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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转移了我父母带给我的压力。”话到这里,宗锴笑了起来,“说实话你当时真的让我又好奇又困惑,我跟踪过你好几次,你知道吧?”姜轲有些惭愧地咧了咧嘴角,把头垂得更低。宗锴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探头去找他的眼睛,“你不觉得这也是一种缘分么?”姜轲使劲把头偏开。宗锴没找到他的眼睛,却感觉手指有些发潮。“我连你最‘差劲’的样子都见识过了,你还怕什么?”怕什么?怕你对我太好,怕你有一天会失望,姜轲想。从没有人真正接纳过全部的他,包括秦虹。明明出生不是他自己选的,成为“拖油瓶”也不是他的意愿,可他像欠了家里所有人一样,只能用对着干的方式换取一些存在感。他知道秦虹不是故意的,可他还是会受伤。“第二次见你哭了,”宗锴的拇指在他眼下轻轻蹭了蹭,也不知是玩笑还是真话地说,“我还以为这次会是在床上见着呢。”“……你想得美……”姜轲吸吸鼻子,有些窘迫地嘟囔道。“以后可以试试。”宗锴笑了句,脚有些蹲麻了,他起身活动几下后问,“你饿不饿?我都要饿死了。”姜轲这才抬头看看挂钟,已经八点半了,“出去吃?”“我做吧,半小时就好。”宗锴说,“你先去洗个澡,精神一下。”半小时后,宗锴端了两盘蔬菜沙拉上桌。姜轲揉着快要痉.挛的胃,对着宗锴回厨房的背影叹气道:“光吃草啊?”马上,宗锴又端来两盘烤鸡胸rou。姜轲饿得心都有点慌了,直接下手捏了一块往嘴里塞,边嚼边含糊道:“我要是跟你住一起,你不会天天让我吃这个吧?”没想到宗锴却问:“你想跟我一起住么?”姜轲一顿,“……我随便说说的。”“我没说不行。”宗锴拉开姜轲对面的椅子坐下来。姜轲看看他,把嘴里的鸡rou咽下去,没接话。“你可以周末过来,”宗锴又说,“这儿离你公司的确有点儿远。”第31章第三十一章这天中午,姜轲跟秦子阳在外面吃过饭刚回公司,一个老员工敲敲办公室的门,说:“姜儿,外头有人找。”“谁啊?”姜轲问。秦子阳以为是工作方面的事,道:“有事儿叫他进来说。”“好像不是公事儿,说在外头等。”姜轲跟秦子阳对了对眼神,那位员工又补充道:“是个中年女的。”“不是你妈过来了吧?”秦子阳好似随口一提,姜轲心里倒真沉了一下,心想秦子阳可别乌鸦嘴了,结果刚走到门口,又听员工说:“你妈打扮挺时尚的啊。”姜轲马上松了口气:“那不可能是我妈。”出去以后,他在门口左右看了看,道边只站了一个女人。他走过去,问:“那个,是你找我么?”中年女人回过头,姜轲愣了,他万万没想到会是宗锴的母亲。“……阿姨?”宗母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了他几眼才开口:“姜轲,是吧?”“是我,您找我有事儿?”姜轲心里没什么底,直觉不会是好事。宗母左右看看,姜轲马上提议说:“要不您进来说?”“还是找个地方吧。”宗母先他一步往马路斜对面的咖啡店走。姜轲只好硬着头皮跟上。落座以后,宗母开门见山地问:“你跟宗锴是什么关系?”一口气都没让姜轲喘。姜轲脑中闪过好几种说辞,最后挑了一种最轻描淡写的,回道:“我们俩是中学同学。”“我知道,你跟宗锴坐过同桌。”宗母说,“我是问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现在也是朋友。”话说到这儿,姜轲已经能猜到宗锴肯定跟家里说了什么,但他不确定究竟到没到出柜这个地步,只能跟宗母继续打太极。“你跟他同居了?”静了好半天,宗母突然问。姜轲心里叫苦连连,心想宗母问问题怎么总这么直接,他拐着弯回了句否认的话:“我自己有地方住。”宗母盯着他看了两分钟,随后警告似的说:“我不管你跟宗锴到底是什么关系,请别再跟他来往了。”“为什么?”姜轲最讨厌别人命令自己,当下条件反射地问了一句。宗母哼笑一声,站起身,临走前扔下一句:“你们是一类人么?”这话让姜轲僵了半晌才有动作,好不容易被宗锴安慰过的心又开始难受起来。回公司以后,整个下午他都没说话,只在快下班的时候给宗锴打了个电话,结果电话那头提示关机。半小时后,他又打了一个,还是关机。于是一下班,姜轲心急火燎地往宗锴家奔。本来他是打算在楼下等宗锴回来的,结果把车停好走过去时,他注意到宗锴家的客厅窗口是亮着的。他马上翻出之前宗锴给他的门禁卡,刷卡进了楼。可按了门铃没反应,他又敲门,还是没反应。姜轲正满心纳闷着,门开了,宗锴一副疲惫的样子靠在门边。“你怎么来了?”“你怎么关机了?”两人同时发问。“我手机关机了?”宗锴一面把姜轲让进来,一面朝沙发看了看,“我没注意,可能没电了。”姜轲关上门,随他进屋,问:“你没上班?”宗锴话还没没答,先咳了几声。姜轲原本想了一路的问话全忘了,只顾着问他:“你病了?”“大概是热伤风。”姜轲马上伸手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有点儿。”“吃药没?”姜轲见他朝沙发走,拽他一把,把他往卧室拖,“你赶紧给我躺下去。”“我都吃药躺一下午了,”宗锴有气无力地笑道,“好多了。”“好什么啊,烧还没全退呢!”姜轲语气急起来,把他塞进被子里,“你什么时候病的?怎么不告诉我?”“今天早上起床有点儿头疼,中午的时候实在难受就请假回来了。”宗锴的下巴都被姜轲裹进被子里了,只露着上半截脸,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出来。“你早点儿告诉我我早过来了,我今儿闲了一天。”姜轲说着话把他的眼镜也给摘了。“你现在不是来了。”宗锴笑道。“还有劲儿笑。”姜轲坐在床边看他,心里想,看来今天宗母跟自己谈话的事是说不成了。宗锴闭眼躺了一会儿,从被子里慢慢探出一只手来,摸上姜轲的手,往自己的额头带,然后舒服地叹了口气。姜轲有点想笑,“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给我做个示范?”“嗯?”宗锴完全没反应过来。“撒娇。”“呵,还真记着。”宗锴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