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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他的伤口。「哥哥!」鞠子责备似地大叫,一脸苍白的和贵光是挤出一句对不起,就耗尽了所有力气。「你还好吧,直巳?」「嗯。」深泽以满是慈爱的眼神响应鞠子的询问。和贵登时没来由地烦躁。「和贵少爷,您怎么了?」深泽的眼神终于转向了相贵。「——这次的事我也深自反省了。以后我会更加注意自己的言行,以符合下任当家该有的样子。」这是和贵拥有的最后王牌。即使真如浅野说,深泽暗中收购清涧寺旗下各公司的股票,由于行为一切合法,和贵也无法阻止。加上就经营者及股票所有者来说,深泽都有相当亮眼的表现,就算和贵想反抗,诸位社长们也不会同意。这个集才能与声望于一身的男人。总有一天会将清涧寺财阀纳入自己手中,再以财界为后盾强势进军政界。他的野心已逐渐完成。不过,现阶段还有一丝机会。旁人或许都觉得,该尽力将深泽这样的逸材留在清涧寺家中,但将和贵自继承人候补名单中剔除,再交由局外人担任下任当家监护人的举动,未免太不自然。加上冬贵要退位还必须满足其它条件,而年幼的道贵并不想接任当家位子,所以和贵才会如此宣达自己的意思。也就是说——他要让深泽觉得自己还有利用价值。「真是值得赞许的一番话啊。」或许当和贵是在开玩笑,伏见揶揄道。「您不用太勉强自己。只要您能像以往那样自由自在地过活,我就很高兴了。下任当家的事,就照之前决定的那么做吧。」深泽面露微笑地轻易否决了和贵的提议。那表示,我对你已经没用了吗?和贵霎时大受打击。——这就是现实。深泽是鞠子的未婚夫,成就这局面的不是他人,正是和贵自己。之所以挺身救自己,只是因为他深爱鞠子,不忍见她哥哥受伤罢了。他们之间有若如此坚定的爱情理应教人欣慰,然而和贵却备感痛苦且深深嫉妒两人。「两位真是登对呢,不如早点举行婚礼吧?」「讨厌啦,叔叔。」鞠子害羞地娇嗔。永远不可能得到深泽了。他犯下了无法弥补的错误。这种后果都是自己的愚蠢所造成。事到如今,和贵才清楚意识到这点。「二位回来啦。和贵少爷,深泽先生。」「我回来了。」在内藤的恭迎下,从宴会返回的两人踏进了家中,行进间和贵还殷勤回应着。「家里有发生什么事吗?」「没有,一切如常。」「是吗?」和贵刻意忽视深泽,随口说了声晚安便走上楼梯。「对了,深泽先生——」爬着楼梯的和贵隐约听到内藤跟深泽在说话,或许是聊得很尽兴。不时还会听到内藤刻意压低的笑声。深泽出院后马上投入工作,和贵也继续以秘书身份辅佐他。和贵已打定主意再也不去深泽房间。事实上,他已经三个多礼拜没跟深泽发生关系。另外,等过阵子找到接手的人,和贵也打算辞去秘书的工作。反正能替代自己的人比比皆是。这阵子周遭的人都认为,作为清涧寺家下任继承人,和贵实在无可挑剔。不过这样的评价,却让他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不过是深泽的傀儡罢了,所有行动都受制于深泽。从上次反抗无效后,就没人再提起继承人一事了。再这样下去,深泽迟早会掌握这个家的实权。面对遭难以动摇的事实,和贵委实感到害怕。而家里的佣人们也相当信赖深泽,对他没有一丝怀疑。连管家内藤也对他敞开心扉,常找他闲话家常。老实说,和贵已经好几年没听过内藤像刚刚那样笑了。缓步走上楼梯时,深泽从后方追了上来。过度意识的和贵,意外踩空一级台阶。「啊!」顿时失去平衡的和贵眼看就要失足落地,却被深泽及时抱住。心脏瞬间加快了速度。「和贵少爷。」深泽严肃的口吻令和贵慌张地重新站好,忙低喃了句放开我。「你的脸色真苍白。是不是太久没参加晚宴,觉得累了?」「我没事,快放开我。」「为何?」「因为被你一碰,我浑身都不舒服。」强装冷静回答后,深泽看向了自己。冷淡的眼神越过和贵头顶,彷佛看穿什么似地说:「真是可怜,抖得这么严重。」听到他附在耳边呢喃的魅感嗓音,和贵全身细胞都起了反应。原本今晚想找个中意的男人温存,却处处遭深泽妨碍。他的行为仿佛在嘲笑饥渴、贪婪的和贵。真是个残酷的男人!明明是他害自己的身体变成这样,却还故意阻挠。「我已经说过,被你碰到浑身都会不舒服了!」和贵挑衅似地瞪视深泽,他却不以为意地开口。「真的很抱歉。不过我有话想跟您说,能请您到我房间一趟吗?」「在这里说就好!」「您若不到我房里,我就不说。」冷淡地说完,深泽朝和贵露出沈稳笑容。只要踏进他房里,和贵就会忍不住向他屈服,哀求他抱自己的。就算得不到深泽的心,就算没有丝毫爱意也无所谓——到时,他只会求深泽尽情玩弄自己的身体。和贵感觉自己就快发狂。无论身心都迫切想要深泽,但也知道不可能同时满足二者。即便身体得到满足,心灵依旧因绝望而冻结。况且,要是自己不小心在交欢当中透露了心意该怎么办?和他仅有rou体关系的深泽,不可能对他动情。到时万一注意到和贵的感情,说不定还会以此为把柄做出更残酷的事。将他风中残烛似的自尊全数打碎。那么,还是什么都不说,将那份感情深埋心底吧。毕竟那仅存的自尊,是和贵最后的护身符了。「走吧,和贵少爷。」深泽放开了他,率先走在前头。明知不可以,却还是抗拒不了他甜蜜蛊毒的迷人嗓音。怀着紧张心情踏进寝室,和贵在房问深处的长椅上坐了下来。这时,他发现一旁放着面偌大的镜子。镜面周圆镶了做工精细的雕刻,看样子应该是舶来品。「这是……」「那是伏见先生送的。他说等我跟鞠子结婚后,这里会改装成我们的寝室,到时她会需要一片镜子的。」「……」「当然不可能放在那里,不过实在找不到地方摆,只好暂时搁着。」结婚——这毫无实际感的字眼化做无数利刃,刺痛着和贵的心。「要不要喝点什么?」「不用了,要说什么就快说吧。」「如果您真