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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压暴乱,这会儿人还在前方建功立业,圣上爱见着他呢,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没甚用处的嫔处置了二皇子的母妃?”“雅嫔一次计谋不成,又察觉自己宠爱不在,孤觉得她总会再闹出些什么动静。你再叫人去盯紧着雅嫔,若是有了什么动作,再来同孤汇报。”张有德赶紧点头应了个“是”。闻人久起了身,道:“去将墨柳唤进来,伺候孤更衣歇息罢。”张有德应了一声,出了外室将在外头守着的墨柳叫了进来。替换的衣服墨柳已经在外头暖好了,听到这头张有德来叫,便连忙将衣服捧了进了内室,然后仔细替着闻人久换好后,转了身,又将被褥里先前便放了的汤婆子拿出来,重新换了热水,用厚厚的绒毯裹了放了进去。如此折腾了一会儿,才算是打理妥帖。“行了,就如此罢。”闻人久理了理身上的亵衣,淡淡吩咐道,墨柳低头应了一声,将窗户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无甚疏漏了,才福了福身子退了出去。闻人久熄了灯,摸索着缓步走到床榻边,掀开被子上了床。被窝里面早已经被汤婆子捂暖了,便是这样冷的天也没有半丝寒意。安静的闭了眼,正待入睡,忽而,黑暗中,一丝浅浅的腊梅香气却一点点地弥漫了开来。幽幽地,若有似无的萦绕不去。闻人久猛然睁开眼,视线在完全黑暗的空间里停了好一会儿,又缓缓起身坐了起来。伸手在床幔上摩挲着,直到手中碰触到了那个香囊,指尖在香囊有着绣纹的一面摩挲了一会儿,轻巧地解开了绳结取了下来。黑暗之中连月色也无半丝,闻人久并不能瞧见手中的香囊是什么样的,只有幽幽的花香在小小的空间里不断蔓延开来。指尖套住绳结,将它握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许久,微微一笑,将香囊随手放在床侧,随即才复躺下了身,闭眼睡去了。第89章有喜沐春去何春堂的时候,里头的何大夫正巧出诊还未回来。只是何大夫在这一片儿是出了名的医术高明,犹豫再三,沐春也不愿意再去找别的医馆去寻大夫,索性面色略有些焦急地硬生生在何春堂里头坐了等着,茶是换了又换,又约莫等了一炷香的工夫才将人给守到了。几步走到何大夫面前,将来意说明,那头倒也爽快,药箱都来不及放下,同堂内的坐堂大夫只交代了些什么,便跟着沐春往侯府赶去。用轿子抬了何大夫去了侯府时,天色已经渐黑了,一进门未走几步,首先便碰上了刘姨娘屋内的丫鬟香桃。侯府里头的少爷、主子,若是病了多半是请那何大夫来瞧的,香桃自然也为刘姨娘去请过何大夫几次,对于他并不陌生。眼睛骨碌碌地一转,临时改了道儿笑吟吟地上了前,同那头问了声好,随即看着沐春试探地问道:“怎么好生的请了太夫?可是夫人病了?”说着,又像是忽而想起了什么一般,道,“说起来倒是了,方才席间吃饭仿佛记着夫人也未出席——这到底是怎么了?”沐春本就看不上刘姨娘,这会儿对于香桃自然也没什么好气。只是冷冷瞧她一眼,道:“不过是偶尔没甚食欲罢了,哪里有什么旁的?”平视着前方,不耐烦地道,“让开,仔细耽误了何大夫给夫人看诊!”香桃是一直侍候在刘姨娘身边的丫鬟,在府里地位虽然比不得白氏和洛骁身旁的丫头,但是自刘姨娘生了儿子之后,她的身份也是水涨船高。听人奉承听得多了,这会儿沐春带着刺儿的言语就不那么叫人舒爽了,只是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赔着笑脸道了一声歉,赶紧侧了侧身,将路给让了出来。沐春也不跟她说话了,眼神都不再给半个,带着何大夫赶紧向白氏的屋子赶了去。香桃就在一旁站着遥遥地看沐春和何大夫的背影,先前带着笑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冷哼一声,改了道赶紧往刘姨娘那儿去了。沐春入了白氏的院子,一抬头就见画秋开了门在外室里守着。那边见了她,起身几步小跑过来,埋怨道:“你是去何春堂,又没让你往宫里头将太医请来,怎费了这么多时候?”随即仰了脸对着何大夫笑了笑,欠身道,“夫人就在里头,大夫请随我来。”何大夫拱手道了句“有劳”,随着画秋入了屋子。屋子里洛骁还未走,正坐在白氏身旁同她说话,见大夫来了,便起了身将位置让了出来。何大夫将药箱放到桌上,向着洛骁行了一礼,得那头免礼后才坐到之前的木椅上,瞧了瞧白氏的面色,微微顿了顿,问道:“夫人最近感觉身体如何不适?”白氏抬头看了洛骁一眼,见那头也是满眼担心,笑了笑才道:“也无甚,不过是有些乏,心里闷得慌,吃不下东西罢了。都是这些人太过于大惊小怪了。”何大夫点了头,也不对白氏的话做什么辩驳,只道:“那我先给夫人把脉再看罢。”白氏颔首应了,一旁画秋忙拿了个瓷枕放在白氏手下垫了,又寻了条干净的帕子覆在手腕上,何大夫这才伸手为她把起了脉。不过须臾,又缓缓将手收了,脸上没甚表情在一旁也瞧不出什么。洛骁有些急切地问道:“我娘如何了?”“世子且安心,侯夫人并无大碍。”何大夫摇了摇头,随即不得那头继续追问,便又对着白氏开口问道:“不过,请恕在下冒昧,敢问夫人一句,您可记着,上一次您的葵水是何日来的?”洛骁听了这话还未反应过来什么,正在一旁替白氏收手腕上帕子的沐春却是不由得“呀”地一声轻声叫了出来,再看白氏,面色也有几分薄羞与诧异。“何大夫是说,夫人有了?”画秋眨了眨眼睛,忽而惊喜地上前一步,略显得几分激动地问道。何大夫笑着点了点头,道:“方才替侯夫人把脉,正是喜脉脉相。夫人已经怀胎近两个月了。”此话一出,屋内几人皆是一副既惊且喜的模样,只是当中有几人心中所受的震撼却要比其他人来得更大一些。洛骁看着正围着白氏,失了素来人前矜持,正笑闹着的沐春与画秋,唯有狠狠握住了拳头才不至于让自己心底翻腾的波澜表现在自己的面容神情上。白氏有孕?这怎么可能!他分明记着,前世他的娘亲一直以未能再给他生个弟、妹而遗憾,至他二十五岁死之前,都确定侯府内从未传出过他娘怀了身孕一说,这一次怎么会——白氏听着沐春和画秋一阵叽叽喳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