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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于简单地亲吻,流连在腰间的手微微屈起,去解他的衣带。南宫若尘微仰着头,双手不自主地搭上那人双肩,任由身上繁复厚重的衣物被层层剥离,任他不停地在自己身上煽风点火,被进入的时候有些微痛,却莫名让人觉得安心。地上的衣物落了一地,如棋罐里的棋子一般,黑白相间,似玉一般的风流,压抑的喘息与低吟,在温暖的内室里经久不绝…………“依你之言,她其实一直在护着你?”略显凌乱的床榻之上,铺了厚厚的被褥,清理之后,两人暖暖地窝在被子里,苍翊半靠在床头,将人揽在怀里,听他说着近些天发现的一些事,不免有些惊讶:“可她是为何?”“我亦不知。”南宫若尘摇头,他与霓落素不相识,除却左彦之故,她如此做的理由,当真是为了故人所托吗?忽然想起一事,他撑着还有些酸软的身体坐起,在床头暗格里取出一物:“你看看这个。”那是楚灵儿上午送来的书信,信封空白,信纸也并未署名。苍翊打开一看,不禁皱眉:“这是?”“是灵儿姑娘摘录的从云岳山庄送往颐都城的书信。”南宫若尘垂眸。楚灵儿不是心细之人,纵使看到这样的信,也很难意识到事态严重,她急急忙忙将信送来王府,料定了信上所书对他不利,背后只怕是另有他人提点。苍翊看清信上的内容,忽然轻笑出声:“倒还真的不能小瞧了他。”见他了然于胸,南宫若尘面露狐疑。苍翊将信重新装回,解释道:“若我猜的不错,这信是送到大皇子府的,这事,从楚灵儿跟随我们去往郢州时,便是他设下一个局。”利用楚灵儿贪玩黏人的性子,让江思寅随行,注意他们的行踪,打听瑾竹的身份,难怪秦戟能那般凑巧赶在他们前面到达郢州,还事先安排好了一切。天下剑派之首云岳山庄,竟也是朝廷中人的势力!回想起在未央宫中皇兄对他的态度,苍翊凤眸微沉。莫不是连皇兄都已经知晓了此事?回想庆元帝今日所有的问话,无不带着试探,还有提起保人性命时,帝王突然冷下来的神情,怕是误以为他看中了霓落手中的控蛊之术!他摇头苦笑,果然掺和进了朝政中事,便摆脱不了帝王的疑心。苍翊盯着信封看了半晌,原本凝重的神情反而放松了下来,看出怀里人的不适,他将人拉近了些,轻轻替他舒缓着腰部脉络,安慰道:“我本就没想着此事能一直瞒着,不论这信是送往何人手中,我苍翊纵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让你有事。”平静无波的语气,话中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决,拉回了南宫若尘有些恍惚的心神,腰间的力道恰到好处,他干脆软了身子倚靠在他怀里,叹道:“你若真不想我有事,该是好好顾惜着自己才是。”苍翊在他腰间按压的手骤然一僵,眼前闪过一片血红,那是瑾竹心头的血在两人胸前蔓开的场景。他怎么就给忘了,曾经发生过的。若自己当真丢了性命,这人断不可能独活!脱口而出之言,是有心,也是无心,他慌乱地攥住那人放在身前的手,哑声轻唤:“瑾竹……”你别死……我好好护着自己便是,只愿你别再舍了我,舍了你自己。他也不知是怎么了,那天夜里所有的事都变得模糊,唯有那人举刀自尽倒在自己身前的记忆清晰地可怕,刺目的红,晃得他一阵阵心悸,哽塞地厉害,唯有紧紧地拥着怀里的人,才能找回些许的安宁。埋头在自己颈窝里的人处处透露着不安,南宫若尘翻转手腕,与他十指交握:“我并不忧心身份会为他人所知,只是此事,是有人刻意推波助澜。”不止是这一件事,近日里发生在皇城中的诸多事情,都是有人在背后cao控,而那幕后之人,他们并不陌生。“推波助澜?”苍翊从他颈窝里抬头,闷闷地道:“他有何目的?”南宫若尘摇头。其实他隐隐有些眉目,却始终无法确认。正思索着,耳垂一阵湿热,他浑身一紧,那人拱动着凑在他耳边道:“瑾竹,咱们搬去竹意阁里吧。”带着试探,带着期盼。南宫若尘微微侧头,撞上他的双眸:“好好的为何突然……”苍翊以为他是不解,忙解释道:“你看现在这院里,被那些刺客毁得不成样子,需得重新翻修,花费多少时日尚且不说,你住在这里,恐会扰了你的清净,还有……”“好。”苍翊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要怎么把人哄走,耳边的一声轻应,他顿时愣住,下意识轻唤:“瑾竹……”“嗯。”南宫若尘薄唇轻抿,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他自然知道苍翊心中的顾虑,不愿自己有一丝勉强,他拘泥于过去不肯搬去主院,如今想来,一直以来的排斥其实毫无意义,只要他能安心,住在哪里其实没什么要紧。他一展笑颜,苍翊竟一时看得痴了,乍一回神,在人转过头去之前,连忙捧住那白皙如玉的脸庞,急切地吻了上去。良久苍翊才放开那被自己□□地有些艳红的唇,又在唇上轻啄了一下,抵着他的额头道:“今天时辰晚了,明天就搬过去吧。”“好。”……融雪之后的天寒地冻,掩不住翊王府中脉脉温情,只是藏身于皑皑白雪下的脏秽不堪,却随着雪的融化,暴露于人前。自那日二皇子朝中势力及府中门客遭到重损,本以为他会就此蛰伏,韬光养晦,岂料平静了不过数日,二皇子上呈的一份奏疏以及几件物事,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次日早朝,二皇子苍邵于大殿上上奏,称三皇子勾结敌国,欲图谋不轨,同时呈上三皇子与月华皇宫来往的几封书信,甚至还有三皇子的随身玉佩为证,证据确凿,震惊朝野。庆元帝手中翻转着手中的绯色玉佩,这是苍离出生之时,他特地取了最上等的血玉,请工匠雕琢而成的,已经有些陈旧的触感和上面特殊的纹路,无不证明着这的确是三皇子随身之物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