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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套脱了,有灰。”我一下就跳了起来,整个人扑到他身上,“偏不!”他不及防,差点被我扑倒,连着往后错了几步才勉强站稳。“犯什么浑,找揍来的吧。”他皱着眉,拍拍我屁股,算是警告。我不管那些,冲他大嚷:“你是我的,是我的!”我心里躁,不停在他怀里拱,恨不得把他吞进肚里或者干脆让他吞了我,这样就再不用担心有人会把他从我身边抢走。我和他闹了一晚,可我又不能明说我吃醋了,那样显得我太不自信,也不太爷们儿,而且也没什么站得住的立场——人家可从没承认过是我媳妇儿。被他揍了一顿屁股,不重,但足够我缠着他撒娇到他彻底心软了。后来,他讲“宝宝晚安”,我说“你只准和我一个人讲晚安”,他说“好”。于是,我心安了,而他也笑了。“晚安。”第35章第35章【王大炮】我有一个朋友,名叫王大炮。认识我的人一般都知道他。人们讲:“为了兄弟可以两肋插刀,为了媳妇儿可以插兄弟两刀。”王大炮和我有一个共同嗜好,喜欢在别人完全不知情或不同意的情况下强行认别人当自己媳妇儿。王大炮认为李茉丽是他媳妇儿,并且认为是我阻碍了他和他媳妇儿在一起的可能性。原因就是,李茉丽因为我的缘故和他绝交了。确切的说,李茉丽决定和我绝交,顺带也不想再搭理我的朋友王大炮,以避免再与我产生任何瓜葛。王大炮坐在我对面,把他的一对小眯眼瞪得快要掉出来,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一刀捅死我的恨恨模样。我很平静地看着他,在他一通声嘶力竭的讨伐之后,“哦”了一声作为回应。我觉得我做的够好了,可怜他那一颗“受伤的”“支离破碎的”小心灵,都没怪他喷了我一脸吐沫星子。可他似乎更恼怒了。单手越过桌子,一把揪起我的领子,脸部因为愤怒而扭曲着,嘴巴动了动,一时却没说出什么话。我被他的鲁莽动作搞得有点火。“王大炮。”我沉声喝他名字,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直盯到他的手渐渐松软下来,才挥开他的手臂。王大炮像是回神了一样,大呼一口气瘫倒在座椅上。半天,他才有气无力地吐出一句:“可你不该耍她。她一女孩儿,你真当她脸皮厚的和我似的?你那么耍她,她下不来台,你让她怎么想!”我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我没耍她。”我一字一字,很认真地说。王大炮闭着眼睛摆摆手,“算了。甭说了。一会儿有事吗?一起喝点去?”我瞧他那样子,显然是不信。但我也实在懒得多解释。我冲他点点头:“好吧。”“嗯。”王大炮起身拿外套就要走。我也拿起了外套,跟在他后边补充了一句:“但不能太晚,十点我要回北郊。”北郊,就是X大的所在方位。我和林泊宇说好了,今晚回他那里,而他说过,超过夜里十点就不要来吵他。【酒后的话】李茉丽没留下任何联络方式就走了,我是无所谓,王大炮却耿耿于怀。他不愿意承认原来他在李茉丽眼里只是我的一个朋友而已,没了我,他俩之间也没了继续交往的必要。其实,我觉得李茉丽未必这样想。也许她真的是想抛弃一种生活状态,那么自然要抛得干净一点,要与之前的种种撇清干系。可王大炮想不开。我也没想到,他竟然对李茉丽是真的很喜欢。他总是嘻嘻哈哈嬉皮笑脸,让我误认为他只是过过嘴瘾,乐意嘴上和我“抢”女人。仅有的那么几次或悲伤或冲动的感情流露,也被我误读为了“表演型人格”的分裂,以为他是在闹着玩。他喝得有点多,那阵因为和林泊宇之间关系的不清不楚,我的心情也不太好。与其说是陪他喝酒,不如说是借机发泄。王大炮属于喝多了话也多的那种,拉着我就开始叽里呱啦,说到最后,眼圈都红了。我这人眼窝浅,看书看电影都特别容易感动,而且最看不得人哭,尤其是身边亲近的人——这点和林泊宇大概是相反的,比如我从来不见林泊宇为谁湿过眼眶,在我的理解中,他是没有泪腺的。我听着王大炮醉酒后的絮絮叨叨,又给自己满了几次杯子,鼻子也有点发酸。“我是真的喜欢林泊宇,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喜欢他,特别喜欢。”我对着满桌子的盘盘碟碟说话,没打算让谁来回应我。王大炮却突然安静了,不到十秒钟,开始呵呵傻笑起来。我看他一眼,他费力支撑起早已瘫软的身体,凑过来拍我肩膀。“你喜欢男人?”他一脸神秘地盯着我,嘘着声音说:“你变态。你搞同性恋。呵呵哈哈哈……”我一下就呆住了,手开始不听使唤地抖起来,杯中的酒随着晃动泼溅出来,洒了一手。那大概是我第一次听到那样的评价,从一个醉鬼口中听到的,我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我知道第二天他就什么都想不起了,但我忘不了。我很想忘。我不怕向任何人承认我喜欢林泊宇,但那几个字眼就像钢针一样扎在我心里,隐隐作痛。酒精也许能让我忘。我喝,王大炮也跟着喝,我们俩就笑嘻嘻喝成了两滩醉泥。后来,我想掏手机,摸半天摸不到,就去掏王大炮的裤兜,拿起来就晕晕乎乎地拨了号码。“你好。”“喂,哥,我啊,铭铭,是宝宝啊。”【第二天】王大炮说:你哥也太狠了吧,把我随便扔酒店就不管了,劫财也就算了,万一哥们儿被劫了色这可如何是好?我说:你丫少废话!开房费赶紧还我!还有酒店额外收的清理费!拖你上去的服务生小费就不跟你计较了,算我哥赏你的。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你那算什么啊,你是没见识过他是怎么对我发狠的。那晚真是喝大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去的。印象里,是林泊宇在电话里问我了地址,然后过来把我接了回去。中途,我好像是吐在他车上了,不太记得,只知道头很痛,眼前晃得都是他的脸,我冲他笑来着。第二天醒来,床上只有我一个人,已经换上了干净的睡衣。脑袋像是炸开一样的疼,我把自己抱成一团,蜷缩在被子的黑暗中,因为明亮的光线让我感觉不舒服。就这样迷迷糊糊又睡了一阵,才见到了林泊宇。是他把我叫醒的。我不敢装睡,从被子里露出眼睛,小心观察着他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