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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快,没想到在自己的身体日落西山之时,还能看到军力再上台阶。他这辈子,尚武好战,把祖宗打下的疆域又扩大了不止一倍,没有什么比军力强猛更让他高兴的事。应该摆驾去永寿宫,告诉母后这个好消息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马小幺跪伏半天,没有听见声音,终于忍不住贸然抬起头想瞅瞅皇上是不是走了。万万没想到皇帝还未转身,龙眼微眯正有所思,恰恰跟她的目光碰个正着!这眼睛!是她!皇帝心神一荡,心中久已尘封的郁结突然无法压制,立时头脑一沉,栽倒下去。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不得不承认,我确实太爱埋伏笔了。但我承诺,绝不是坑!一定会一一解答。☆、鲁地流民武帝倒地。早有眼疾手快的随侍接住,安泽快速起身跑过去抱住武帝。接着就是有条不紊的传御医、告知两宫。显然,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造办处众人,遵照仪制,只有等皇帝离去,大家才能起身。终于喧哗散去,马小幺站起身,她看着远处众人离去的方向。尽管别人没有注意到,但她,清清楚楚看到武帝倒地前眼中的错愕和震惊。这次武帝发病,极有可能自己就是那个诱因。安泽以为小幺是担心皇上的龙体,拍了拍她的肩:“不用担心,有御医在,我们出宫去吧。”小幺沉默的跟着安泽后面朝宫门而去。将到宫门处,就听见远远有个娇滴滴的声音喊道:“泽哥哥,你怎么才出来呀!”他们抬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武帝最小的女儿——沁蕊公主。这位公主小幺也是认得的,当初多宝阁的第一件幻彩百灵裙就是做给了她,还受了赏,好是一阵风光。安泽却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唯恐避而不及,拉着小幺的衣袖就要折回。后面的公主转而开始大喊凌昱的名字,一边喊一边追了上来。小幺不忍心,也不敢得罪公主,停下脚步弯腰施礼道:“公主千岁,既然是找安大人,那凌昱便先走一步了。”不妨安泽拽住她的袖子死死不撒手,暗中使了好几次力也没有挣开。沁蕊公主年方十四,皇家最小的公主,不谙世事、娇俏可人。气喘吁吁的追上来,撅着小嘴委屈道:“泽哥哥,你上次说好的给沁蕊做一只能自己跑的木马,怎么还没做好吗?”凌昱一听见这质问,尴尬的站在旁边,走也走不了,只好努力降低存在感,以免成了炮灰。但现实,往往不尽人意。“凌昱,你评评理!”沁蕊公主看安泽不理她,没办法只好转移了炮火。“公主,恕我直言,刚刚皇上身体突发不适,已经传了御医。”凌昱只好尴尬的转移话题。沁蕊听完大惊失色,父皇对她最是疼爱。一听如此,提起裙摆就往乾清宫跑去,后面一群丫鬟呼啦啦的跟上。安泽松口气,松开了小幺的衣袖。这是家伙,看来是招惹了不该招惹的姑娘啊。小幺坏心一起,笑眯眯的拐着弯逗趣道:“我说安大人,看小丫头刚刚的眼神,好像对你有点意思啊。表哥和表妹,正好配一对。”“满口胡言!”安泽恼羞成怒,一甩袖子大步超前迈去。“哎哎哎,别生气嘛。话说,你今年生辰到了之后可就是弱冠之年,也该娶妻了。人家十五岁娶妻的比比皆是,谁像你这么大还没个着落?”小幺追上笑嘻嘻的道。安泽停住脚步,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着她:“我老吗?”才不!二十岁可是小鲜rou呢。口上却是另一番说法:“说亲方面呢,确实该着急了。你大哥不是十九岁娶得大公主吗,宝哥和青姐都都那么大了。”安泽吸口气,看着小幺一字一句道:“就这样一直和你在这军器监待着,我觉得挺好。”脸上莫名的多了一丝红晕,他快步出了宫门。可怜啊,可叹啊,木头就是木头,怎么就不开窍呢?小幺心中感慨。隔了几日。坊间开始陆续听到武帝病危的流言,顺带的,太子之位到底花落谁家的这个八卦,又再一次成了热门。短短几天,几位皇侄子的信息就开始满天飞。甚至有人出了一本民间小报,对每一个候选人以各种标准评判、打分,据说不断加印、卖到断货。凌昱好奇,也让鹤朱去搞了一本,看完笑到抽筋。从痦子的位置、走路的姿势、头发稀疏程度等等不靠谱的方面去判断,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算命大法。不过,关于安瑾的信息,倒是写得极少,甚至连画像都没有。上面记录的全是道听途说来的子虚乌有。比如,说安瑾身高九尺,赤面络腮,英勇雄壮。当然,这应该是根据能平定西北蛮夷的功绩推算来的。又说他武力值甚高,有万夫不当之勇。这个得等着下次见到安瑾后求证一下。话说,自打安瑾和她的关系明朗化后,所有人都觉得自家二掌柜好男风,还是……下面那个,因此都深以为应该死死保密,说啥也不能坏了二掌柜的“清誉”。凌昱只当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脸皮磨得比京都的城墙拐角还厚。很快,这种尴尬的气氛就有了逃离的机会:太后懿旨下达,多宝阁中选。除了琉璃之外,萧太后又指定了几样材料和工艺,甚至在原本的设计图上亲手做了更改。凌昱看到被太后亲手更改后的设计图,立刻感受到了这件事的重要程度。皇家自古就有冲喜一说,或许,萧太后是想借着自己的大寿给武帝一个续命的机缘。她捧着设计图跟大师傅商量后盘了库,发现材料比预想的要缺了不少。除了需要烧制大量的琉璃外,整体主色调是金黄、翠绿和宝蓝。金黄,即黄金、碧玺。绿,即祖母绿、翡翠、欧泊。至于蓝嘛,萧太后指名要用鲁地的蓝宝石。多宝阁总店确实没有这么多存货。事关重大,凌昱决意亲自跑一趟鲁地。她叫回了兼任保镖和采买的鹤朱和猿青,带了两个伙计,简单打包了盘缠,坐了多宝阁的马车,便上了路。临走还写了一封给安瑾的信留在阿琉处,以防他提前回京都。一路下榻多宝阁在各大驿站的分号,走得也算顺畅。直至,进了鲁地。干燥不平的硬土路上,马车轴吱吱嘎嘎的响着,马车夫轻轻的甩着马鞭,猿青、鹤朱以及两位伙计骑马左右随行。马车内的少年掀着一角车帘,眉头紧皱,一路向外望着。流民,看不到尽头的流民的队伍。听说今年黄河又突然改道,淹没了大批村庄。很多人没了房子、庄稼,也就没有了故乡。为了不饿死,只好携家带口的踏上乞讨之路。鹤朱和猿青自进了鲁地就面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