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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是拾柴火了,就是挑水劈柴我也一并做了。”奚渊面无表情,点头:“如此甚好。”等到念儿揉着眼,双眼迷离的走进厨房,就看见烧的正旺的灶台和冒着热气的锅,他鼻尖轻嗅,脸上展开笑颜,嘴中还嘀咕着:好饿啊!正准备偷吃,却被人从后面一把揪住衣领,耳边传来冥之戏谑的声音:“呀!渊儿,这厨房里好大的老鼠啊!”念儿挣扎不过,只得大喊道:“先生,先生,救我!”奚渊站在门口,嘴角轻弯:“你可小心点,这老鼠可是我好吃好吃养着的。”冥之听闻大笑道:“既是渊儿养的,那我可得小心照顾才是!”说罢,一把将念儿扛上肩头,顺手怕了怕念儿的屁股,笑的肆意。奚渊伸出双手,念儿也忙挣扎把双臂举高,冥之顺势放下念儿,看奚渊将他搂进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头:“等会就吃了,你先去找阿七玩吧!”念儿回头朝冥之做了个鬼脸,迈着欢快的步伐跑远了。见奚渊难得这般高兴,冥之肆意打量着在厨房忙碌的奚渊。他始终嘴角含笑,眼神却自始至终那般清冷,不曾有过半分亲近,只有在念儿面前,那如霜如雪的眼神才会融化半分。像极了他眼角那颗殷虹的朱砂,沉默着、不曾有过半分波动。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奉上!第11章11月上眉梢,众人围坐在石桌旁,看着奚渊将那月饼均匀的切成十二份,一人一份,剩下的八份被他放置一旁。“先生,先生,等下我们再一起去放河灯吧!”念儿吃着月饼,含糊说着。奚渊点头,又问道:“你今年备了几盏?”念儿扬头,得意回答:“自然是四盏啦!菱月jiejie原只备了两盏,可是听我说要四盏,可是为我特意赶至的呢!”阿七应道:“菱月jiejie手艺可好了,我和阿七学了半日也没学会。”“念儿心性急躁,自然没那个耐心,阿七怕是已经学会了吧?”奚渊笑道。念儿气嘟嘟的鼓起嘴巴,哼道:“我就知道,阿七你又骗我!”阿七忙将自己手中啃了一半的月饼递过去:“明年换我教你做可好?”看着送到嘴边的月饼,念儿愤然啃了一大口。阿七看着手中的月饼,只觉得最后一抹光将那上面的口水照的十分闪亮。明月悠悠,月光似水,踏着清风,提着花灯,四人一路行至远处的湖旁。“没想到山中还有这样一个妙处。”冥之驻足站定,看着泛着冷光的湖,感叹道。“此湖名唤渊池。”奚渊说道,“湖水来自山上的玄霁泉和万帘瀑,于浸塘溪相汇,流经此处。我们平日用的水便的它的分支。”冥之目光远投,声音朗朗:“渊清有遐略,高躅无近蹊。此湖倒是与渊儿投缘。”他回眸看向奚渊,眼中含笑。奚渊垂眸躲过他的目光,轻咳掩饰脸颊上的红晕。脑海里那风流潇洒的身影却再也挥之不去。“先生,先生,快来啊!”念儿在不远处招手喊着。“走吧。”奚渊率先走去。看着那洁白的身影逆风而去,衣角翻飞,飞扬的白发被月光照的清冷。冥之心中明白,这样的人怎会甘心随自己堕入红尘,空惹一身骂名?“先生,先生,你的河灯上写了什么啊?”念儿探头问道。“傻念儿,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阿七仗着高出大半个头的优势,摸了摸他的头。“是啊,说出来就不灵了。”奚渊的目光随着河灯走远,目光是他自己都未发觉的温柔。“夜深露重,我先回去了。”奚渊说罢便转身回去,“念儿你也早些回来,切勿贪玩。”念儿应道:“是,先生。”“阿七照顾好念儿。”冥之转身吩咐,又向不远处的奚渊喊道,“渊儿等我。”“教主放心。”阿七半跪行礼。念儿拉起阿七,牵着他的手就向山上跑去:“阿七,我带你去跑温泉吧,就在那边,可好?”“自然是好的。”阿七随他牵着,嘴角含笑。冥之与奚渊并肩而行,脚步缓慢,倒也悠闲。看着奚渊紧抿的双唇,冥之试问:“渊儿可是有心事?”奚渊不答反问:“为何这样问?”冥之立足不前,手指放在他的眉间处,微微有力:“渊儿年纪尚轻,怎的这般深沉?念儿别的不像你,只这模样倒学的十成十了。”奚渊微微侧头,躲开他的手指,他看着冥之的双眼,问道:“你当日所言,可有后悔?”冥之没料到他会问这个,笑道:“渊儿不信?”奚渊看着那双真诚的眼眸,讪笑道:“信与不信又如何?只怕我信了你却未必当真。”冥之不知如何作答,他承认,那日他说的话确实有些冲动,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也并未深究自己的内心,他觉得时间久了,真情假意自会分明。现下被奚渊追问,一向做事只顾自己的澜沧教教主竟哑口无言。“罢了罢了,现在追究真心为时过早。”奚渊似乎能洞悉他一切,笑笑作罢。冥之看着那抹走远的身影叹道:“好一个玲珑之心。”次日,两人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得,一个解毒,一个调笑,一如既往,好不欢快。念儿每日跟着阿七练武,冥之偶尔□□几招,颇有进益,冥之在阿七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的几分。奚渊每日依旧日上三竿而起,不解毒的日子里除了泡在药房,便是去山上采药。奚渊收回脉诊,看着冥之道:“解毒已有月余,你这些日子可慢慢恢复内力,明日你随我一同进山,多走走也是好的。”“如此甚好。”冥之整理好衣袖,看着奚渊的脸竟有些痴了。长长的睫毛半掩,鼻梁立挺,粉嫩的双唇抿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病态苍白的脸看得叫人心疼,眼尾那点朱砂更像是点睛之笔,把人的视线全都吸引了去。抬眼的瞬间,只觉时间万物都失去光泽,只余一室芳华。“怎么了。”奚渊看着思绪走远的冥之,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冥之回过神,盯着奚渊的眼神似火般炽热:“渊儿,冥之虽遇千万人,却不曾有一人让冥之动过情。中秋那夜,你问我可曾后悔,冥之糊涂,到今日才看清自己的心。”奚渊愣了半响,才回道:“既然能看清心中所想,又何必在乎早迟呢?”冥之道:“若是迟了,岂不错过?”奚渊道:“一切皆有命数,错不错过,后不后悔,再怎么追究都没有用,想多了,只会增加烦闷而已。”冥之道:“能遇到渊儿便是缘,是命数。”次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