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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西城说:“不用那么麻烦,等特别处的人过来,消掉她这部分记忆就好了。”“不要消掉我的记忆。”宫雅琪突然抬起头:“我不会乱说话的,不要消掉我的记忆。”“为什么?”程砚青问。“这些都是、不好的、记忆啊,你那么害怕……”宫雅琪低着头,一边流泪一边说:“不用你管,不要消掉我的记忆。”程砚青看了看玉西城:“我是不是、也要被、被消掉记忆?”“这个要问他们的人。”玉西城问宫雅琪:“要给你经纪人打电话吗?”宫雅琪点点头,她的手机已经被摔烂了,报了一串号码让玉西城拨。玉西城正准备拨号的时候,玉三省的电话过来了,他转头对宫雅琪说:“国家特别处的人已经过来了,等一下再联系你经纪人吧。”程砚青小跑到玄关开门。玉三省笑着跟他打了声招呼,带着特别处的人进来了。玉西城看到他旁边的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没有开口。玉三省身旁那人身高直逼两米,一身结实的皮rou被裹在黑衣黑裤里,整个人散发着逼人的雄性荷尔蒙。行走的荷尔蒙十分绅士地将外套脱下来轻轻披到宫雅琪身上,温柔道:“宫小姐,不用害怕。”程砚青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胆怯,悄悄朝玉西城身边靠了靠。玉三省对玉西城道:“不是叫你一有情况就联系我吗?怎么自己擅自行动?”“我还没说你买淘宝货坑我,你倒先兴师问罪了?”玉西城皱眉道:“下次你们的破事别再找我。”“我这不是想在退休前,给你们兄弟谋个一官半职吗?”连修鹤皱着眉打断他们的对话:“你们要聊天回家聊,现在是工作时间。”玉三省立刻温柔地看着他:“知道了,不聊了不聊了。”玉西城叹了口气:“你有没有一点尊严啊?你不是处长吗?”“哎呀不要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眼看着叔侄两个又要聊起来,程砚青拽拽玉西城的衣角,小声说:“我们什么时候、走?”“马上。”玉西城转头对连修鹤说:“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们先走了。”“你需要跟我们回局里再进行一次调查。”连修鹤道。玉西城一脸不可置信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的表情:“玉三省同志,如果你再不管管你的手下,这种事情真的没有下次了。”玉三省忙对连修鹤道:“修鹤,问宫小姐也是一样的,西城他们帮我们忙了一晚上……”“谁让他帮忙了吗?”连修鹤看着玉三省问。特别处的人都眼观鼻鼻观口,没有一个人敢说话。玉西城怒了:“玉三省!你就这么让人骑在头上?!”“也不是啦……”他话还没说完,玉西城把外套甩在身上,怒道:“我才不管你的破事,你愿意让谁骑便骑吧!”然后转身走了。程砚青亦步亦趋跟在玉西城身后,走之前看了眼玉三省,他的表情有些无奈和失落。宫雅琪在他们背后叫了两声,追过去:“玉西城,别走!”程砚青拉住了闷头向外走的玉西城,一瞬间觉得他不像是狐狸精,倒像一头蛮牛精。玉西城不情不愿地回过头:“什么事?”宫雅琪哑声道:“你帮我跟他们说,我不要抹掉记忆。”玉西城冷笑一声:“你没看到我现在自身都难保吗?你对那个连副处长使一使美人计大概还管用些。”连修鹤像是忽然又想到什么,道:“对了,那个小男孩还没有消除记忆。”玉西城蹭蹭两步走到连修鹤面前,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想打架?”“只有小孩子才打架。”他轻蔑的语调把玉西城激得更加愤怒,脸上的表情已经脱离了正常的范畴,有点像之前那条青蛇变身时的样子,程砚青突然有点害怕,他喊了一声:“玉西城!”玉西城没有理他,他想了想又喊:“爸、爸爸!”玉西城终于回过头来,整个屋子的人都石化了,玉三省有点不敢置信:“西城,没想到你这么会玩啊。”“你瞎叫什么?”玉西城吼。程砚青有点委屈地低下头,小声道:“不是说、回家的吗?”玉西城狠狠瞪了连修鹤一眼:“不要仗着玉三省好说话就欺负他,迟早你会付出代价!”他们两人差不多高,连修鹤比玉西城要稍微猛那么一点儿,此时脸上露出个讥讽的表情,贱贱道:“我好怕怕哦。”玉西城扭头对宫雅琪说:“看到没有?他其实是个娘受来着,不要被骗到,他家里最近正在催婚。”宫雅琪嘴唇微张,不知该说什么是好。程砚青他们从宫雅琪家里离开的时候,发现车胎不知被谁扎了个窟窿,玉西城气得整个人快要跳起来,两只手在面前挥舞着快要捏碎了。程砚青喊他:“别、别生气了。”“怎么不喊爸爸了?”玉西城一边咬牙一边说。“爸爸。”“……”玉西城闭上眼睛以平息心中的怒火。程砚青看着他说:“你明明、很喜欢听我、听我叫你爸爸。”“……我喜欢你就叫吗?”玉西城不耐烦道:“你不觉得这样很丢脸吗?为了别人卑躬屈膝。”“可是、我也喜欢、喜欢叫啊……”程砚青的耳朵有点红了,他似乎突然意识到这个称呼的羞耻之处。“……”玉西城突然觉得自己和程砚青像两个变·态,但是程砚青的变·态更严重一些。“你为什么喜欢叫别人爸爸?”“只有、只有你而已,没有、别、别人。”两人坐在爆胎的车子里,程砚青身上还系着安全带,怎么看都像神智不正常。“……为什么只有我?”“我……没有爸爸,如果我有,我觉得、他大概、会是你这个、样子。”程砚青低着头说。“……”玉西城不想承认,他的心脏突然柔软了那么一下,嘴硬道:“我怎么可能生出你这么丑的儿子?”程砚青撇撇嘴不再说话。玉西城给保险公司的人打电话,两人坐在车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程砚青困极了,说了一会儿,就靠在车窗上睡着了,玉西城把自己的外套给他披到身上。修车的人来了之后,玉西城便没再管,让程冬冬他们接手这件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