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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厕所你们聋了吗!一群大老爷们一点都不知道体谅人,姑娘家说想方便时还尼玛装帅装沉默?以后你们能讨到媳妇儿算我输行吧,烦死人了。”她正说得起劲,一位身材更加魁梧高大的黑衣蒙面人走了进来。“吵什么?”这个人开口道,应是个能做主的。岑言眼睛一亮,恳求道:“这位大哥,能让我去方便一下不,我快憋不住了。”那人沉默了。他自然是应该沉默的,甚至有种自己绑错人的错觉。不是说这是安国候宠极一时的女子吗,不是说安国候为了她挨了一刀的事盛怒之下将太后一族和左相一支全部清理干净了吗。难道不应该是个娇滴滴倾国倾城弱不禁风的美人?所以这赤着脚站在床上很是愤怒地指着自己属下骂完全看不出一点害怕神色的小矮子……到底是何方神圣……岑言见这个能做主的人居然也跟着一起沉默了,心里越发烦躁,一个翻身跳下床,床下没有鞋子,水泥铺成的地面有些磕脚。但她依然朝门口方向走去。反正这些人绑来自己肯定有用,定是不会伤她性命。不过话说回来,就算伤了性命又如何。她又死不了。这群黑衣人见她突然杀气腾腾地冲了过来,立时紧张地上前挡住了她的路,手放于腰侧,刀剑微微出鞘,闪着寒光。那位黑衣头头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将刀柄放下。“带她去外面的茅房吧,”一边说一边好心地从柜子中拿了双草鞋递给岑言。然后一众黑衣人便看到这位刚才一脸杀气的姑娘突然就露了笑,走之前还拍了拍他们头领的肩,很是友好地开口:“这位兄弟,多谢啦。”这怎么看起来完全不是绑架的正常发展…岑言出了屋子才发现这个外面是个小院子,院中种了点蔬菜,很田园的样子,院子门口有条小路,不知道是通向哪里。想到这群黑衣人都捂得严严实实,看来是不想泄露身份,所以猜测这院子应该也只是个幌子,想让她误以为是被绑到了乡下啥的。算了懒得想太多。自己在这里无亲无故,也无冤无仇,多半这些人是冲着夜寒来的,那与自己也没什么关系,旁观就好。出了茅房,刚好遇上了个提着一篮子热气腾腾的饭菜正准备进屋的黑衣人,闻着rou香,岑言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说好的去酒楼吃饭也没能去。好饿啊。盘子里用碟子装着几个小菜,然后有一小碗米饭和一钵汤,简简单单但还算精致,份量也少,想来是给她吃的。这些绑匪还挺有意思,简直是把她当客人照顾嘛。也不知道在盘算些啥。“姑娘,”那位黑衣头头过来喊了声,“来吃饭吧。”岑言啃着手指甲有些为难:“那个啥…”黑衣头头反应过来,许是这姑娘吃惯了宫中山珍海味,瞧不上这些寻常饭菜,他心中顿时有了几分不屑,道:“乡下小菜,姑娘瞧不上也是自然,如此只能委屈姑娘饿上一段时间,等侯爷赎回你的时候再去享美食之福了。”岑言傻眼,她就说了三个字,这人怎么就解读成了这个意思。她解释:“不是啊…我就是觉得…有点少…”黑衣头头:“……”岑言继续说道:“能不能稍微多一点啊,这实在太少了,没有菜的话白饭也行,装五个桶就够了,就那种井口舀水的桶。”黑衣头头有些生气了:“姑娘逗我们玩呢这是…”然后他看着岑言缓缓抬起头来,对上了他的目光,面上波澜不惊,嘴中却轻飘飘地说了句:“不是哦。”“我是真想要吃,才这样和你说得。”作者有话要说:一到女主视角画风就变了写起来特别飘逸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都跟着傻了三分第16章一命已经快到落日山崖了,作为绑匪的这一天下来,黑衣头头觉得自己很疲倦,仿佛绑来的不是个人,而是尊大佛。这尊大佛完全是把那间屋子当成了自己家一般随意,丝毫没有一点作为人质的自觉,甚至清早起来还因为早饭迟迟未到自己跑到院子里拔了两棵萝卜洗干净啃了起来。说到吃东西的问题。就不得不提一下她在被绑来后的两顿饭了,这两顿饭里,她总共吃了十四桶米饭…没错是桶,井桶那么大的桶。黑衣头头想起昨日他似赌气一般让人给她提来了五桶米饭,当时心里已经想好这瘦弱的矮子若是吃不完用来奚落她的台词。结果她真的就抱着桶吃了起来。很快一桶白饭见了底,她又抱起了另一个桶。直到她将五个桶全部收拾得干干净净,黑衣头头环视了下周围属下们的表情,他们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是将这姑娘看着,眼睛投着敬佩的目光。最后还是这姑娘打破了沉默,她是在自言自语。“看来还是低估了自己啊…五桶完全不够呀,这可怎么办才好,不太好意思再去要饭了…丢脸。”她的声音很小,但这里都是习武之人,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再次陷入僵局。黑衣头头只好咳了声:“姑娘吃饱了吗?”她这下倒是完全不客气:“不是很饱,能再来两桶吗,感激!”到现在他也没想通为什么身为一个绑匪,会被人质所感激。就像他到现在都没搞懂,为什么安国候会看上这种不着边际长相也只能算清秀的小姑娘。毕竟,那可是最为无情的安国候啊。想着,黑衣头头脸色稍显沉郁,不过很快他便调节了过来,不行…他不能表露出一丝恨意,不然一不小心暴露了身份,恐怕即使是这位安国候宠极一时的姑娘也换不回合仙草了。这可是他们唯一的机会啊!等到了落日山崖,发现安国候已经侯在了那里,身旁零星几个侍卫,他站在崖头,身姿卓越,一席白衣翻飞,宛如谪仙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看到他们来了,他收起手中折扇,嘴角含笑:“恭候多时了。”黑衣头头顿时警惕:“不知侯爷可有将合仙草带来。”夜寒也不答,只是问道:“人呢?”他使了个眼色,马车帷裳便被拉开,岑言脖间被个女黑衣人驾着刀,然后缓缓跟着女黑衣人的移动走了出来。“嗨,”看到夜寒,她打着招呼道。虽说已经猜到对方不敢拿她怎么样,但看到她,心中那股想要嗜血的残暴愤怒才微微得以收敛,又见她将驾在脖子上的刀宛如空气般无视,一点儿也不紧张的模样,倒是有些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