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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宿舍复习时,钱松回来了。林清浅瞧了他一眼,这一瞧怔住了,钱松的脸不知被谁人打了,下巴浮肿,左眼角也有块淤青。林清浅想问,人钱松没有看他半眼,径自走到自己座位,他火气似乎很大,坐下的时候发出了“砰”的响声。钱松走到自己位置,拿出把镜子看自己挨揍了的脸。“妈的,下巴都脱臼了!”钱松“啧啧”地摸着自己的下巴,咒骂声。再也忍不住了,林清浅转过身,看向钱松。“钱松,你怎么了,被谁打了?”钱松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走去浴室放水洗澡。林清浅听到浴室水滴的声音,钱松已经在里面洗澡了。等钱松走出来时,见林清浅杵在自己座位前,似乎在等他出来。“哎,你在看什么?”见林清浅要碰自己桌子上的东西,钱松忙走过去,扫过自己的游戏机,通通塞回抽屉里。“你的脸--”林清浅盯着钱松的脸,动动嘴唇。“切!托你的福!”钱松鼻子哼哼,没有正面回答,“还有事吗?没有事的话,麻烦你给我坐回你的位置。”不知道钱松今天吃了什么炸药,平时他虽然也不爱搭理人,但也不会这般态度对林清浅。林清浅僵硬着身子,默默地走回自己的位置。“真他妈的晦气。”钱松在背后低低地说了句。等林清浅回到自己那边时,钱松狠狠地将自己的拳头砸在床梯杆上,忽又吃痛地抱拳喊疼。“妈的!”坐在位置上翻书的林清浅又听见那边的钱松发出句粗话,究竟出了什么事?林清浅手顶着书,微微出神。直到林清浅去图书馆,碰到前舍友陈锋,林清浅才知道事情的由来。碰到陈锋,纯属偶然,很久没有见过陈锋了,林清浅低着头,静默在那里。陈锋向他走过来了,关于陈锋堂哥的事情,两个人都不提,陈锋只是像以前那般,问他最近过得怎么样,林清浅跟着点点头。在陈锋转身就要离去时,林清浅喊住了陈锋。“那个,陈锋,你堂哥--”最后还是触及那道伤口,也许就因为愧疚,虽然自己是受害者。“我没有跟你说吗?我堂哥一个星期就出来了。”陈锋对他笑了下,“听说有人保释他出来,林清浅,我堂哥他以后绝不敢再犯浑事了,希望你也不要放在心里。”林清浅点着头,他早已释然了。原来陈锋的堂哥已经出来了,他还以为--“对了,钱松是你舍友吧?”“啊?”林清浅抬起头,“钱松他怎么了?”“好像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我那时刚好经过篮球场,见到他被一群人带到了别的地方,之后我就不知道了,怎么,他发生什么事了吗?”“哦。”林清浅应着,“你知道他说了什么吗?”只听陈锋一个吃惊的笑,“林清浅,你不会不知道吧?很少有人敢公然骂那个人的坏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他应该挨揍了吧?在你来这个学校之前,也发生过这样的情况。”“你看到--”林清浅始终在人前说不出那人的名字,“可,为什么会这样?”“你是说为什么一讲那人的坏话,就会引来群殴吗?”陈锋惊诧地反问,“你还不知道吗?似乎是已经形成的规则,特别是那些女生亲卫团更是了不得,呵呵,有些说多了。”“......”林清浅脸色变得苍白。一路上,他摇摇晃晃地回到宿舍,钱松还在玩游戏,即使临到考试,有些学生还是如此,游戏可以玩得不亦乐乎。“杀!”钱松按着键盘,嘴里喊着叫着,当他看到林清浅回来时,声音突然吞到肚子里去。“真是晦气。”钱松又这样说,收拾着电脑,准备出门。“钱松。”林清浅突然从背后叫住他,“你--”钱松不耐烦地回头,“有屁快放,老子没空。”林清浅的脸色刷白,他动动嘴唇,最终没有说什么,摇着头,无力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神经病!”钱松嘀咕着走了出去,门没有关,敞开个口子,苍白的白光寂寞得让人想叹息。为什么会这样?他刚才想问什么呢?问是不是有关那个人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是这么恋恋不舍吗?可是,那人,为什么总是这样?利用权势去欺负弱小同学,真亏他那么理所当然地做得出来!努力翻开书,强迫自己的心神回到书上,过两个星期就要考试了,他怎么还可以为外事分神?只不过林清浅盯着那本书,眼睛却定定的,思绪飘到了很远很远。林清浅这几天心神不定,睡眠不足,这天他起晚了。没有吃早餐,他就急忙赶到教室。出乎意料地,男人竟然比他还早出现在那里。睡在最后一排,有几个穿着超短裙的浓妆女生为他扇着风,没有人敢大声说话,生怕扰醒男人的清梦。林清浅拿着书包,一如既往坐在前排,虽然最后一排和最前面一排隔着十几张课桌,不知为什么,林清浅还是如坐针毡,仿佛男人下一刻从睡梦中醒来,眯起惺忪的睡眼,直直地望着前面第一排,他坐的位置。这一堂课,老师虽然有划重点,林清浅却不知道台上在讲什么。很罕见的,林清浅出神了。下课后,林清浅还坐在那里看书,听到后面有脚步声响起,他的心倏地停了一刻,似乎在期待脚步的靠近。“喂!”熟悉的声音,“和你换个位置。”说话人不给对方说话的余地,直接抓起人的书包丢到最后一排,坐在第二排的男生颤颤的,虽然心里生气,但不敢对刚睡醒的狮子说什么,乖乖地跑到了最后一排。感觉前排坐得笔直的人背脊突然变得僵硬,男人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接下来的几堂课,男人睡得特别香甜,枕着头的手离林清浅后面的脖颈不远,仿佛呼出的热气还能喷到前面人白嫩的脖子上。下课之后,男人自动自觉地醒了,擦了擦眼睛,见前面的人在慢腾腾地收拾东西,男人又是一抹浮现的笑容。“下课了吗?”男人不经意地问。“是,现在下课了。”坐在不远处的徐茜发挥班长的积极作用,应答着,却被男人抬起的慵懒却带着警告的眼神给吓了一跳,她僵僵一笑,跟着同伴,慢慢走了出去。林清浅收拾着书,站起离开。男人只是枕着头,静静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在走到外面窗户的时候,林清浅阴差阳错地望了眼里面的男人,刚好和男人没有移开过的眼神交汇,他惊了一跳,脸变微红,加紧脚步离开。不知是不是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