挂在自己胳膊上,“下馆子去。”万科夹在鼻子上的笔就这么掉了。吴畏找了家素菜馆。价格亲民。吴畏等着菜,跟方迦尧唠,“下午没课,多待会儿。”餐厅有大厅区跟包间,但是吴畏点了大厅,只是地方摆的清净,中间隔了一块儿雕花的中国风屏风,正好儿把两个人隔出来,靠着临街的玻璃。“这儿口味不错,清净。”吴畏点着玻璃下面儿的菜品开始介绍,“离校近,伤好之前,这个地儿不错。”吴畏把帽子摘了,抓了一把刺儿头,他饭量大,光是炒菜就点了好几盘儿。方迦尧喜辣,有点儿下不去口。“这几天先忍忍。”吴畏知道他不爱吃,但是照着方伽尧的吃法,伤口就别想好,“吃完我去趟工作室,等着晚上你来一趟,商量点儿事。”一顿饭下来,方伽尧因为有蘸酱,口味不算淡,吃的也开心。“别动。”吴畏动了动嘴叫住方伽尧。“嘴角,沾了东西。”吴畏指给他看,但是方伽尧自己用手指在嘴上画了一圈也没抹准地方。最后吴畏微微侧开脸,在方伽尧的嘴角用拇指轻点了一下。“成了。”这次吴畏的鼻音特别重。第13章万科歪在凳子上,腿翘起来一只,看见方伽尧从门外进来,赶紧凑上去。“尧哥,尧哥,有件事儿我不得不跟你说了。”万科晚上晚自习溜到大一自习室,反正模样差不多,也没人管他多大,怎么溜达都成。方伽尧找了墙跟儿的椅子坐下,边收拾东西还边听万科着急,“什么事儿?”“你趁早搬宿舍,我觉得吴畏对你该是有意思了。”万科说话着急,调子有点飞,瞄了一眼周围低头学习的同学,才把声音兜住,“我可不是瞎子,中午那出儿傻子都看出来了!”吴畏等人,多稀罕那。让吴畏专门等的人,不是仇人就是恋人,但以往的经验的经验清一色的是仇人。方伽尧这块儿目前来看,更像恋人。万科长着张减龄脸,人倒是油条得很,他眼毒,一眼就能看出吴畏的心思,长成方伽尧这样儿的,但凡是个gay少看两眼都是难事儿,也就不奇怪吴畏也能看上,只不过万科热心肠,总觉得以吴畏的背景,谁惹上了都是个麻烦事儿,也就不想方伽尧陷太深。“我知道。”方伽尧倚着墙,嘴里泛空发苦,不用万科提醒,他自己也有察觉,吴畏最近挺不正常,更像是无声的追求,虽然对方不挑明,但是跟之前为了肖瑶试探自己又有点儿不一样。“你想多了,就是舍友关系。”方伽尧对着万科倒是没怎么说,只要吴畏不说,方伽尧也就没什么理由拒绝,后背被清凉的墙面儿冰的舒服,眼睛就昏昏沉沉想睡觉,万科还在一边跟他掰扯,“你不知道,最近...”声音很沉,方伽尧只是模糊听着,最后几声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