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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咳嗽:“喂!何瑞,你有病啊?”“没病。”只是觉得,都快死了,这个小科学家还有心情研究这研究那,为了古籍上的东西担惊受怕,蛮可爱的。何瑞悠悠道:“你说的,我一句没听懂。”“就是说,祭魂这个阴森的东西是用来对付龙的,可以存贮龙的修为。然后打开祭魂时需要有人献祭,这个献祭的相当与祭魂签订魔鬼契约。但这个契约很不公平啊,一旦献祭者死了,祭魂就没效果了,献祭者又要魂飞魄散,光魂飞魄散还……额,你有没有在听啊?”小宋试图用简单的语言再解释一遍,看着何瑞那张平静的脸,他感觉自己完全没有把那股可怕描述出来。“嗯嗯,魔鬼契约嘛!知道了,魔法师。”何瑞叼着烟,单手将蹲地上的小宋拎起来:“我得提醒你,我们得出去了。”非常不满这样拎小鸡的姿势,小宋挣开他,试图反驳:“可是……”“石室里的卷轴我们翻开过了,没找到对我们有用的信息。你说的祭魂即使有,也不在这个房间,更何况我们不确定外面的黑影是龙。”他嗓音低沉,带了些安抚的情绪,也是因着他说出口的话,让小宋的脑袋越埋越低。“我的手电已经不能用了,我们该尽快出去找出路。就算黑影还在外面等着我们,也是时候拼一把,放出信号弹。在这里耗时间,躲得过一时,却降低我们求生的可能。”咽了咽口水,小宋猛地抬起头。“何瑞,我们会死吗?”他的声音在抖,想必是同事葬身深洞的事让他心有余悸。“会。”何瑞简练的回答让他一抖。“但不是现在。”他按住他的肩,厚实的大掌传递了某种坚定力量。“出去后跟紧我。”小宋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嗯。”外面很黑,自然。那种黑不同于黑夜的黑,它透不进一星半点的月光,厚重得像破不开的层层浓雾。他们的团队不再有先前的探照装置,连前方有没有藏着那个黑影都无法分辨。“我要点信号弹了。”何瑞说道。小宋呼吸一滞,抓住身旁人的衣角。——就是很怕,管他会不会笑自己怂。代表遇到危险的红色亮光,蹭地亮起,照亮了他们所在的方位。俩人趁着光亮,警戒地打量四周。没看到那道恐怖的黑影,但是,看见了异常惊悚的一幕。望向来路的那一刻,小宋无比庆幸自己抓住了何瑞的衣角。他的腿仿佛被抽掉骨头,瞬间软了,抑制不住的尿意涌向下腹。“怎么会这样……”他呐呐地说。红光中犹可见何瑞神情刚毅的侧脸。他没有腿软,可看上去也好不了多少,他的脸整个白了。第28章死路亏得他们没有迈出暗室,只在门口放了信号弹。来路,是一片照不到尽头的黑暗。只看着这个或许还不太明白,看向往下走的道,他们才明白少掉的东西是什么。向下无限延伸的石道有不同程度的塌陷。石子纷纷下落,却不发出触底的声响。若放信号弹时,脚步不慎再往前一寸,等待他们的,便是那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路没了。来路,已尽数崩塌;向下的,毁了大半。他们被困在这里,仿佛茫茫大海中最后的一叶扁舟。燃烧弹的红光虚无地熄灭。万籁俱寂,他们的团队没有发回任何的回音。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脚底板一路爬到后脑勺。竖起的鸡皮疙瘩像一层失去知觉的皮,隔绝了内里血液的流通,手脚冰冷。何瑞与小宋,很久都没有发出声音。吞噬而来的黑暗是一张吃人不吐骨头的嘴。或许,除他们以外的人都已葬身于此地。——这个念头,忽然变得无比清晰。“何瑞,我们会死吗?”退回石室中,小宋小声地将这个问题又问了一遍。他始终没有松开何瑞的衣角。僵硬的手指好像风干的树叶,若稍稍一折,它必会应声而断。“不会。”何瑞知道,小宋已经撑不住了。此刻,没必要去挑战他绷得死紧的脆弱神经。他和自己最需要的是鼓励,鼓励彼此,他们有活下去的希望。“你听我说……锁龙洞或许不止一个出路,我们未必要原路返回。”他极力地使自己语调平静。“没路啊,哪里还有路……别骗我了,我知道的……来的路全毁了,即使有绳索也没有着陆点……向下的路不能走了,我的组员全是那里死的……我们也要死了……我这么年轻,要研究的东西那么多……我还没取得成果,获得过什么成就……”适得其反,何瑞的安慰让小宋的神经一下被碾碎,成了乱七八糟的渣渣。他说着话,开头声音是哑的,后边糊成一团,说到最后一句已经彻底变成了哭腔。听他的哭声,何瑞也忍不住心酸起来。被他抓住的衣角拧成一团,他拽得那么用力,活像是悬崖上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维持生命的藤蔓。“你别哭了,听我说……”何瑞将身子斜到那边,配合小宋的拉拽。被那样扯当然是不舒服的,但他总不能拍开他的手吧。“我还没有过恋爱过……还是处男……据说恋爱很好玩的,zuoai也很舒服……我都没有尝试过……我见过最漂亮的人是组长……其他漂亮的人都比不上他……我再也找不到组长那么漂亮的媳妇了……都怪我为什么要拿组长做标准啊,太傻了吧,那样当然找不到啊……呜呜呜呜呜……”小宋的耳朵里已经听不进别的话了。极度的失落之下,他大概看到了人生的走马灯。在这一刻,他忽然感受到自己的英年早逝是多么遗憾,吸着鼻子,泣不成声。何瑞敢说,小宋并不知道自己呜呜呀呀地说了一通什么。他本来想讲些加油鼓劲的话,让小宋不要放弃、撑下去,听着细细碎碎的哭诉,他忽然有些失去语言能力。小宋一哭就像停不下来了,放任他自己平复显然是不可能的。“你别哭好不好?哭不能解决问题吧?”何瑞耐心地劝。——生死关头,没时间哭哭啼啼了,他到底懂不懂。“太惨了……呜呜呜呜……科研没成果,又没恋爱过……”小宋沉醉在自己的悲伤世界。“这么想恋爱?这么不想当处男?”何瑞好笑地问。“都不知道……亲嘴什么的,是什么滋味的……呜呜呜……”越劝越来劲,哭声嘹亮。“好啦,别哭了,再哭就强暴你,了你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