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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书信上的笔法,也确是苍离的字迹。他并未向苍离问罪,而是看向跪在大殿中央的苍邵:“二皇子此物,是从何而来?”“启禀父皇,此物是边境的探子,昨日冒死逃回皇城,临死之前交到儿臣手中……”“胡闹!”苍邵正侃侃而谈,却被一声怒斥打断,帝王的威严让群臣皆颤,连惊讶于苍邵一番举动的翊王殿下也吓了一跳。待殿中变得鸦雀无声,庆元帝道:“既是临死之前,你可曾确认了探子的身份?昨日才得了消息,今日你便迫不及待地上奏,若是有心人有意挑拨我皇室关系,你此番行为岂不是正中了敌人诡计!愚蠢!”“父皇,儿臣只是……”“够了!”辩解的话被强硬打断,庆元帝视线微移:“自今日起,三皇子禁足于府中,无召不得外出,此事查明之前,若有人肆意造谣生事,皆以谋逆之罪论处,尔等可听明白了?”“臣等惶恐!”一时间大殿之上跪倒一片,异常壮观。苍离则是愕然抬头,他的父皇竟丝毫没有询问他的意愿,便直接禁了足,他尚来不及解释自身,又见帝王龙袍一挥,道了一声“退朝”便顷刻间消失在了大殿之内。……☆、计划下了朝,群臣为了避嫌纷纷离朝,苍翊瞥了眼二皇子愤恨不甘的神情,转身离去。庆元帝问也不问便将三皇子禁足,说明他已经生了疑心,君恩来去如潮,经今日之事,不论三皇子是否有罪,那些因二皇子势去而转投三皇子的朝臣,只怕又得多一番思量了。一路行至宫门,正巧与武安侯遇上,两相见礼,同出宫门。武安侯道:“今日之事,殿下有何看法?”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状似闲聊,苍翊唇角微勾:“侯爷看呢?”“凡事不会空xue来风,兴许是真的。”“罪名是真,证据未必……”意识到所言不妥,苍翊脚步微顿,淡笑道:“侯爷,就如此信任本王?”虽是闲聊,方才他们所言,若让有心人听到,那便是妄议皇室,构陷皇子了。武安侯似笑非笑:“王爷所做之事,总是让人出乎意料。”苍翊凤眸微沉,这人与他坦而言之,或许信任有之,更多的是,几番交易,他们之间,还有利益关系。“隔墙有耳,侯爷慎言之。”说罢苍翊率先上了回府的马车,武安侯驻步原地,望着翊王离去的背影,环顾四周,笑着伸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他就是确认了隔墙无耳,才敢言啊!而马车内,苍翊脸上恰到好处的笑意迅速敛去,显得有些沉重。自重生以来,他步步为营,既想将苍离绳之以法,了结仇怨,还要避免帝王猜忌,他参与到朝政之中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为了拉三皇子下马,如今苍离遭到禁足,他却丝毫不觉欢喜,反倒忧心忡忡。除却起初的惊愕,苍离之后的反应太过于平静,无端让人生出几分不安,然而二皇子既然已经替他开了这个头,若不趁此机会彻底扳倒苍离,只怕后患无穷。苍翊眼帘微合,暗自下了决心。马车行在街道上,微微摇晃,离回到王府还有一段路,他便干脆闭目养神。“王爷回来了。”王府大门处,钟叔看着从马车里出来的人,躬身行礼。见他满脸喜色,似是刚从外面回来,苍翊不禁面色柔和了些,问道:“交待的事都准备好了吗?”“回王爷,该置办的东西已经置办回府了,只是今日清早安国公世子造访,一直在府中游转,是以有些东西还未来得及安置。”“霍展白?”苍翊面色一沉:“他来干什么?”刚从牢里放出来不待在府中安安分分,跑来这里给他添堵!见人不在正厅,苍翊便不打算理会,只是或许真的冤家路窄,他越想避开的人,偏偏就是能碰上。去往清芷榭需得经过主院前的一片九曲回廊,以往总是冷冷清清的莲亭里,今日却多了一道身影。那人一身宝蓝色常服,站在亭台上望着对面竹意阁的方向,似在沉思。“你在这里干什么?”背后的声音促使那人回头,见到出现在亭中的眼中闪烁起怪异的光芒,霍展白道:“我瞧着你这王府似乎有事啊。”“那与你何干?”丝毫不留情面,霍展白撇了撇嘴,只得收了好奇的心思,他本是来道谢的,只是现在纵有千恩万谢也被他咽回了肚子里,不屑哼道:“无干便无干,要不是怡月阁被官府封锁,我才懒得来你这破王府,我倒是不明白,我被关不到一个月,这怡月阁出什么事了?”“同你一样,替人背锅。”或者说是被人利用更为恰当,想起现在还关在暗室里的那人,苍翊眸光微闪,在心中有了一番计较。霍展白在原地愣了愣,见他转身就走,忙跟了上去:“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一事,就那天晚上对我们动手的那个大理寺守卫,似乎是扛不住重刑招认了,说是受了大理寺少卿的指使,这事你听说了吗?”苍翊脚步不停,勾唇道:“那你可知道,那大理寺少卿为何要这么做?”“为何?”苍翊道:“为了攀附别人,自然得拿出点儿忠诚。”“你的意思,他是三皇子的人?”霍展白大惊。霍琅轩已经供认,让他揽下刺杀罪责的人就是三皇子苍离,只是此事似乎被人刻意压下,不久便有人对他们下手,定是存了杀人灭口的心思。“那你是如何知道的?”“那恰巧出现救下你们的守卫,是武安侯的远房表侄,找他帮忙下了鱼饵,鱼儿自然紧跟着上钩。”“……”两人边走边聊,霍展白完全被人牵走了思绪,垂着头无意识地跟在苍翊身后,将他所说之事联会贯通,顿时恍然大悟,他骤然抬头,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到身前的人高喊了一声:“来人,送客!”原来不知不觉中,某王爷已经带着王府的客人一路从内院到了王府大门,直至完全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